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紙錢(二十) 為“qq1443224867”皇冠打賞加
沒錯,我竟然被附身了,而且還是一個對我來說算得上是法力通天的靈神,我不知道它來自何方,但是和以往的那些靈神比起來,這個冒牌陰差似乎有我不能觸及的能力。
我慌了,很慌,和大多數被靈神附身的人一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果去抵禦這股強勁的附身壓力。
我難受,很難受,和大多數被靈神附身的人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附身沒有那麽平靜,而是伴隨著無盡的痛苦,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甚至是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被螞蟻啃咬著非常的難受,絞痛,渾身的絞痛,迸沁著冷汗。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我很想蜷縮著身子,用手緊緊的捂著肚子來緩解,可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製。
幾分鍾之後,身體上的疼痛讓我感覺有些麻木,我在地上打著滾,眼前不斷變幻著不受我控製的視角,劉匕急切的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環繞,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腦袋開始發蒙,嗡嗡嗡的不斷作響。再沒有任何來自現實世界的聲音,能聽到的隻有不斷“謔謔謔”的笑聲,沒錯,就是那冒牌陰差熟悉又惡心的聲音。
漸漸的,我感覺我的靈魂開始準備從身上剝離,和我所了解的人的魂魄從身上剝離一樣的感覺,那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一般的人斷氣後,會經曆一個魂魄離體的過程,這個過程對於魂魄來說是非常痛苦的,持續時間是幾個小時,所以人在咽氣之後的幾個小時裏麵,是不能移動遺體的,因為這個時候真是靈魂離體的時候,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就猶如鳳凰涅槃,飛蛾破繭一般,受不得一絲外界的幹擾。如果去動他的遺體,疼動感會成倍的加劇。所以在以前或者現在的農村,人死之後是不能去觸碰的。
當出現種感覺的時候,我心如死灰,回想著這些年我做的事情,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我應得的報應?可是自認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啊,為何現在會落得這個下場?
劇烈的暈眩感和全身的疼痛讓我不再有那麽堅毅的抵抗心,就像一個怕疼的產婦,還沒有開到十指就忍受不了那痛苦,忍不住的就想讓醫生剖腹產一樣。心裏不斷有一個聲音說:“放棄吧,你這些抵抗毫無意義,隻能徒增痛苦,離開這個身體吧,去嚐嚐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離開這個身體?嗬嗬,這個身體我用了二十多年,說離開就離開嗎?想著父母,想著師父和所有的親朋友好友,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沒有什麽東西能將我的身體拿走,就算你是真的陰差也不行。說實話,我怕死,活在這個安逸的社會裏麵,誰不怕死?就算死,我也不應該是這個死法,就算隻是生魂被驅逐,我也不願意。想到沐雪現在的狀態,我心裏有一百個不服,我想過還要幫助沐雪的生魂回到身體裏麵,聽聽她現實中的聲音。如果我的生魂離體了,還有什麽能力去幫助沐雪?
很多淩亂的想法在腦海裏麵一閃而過,這些想法裏麵蘊含著極度的不甘心,我鼓起全身能夠控製的力氣,集中在喉嚨裏的聲帶中,扯開嗓子盡全力痛苦的吼出了一個字:不!~~~~~
咦?居然聽到我熟悉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動聽,但是確實是吼出聲音來了。我心裏一喜,開始嚐試著念咒。雖然嘴唇不斷的哆嗦著,但是咒語還是能念。我開始念了一段驅邪的咒語,才開始就感覺不對,這個時候念這個咒應該沒有意義,轉換著思維,我開始哆哆嗦嗦的念起了解附身的咒,雖然不知道自己給自己念有沒有作用,但是那個時候管不了那麽多了。
平時三十秒能念完的咒,我不知道用了多久,總之很多個三十秒過去了。我感覺到靈魂剝離軀體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閉著眼睛,這一陣折騰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到吃力,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再堅持堅持,堅持到天亮,它快不行,它肯定快不行了。
身體慢慢開始平靜起來,不在痛苦的打滾,就那麽弓著腰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費力的睜開雙眼,眼前的泥土和雜草清晰的映在眼前,不遠處的一塊石子靜靜的屹立在泥土地上,顯得那麽堅毅又那麽的平凡,。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生命的意義,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不是什麽隨心所欲,更加不是什麽對欲望追求的過程,生命的意義僅僅在於平凡,在於平淡,在於擁有自己能好好活下去的一席之地。
我很想看看周圍的劉匕,看看沐雪,看看剛才為我助力的壽衣靈神。可是我辦不到,連睜眼的費力的我根本就抬不了頭,平時隨意就能辦到的事情在此時此刻都變成了奢望。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這個年紀感受到這麽清晰的死亡氣息。
腦袋裏的嗡嗡聲又開始劇烈的響起,我心裏隻有兩個字:堅持。這兩個字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它居然能讓我獲得一絲絲力量,不至於失守了最後一片陣地。
隱隱約約又聽到了劉匕著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大概意思我聽得明白,意思是:劉哥,你被那狗日的附身了,我現在進去你身體,看能不能給它趕出來。你再忍耐一下。
聽明白意思的我,心裏不禁的想咒罵劉匕沒腦子,它以為這是爭奪地盤嗎?還進去把它趕出來,如果用我的身體做承載,供你和它搶奪,那我怎麽能夠承受的住?我很想說:“去你大爺的劉匕,你是想讓我死嗎?”但是我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劉匕依舊在沒心沒肺的說道:“劉哥,你不否認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說完之後我隻感覺又是一陣陰風吹到我身體裏麵,很涼,也很難受,身體仿佛要爆炸一般。
我心裏大聲的喊道:“臥槽,你麻個痹啊,劉匕!!!”
這句話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隨即我終於承受不住那強烈的撕裂感,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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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刺眼,閉著眼睛的我都能感受到那熾熱的光芒,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兩張熟悉無比的臉,一張小林子的,另外一張奇醜無比,黝黑的醜臉上顯現出無盡的驚喜,嘴巴快速的一張一合的說著:“哎呦臥槽,臥槽,醒了,醒了,可他媽算醒了,真的嚇死老子了,你他媽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回老家了。”。滿口的髒話在我耳邊不絕於耳。
說話的正是肖爺,怎麽這逗比死胖子怎麽來了?
“滾你大爺的臭傻逼,背回老家落葉歸根嗎?”我緩緩的擠出一句髒話字,心裏還是挺感動,這貨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眼角邊的眼屎也清晰可見,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是肯定時間不短。
“哈哈,你罵吧,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你現在站起來揍我啊,我絕對不還手。”肖爺嬉皮笑臉的說道,心情似乎很好,把他臉上的疲憊隱藏的淋漓盡致。
我一握拳頭,就想給他一拳,可是剛剛抬起我就放棄了,手上還掛著吊瓶,而且我還很虛弱,沒有揍他的力氣。
小林子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劉哥,你醒了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小林子,這事和你那件事情無關,是我自己的事,對了,是你帶我回來的嗎?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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