第六話 曆練(災難)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趕緊把這個想法和大家說了一下,這次沒有等毛瑞粱說話,蒙標趕緊說道:“沒錯,我也覺得有可能,隻是不確定那個地方不是不是聚陰地。劉師弟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加確定了。”
肖爺一聽這話,趕緊說道:“那太好了,如果能碰上那個撲小師妹的怨魂,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直接把王師妹換成小師妹,簡直臭不要臉。
毛瑞粱臉色凝重的看著我指的那個方位,似乎心裏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最後還是喃喃自語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一趟吧,不過我事先說明,如果我們發現了人洞子,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紮營的方向選在正東百米開外的位置,這樣一來會安全些。”
我們一致同意毛瑞粱的說法,為安全著想的話理所應當。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那個方位走了過去,這座山裏的晚上和白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太陽透過濃密的樹林灑下一束束白光,伴隨著蟬鳴鳥叫的聲音讓人心裏舒爽無比。而晚上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再沒有了其他景色,顯得很是陰沉詭異。
我們的速度很快,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人洞子的位置,如果有時間還可以好好探查一番。事實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走過昨晚王小潞被撲的位置沒才一裏路不到,就發現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的洞口雖然大,但是周圍的藤蔓和樹木也多。不走近還真的看不出來,至於這個山洞是不是人洞子,誰也沒法確定。
山洞洞口斜著鑲嵌在一堆亂世組成的山坡上,撥開洞口的藤蔓樹枝,裏麵堪堪能容下兩個人並肩前行,我們緊緊的盯著洞口,誰也沒有說話。
由於是陰麵,太陽也即將下山,所以洞口位置不但沒有白天的溫暖,反而還能感覺到一股股陰森之氣。肖爺朝著洞口裏麵喊了一聲,從回音上判斷,裏麵似乎空間很大。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這就是人洞子無疑了。
“麻煩讓一下,我來看看。”蒙標走了過來,手中夾著一張紫色的符,垂直的吊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我們讓開一個空間,蒙標走到洞口最中心,開始朝著洞裏念起了咒語,聲音洪亮,回音在寬敞的洞裏麵不絕於耳。那咒語我不懂是做什麽用的,甚至連聽都沒聽過。有點像佛經,又有點像藏文。
蒙標的咒語念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洞裏麵突然刮出一陣大風,那種風陰涼卻不舒爽,吹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蒙標手上的符被吹得的唰唰作響,我們不自覺的後腿一步。大家都知道這是陰風,隻是這種陰風在日光下起不到什麽作用而已。蒙標卻不退反進,雙指夾著符的手猛的朝前一揮,隻看見那張紫色的符瞬間就化作了一團火,消失在了他的手中。與此同時,洞裏刮出的風也嘎然而止。
“這是啥法門,這能說明啥?”肖爺疑惑的問道。
蒙標皺了皺眉說道:“這洞裏陰氣太重,裏麵的陰魂太多,按常理來說,我們晚上想要進去很難。”
“大概有多少知道嗎?”毛瑞粱問道。蒙標搖了搖頭說道:至少超過五十個,具體多少我也不能肯定,因為我這張符的極限就是五十個,超過之後就會自燃。
“那這裏就是人洞子了,我們如果白天進去呢?”我疑惑的問道。
蒙標說,白天進去的話不使什麽道法的話就沒問題。
“不使道法那我們還進去個卵,我們不是來超度他們的嗎?”肖爺說道,“那那個怨魂在不在裏麵。”
蒙標搖了搖頭說:“不確定。”
天色漸晚,毛瑞粱提議先去紮營吃飯補充體力。
我們找了一個還算平整但是不大的小山坡,那一塊地方四周都是蔥蔥鬱鬱的鬆樹,可以稍微的擋一下風,而且在人洞子的正東位置大約兩百米的距離。按照毛瑞粱的說法,這個地方相對安全一些。
吃飯的時候大家開始討論起來,如果這個地方隻有那些個迷路的陰魂在這裏那也好辦,可以用招魂堵魂和放魂的辦法把洞裏的陰魂招出來分批聚集到一起然後批量超度。可問題是這山裏不僅有這麽多迷路的陰魂,還有像那個白衫怨魂一樣的存在,而且數量還不清楚。
靈神不像野獸,領地意識很強,一個地方隻能有一個首領。它們平時互不相幹,一旦被人間的道法挑釁到的話就會擰成一團,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它們也很懂。如果我們要動手,它們就會抱成一團,同心協力對抗我們這些人間克星行業的入侵者。
討論了很久也沒有確定一個具體方案,最後我說道:“那個怨魂之前之所以撲王師妹,是因為我們走的是人洞子的方向,而現在我們又來了,而且還去人洞子鬧過,它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我覺得它肯定會主動來找我們。”
“嗯,劉師弟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哪兒也別去,就在這一塊地方布好局等它,隻是如果同時來好幾個,我們該怎麽辦?”毛瑞粱說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同時來幾個像白衫怨魂那種強度的靈神,我們確實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別說收服他們,能保住安全就算不錯了。
張傳正沉思了一下說道:“隻要不超過四個,我們應該就可以抵擋。”
“你終於說了句人話。”肖爺一看張傳正說話就來勁,他忍不住的嘲諷道。
“對了,你們說的那個穿著白衣服的怨魂是不是挽著發髻,發髻上還有纏有一條細細的紅布?”一直沒說話的周宏出聲問道。
王小潞看了我說道:“劉師兄,你看到有嗎?”
