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話 懲罰(十九)

“那黃先生的意思是什麽呢?不會是想弄死那個折磨它靈魂的那個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搞不定。”我疑惑的問道。

劉匕一邊擺手一邊說道:“黃先生的意思倒不是因為這個要報仇,隻是它聽到了醫生和那個人的對話,他們在謀奪黃先生家的家產。它想用過法律的途徑來送他們進監獄。”

“嗯,這可是刑事案件啊,它有什麽證據嗎?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我不知道黃先生有沒有什麽證據,對於這種事情我也很憤怒,可是如果證據不足的話也沒辦法,如果黃先生要自己作證的話,那我辦不到。我不能在法庭裏麵把它喊出來作證。如果是這樣的話,首先被抓起來的那個人就是我,而且還是以擾亂法庭的罪名。然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專家來研究我,各種各樣的部門來警告我。

劉匕說:“我覺得可以幫幫它,怪可憐的。至於證據都是它親口聽到的,算不算證據?”

臥槽,想什麽來什麽,自己聽到的算什麽證據。看了看窗外漸漸泛白的天空,我說道:“這不算證據,不過你可以和我講講那個醫生要通過什麽方式來謀奪黃先生家的家產。”

“那個醫生很禽獸,因為黃先生檢查出來病症的時候,就把那個醫生叫到公司來幫忙管理。所以那個醫生利用黃先生病種和他老婆的心慌意亂,讓黃先生和李姐在無意中簽了好幾份協議,這些協議有的是轉讓房產的,有的是欠條的,還有的是他們公司股權份額的。總之就是利用各種便捷來坑他們。”劉匕說道。

我說:“那既然協議已經簽了,為什麽他們還要折磨黃先生的靈魂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真的和那個王大師有關係,哥,黃先生的意思是你給他老婆打個電話提個醒,告訴她這些事情,讓她好做準備。最好是能叫她老婆過來見它一麵,它現在沒辦法去找它老婆。”劉匕站起身,似乎話已經說完了。

“嗯,天要大亮了,你先回去吧。我打個電話試試。”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電話。雖然現在時間還早的很,但是如果李姐那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的睡眠應該不會這麽好吧。

電話撥過去之後隻是響了一下,李姐就接起了電話,她一改常態的說道:“劉師傅,對不起。”

這開場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同時我也知道她那邊出事了,那個醫生可能已經拿著協議開始上門洽談過了。那個醫生的行動還真快,黃先生頭七剛過,就迫不及待的來的搶錢了,而且現在還是大清早的。

我嗯了一聲說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現在有空嗎?來一趟我家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李姐說:“對不起,我看錯他了,我現在不方便過來,他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走。”

“他們幾個人在?”我知道她說的他們應該是醫生那夥人。

李姐沒有說話,但是我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在說:“白紙黑字,你自己決定吧,是我們自己走程序還是讓法院來走程序?”

李姐沒有回答他,而是和我說道:“五個,都在我家裏。他們手上有......”

“我知道他們手上有什麽,你現在聽著,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告訴他們,叫他們晚上十點過來談,他們的條件你全部都答應。如果他們答應了,你就給我回個電話,如果他們不答應,你就說要報警告他們私闖民宅。”我打斷了她的話,這麽多人,就算我過去了也搞不定,何況他們還捏著把柄。如果就一個醫生在的話,我可以過去幫忙把那些協議都搶過來然後強行撕掉,可是這麽多人在,我去也是送菜。

“好。”李姐這聲好說的很果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做事情還是挺果斷的。

我掛掉電話,開始一邊準備早餐一邊思考著晚上的對策。他們去那麽多人,就是有點威逼的意思,而且他們手裏還攥著黃先生他們親手簽的協議合同什麽的。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協議是不是真的具有那麽大的法律效應,可是從李姐的態度看來,應該是有效的。

如果晚上談,我隻能帶著黃先生的魂過去,甚至還需要把劉匕也一起帶過去,畢竟那邊有個王大師,還懂些鬼神之事,黃先生現在這個狀態拿出來嚇嚇人還行,如果真的打起來,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我敢肯定,他們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善茬,如果談不攏,肯定會打起來。

早餐剛弄好,李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們同意了,晚上十點過來,叫我準備好各種複印件。小劉,你剛才說要給我看一樣東西,看什麽呢?”

我嗬嗬一笑說道:“當然是你老公黃先生。”

李姐聽我這話一說出口,哇的一下就哭了,哭的很傷心,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也不打斷她,把手機調到免提放在餐桌上,邊吃東西邊等她哭完。

我理解它對丈夫的那種思念之情,我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黃先生患癌症的事實,又好不容易接受了黃先生死去的事實,現在被人坑害了守不住家業財產的她在最無助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可以再見到她曾經的依靠,如果還能忍住不哭,那就不正常了。

李姐大概哭了三四分鍾才停下來,哽咽的說著:“對不起,劉師傅,讓你見笑了。”

我吞下口中正在咀嚼的灌湯包子說道:“沒事,我能理解,晚上我會過去一趟。帶著你老公一起來,不過,那些協議合同真的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嗎?”