我搖了搖頭轉頭看著蒙標說:“距離太遠,光線也不好,所以我看不清楚,蒙師兄和它交過手,應該看得到才對。”
蒙標點了點頭看著周宏說道:“你怎麽知道?這條細細的紅布有什麽講究不成?”
周宏嗬嗬一笑說道:“那我知道了,這一段曆史,我來之前我師父和我講過。我師父以前就是湖北人,隻不過後麵遷到湖南了。你們看到的白衣怨魂,我想應該就是白蓮教的分支紅陽教的教徒,並且還是個小頭目。”
經過周宏的述說,我們了解了很多關於紅陽教的事情。
說起紅陽教,要從白蓮教說起,大多數的人印象中的白蓮教是個邪教組織,他們妖言惑眾蠱惑民心。其實最早的白蓮教是在北宋的時期就已經形成了,他們淵源於中國佛教的淨土宗,那個時候的別稱叫做白蓮社或者蓮社,也是一個純粹的宗教信仰。
他們早期的教義和佛教並無區別,與淨土宗大致相同,崇奉阿彌陀佛,要求信徒念佛持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以期往生西方淨土。那個時候盡管也受到朝廷的打壓,但是一直沒有為禍人間,所以也算不上邪教組織。
可是經過長期的流傳,到了元代的時候白蓮教這個組織和教義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節律鬆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彌勒佛,宣揚“彌勒下生”這一本屬彌勒淨土法門的宗教讖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眾滋事,間或武裝反抗元廷統治。至大元年,朝廷忌白蓮教勢力過大,下令禁止。至此,白蓮教開始從一個單純的宗派信仰變成了一個半起義組織。
到了明朝年間,白蓮教開始屢禁不止的起義,有的借興教欺騙信徒,聚斂錢財;有的憑撰寫經卷攀附上層,取悅朝廷;有的在宮廷太監、官僚豪門中發展信徒;有的則與下層群眾反對官府的鬥爭相結合,發動武裝起義,甚至有些組織還建號稱帝,從此以後,白蓮教就完全發展成了一個邪教組織。
隨著朝廷鎮壓力度越來越大,白蓮教不但沒有被鎮壓下去,反而猶如雨後春筍一般遍地都是,而且門派也開始變得五花八門,清茶門教、牛八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紅陽教、白陽教、老君門教、大乘教、清香教、圓頓教、八針教、大陽教等等等等數不勝數,而湖北這一片地方最活躍的就是紅陽教了。
其實白蓮教發展到後麵,已經不單純的是個起義組織了,教眾深廣,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奇人異士,僧侶道人。很多走了偏道的道人利用自己的一些邪門妖術蠱惑眾生,對於想要拜師的更加是來者不拒。他們迷惑愚昧的老百姓,致使白蓮教教徒瘋狂的迷信,殺人害命,一個個教化的根本沒有了自我。一口一個真武大帝,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刀槍不入。
周宏的師傅和他說,紅陽教稍微有點職權的人都會穿教服,教服全白,頭頂發簪,並且用頭上紅布條的數量來區分級別,布條越多則職位越高。所以他才會和我們看到的那個白衫怨魂是紅陽教的人。
大家開始恍然大悟,我聽完之後開口說道:“按照周師兄說的,如果它是紅陽教的小頭目,那數量就應該不會太多。”
周宏又是嗬嗬一笑說道:“一條紅布的我不知道是什麽級別,這山裏也沒信號,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給師父問問。不過我想應該不多,撐死也就兩三個。”
“既然隻有兩三個,那就好辦了。”蒙標冷著臉說完之後站起身,朝著自己的帳篷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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