李姐嗯了一聲說道:“那些協議和合同,說有用也不完全有用,說沒用呢也不完全沒用。不過你知道的,法律的空子很好鑽,所以如果真的打起官司來,我沒有把握贏。您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嗬嗬一笑說道:“我一介法盲,好辦法沒有,爛辦法倒是有一個。雖然不光明正大,但是卻很有效。”

“那好,我約了他們晚上十點談,你什麽時候過來?”李姐問道。

我說:“我會提前到的,不過到時候如果出現了什麽意外的情況,你不要慌張就是,還有,今天把你女兒送出去,送到朋友家父母家都行,不要讓他留在家裏。”

“好”

“嗯”電話掛斷的同時我也吃完了早餐。

進了書房打開燈,把劉匕喊了出來。劉匕問我晚上是不是需要幫忙,我點了點頭說:“你跟我去就行,如果打起來的話,你要巧妙的給自己找到動手的借口。”

劉匕點頭說明白,然後又消失在原地,進了牆上掛著的一個附物上麵,自從黃先生借它的傘養魂之後,它就沒有再進去過了。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把黃先生的魂喊了出來,給它做了一場聚陰法事,目的是為了不讓它到了地方之後凝實不出來實體,起不到震懾的效果。

八點半,一切準備就緒,我拿著劉匕的油紙傘就出了門,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帶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劉匕晚上可以隨意活動,所以並不需要藏在傘裏或者附物裏麵,而是跟在我旁邊就可以了。

驅車來到李姐所在的小區,輕門熟路的找到了李姐家。抬手敲了敲門,門瞬間就開了,讓我意外的是開門的並不是李姐,而是一個比較眼熟的黃發青年。他看了看我後麵,也不問我是誰,直接就打開了外麵的防盜門,說道:“進來吧。”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屋子裏麵熱鬧的很,醫生,王大天師和之前堵我車的那三個社會大哥都在,我說怪不得那個黃發青年怎麽那麽眼熟,原來是之前要揍我的那四大金剛之一啊。

我一進門,他們幾個人的眼神就齊刷刷的掃過來看著我,當他們看到我隻是拿著一把傘的時候,那個王大天師開心的笑了起來:“哎喲,果然還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啊,還拿把傘,你當自己黃飛鴻啊?”

我沒有理他,看看了李姐就站在餐桌旁邊,桌上放著各種文件,應該是那些協議和轉讓合同之類的東西。我直接走到李姐身邊問道:“什麽情況?不是說好十點的嗎?”

李姐還沒有回答,那個王大師就已經忍不住了,那天晚上警察來的時候我扇了他一巴掌,而且還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估計他心裏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要找我發泄。

王大師從沙發邊就要衝過來揍我,我身邊的劉匕也身影一動,想要辦我攔住他。我哈哈一笑趕緊說道:“別別別,別那麽衝動,王大天師,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給你一分鍾。”王大天師居然止住了自己要衝過來的想法,傲慢的說道。

我拿起油紙傘,嗬嗬一笑說道:“不用一分鍾,十秒就行。”

左手平舉起油紙傘,右手迅速的在上麵打了幾個手咒,然後猛的一抖。油紙傘發出颯颯的響聲,一團影子應聲而下,短短三秒左右,慢慢凝結出了一個實體。

沒錯,是黃先生被我從傘裏麵請了出來,黃先生一出來,頓時讓房間裏麵炸開了鍋,除了那個王大天師,在場的所有人都用各種激烈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狂躁不安。

黃先生畢竟是個靈神,拋開它的樣貌不談,就是這種出場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這些隻有在電影電視裏麵能看到的詭異場麵真的放在顯示中,何止毀三觀那麽簡單?更何況,現在的黃先生的樣貌比一般的靈神還要恐怖幾倍。

那個醫生本來坐在餐桌另一邊的凳子上,當他看到黃先生的魂出來的了時候,嗖的一下就從餐桌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那個王大師的身邊跑去,邊跑還邊叫到:“你媽個比的,你不是說他的魂魄已經被你弄死了嗎?怎麽現在還在!”

另外三個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一起往客廳裏麵最遠的那個角落跑,一邊跑還一邊尖叫。最後一起縮在了那個角落裏麵,不但如此,還互相抓著身邊的人想要往前麵推。著實讓我見識了一把什麽叫做義氣。

王大師估計也沒有看過這麽恐怖的靈神,他稍稍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謹慎的盯著黃先生,手伸進褲兜裏麵不斷的摸索著,不知道他在掏什麽。

最讓我哭笑不得的就是李姐,因為她早就有了思想準備,所以當黃先生的魂體還在慢慢凝聚的時候,她的表情是期待的。當她看清楚黃先生的樣子的時候,她就啊啊啊的尖叫了起來,顯然是被黃先生現在的樣子嚇到了。

(六點檔,今天沒有捧場加更,所以先到這裏,新書出了一點意外,由於我不懂小說的開篇需求,為了配合網站宣傳,開篇需要大改。不過大家放心,隻是改開篇而已,不影響劉匕的正文。我爭取這周能發出來,最遲下周二,抱歉,各位老爺。謝謝“w歲月靜好”的鑽石,謝謝“qq150703092805”的鑽石加美酒。提前道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