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這一切是被誣陷了,然後他就是去找學校的老師,校長,說我孩子不念了,這件事就是必須要出一個結果。

後來,這個老師來賠禮道歉啊,這個才是解決了。

但是這件事在孩子的心裏,是一個永遠的卡。

而後麵他用這個事罵馬多多,她真的接受不了。

其實那一次她離家出走,也是因為他的謾罵。

他後麵根本不是因為招惹過他才會發脾氣。

是別人對他有問題,然後他心中不順了,就罵孩子滾。

最厲害的那一次,半夜三點,孩子正常幫別人寫東西,忙得不可開交時他突然起來喊你走,我不會找你的。

而她知道,其實他就是依仗著自己沒有戶口,沒有朋友,她被父親的畫地為牢控製了一個死死地。

她不敢反抗,不敢說不,她猶如提線木偶。

所以他才會那麽做。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絕望了,真的就是離家出走了,

後麵是各方麵的警察打電話回來,說他自殺,讓她趕緊回來。

她沒有辦法隻能默默的回來,她朋友怕她吃虧,就跟了過來。

明明是一個女生送回來的,他卻依舊說她是為了男人跑的。

因為中間要等車,所以晚了一個多小時。

他就說馬多多借著這個功夫,和人家上床了。

還說她是一邊被睡一邊讓對方來欺負他。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回來是錯誤的,她告訴她的朋友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我自殺了,那是我罪有應得,你別為我哭泣。

然後,她就是開始籌備,後麵的日子,她的父親越來越聽不懂人話。

雙方爭吵也是家常便飯,而在這個爭吵的過程之中,說的話也是越來越沒有什麽好聽的。

除了那些異想之外就是說她偷東西的這一件事。

“那個錢就是你偷的,我的女兒我能不知道?但是當時必須要那麽說,”

一句話說的她愣住了,就是那麽看著自己的父親。

本來就有無力之感,那一刻她是更加的絕望了。

她沒有在爭吵過,可即便是這樣,他也說第二次。

馬多多突然間就不是在絕望,是一種很淡然的死亡。

她要自殺,既然不能離家出走,既然他認為離家出走是因為男人,那好吧她去找閻王爺了。

那個男人挺好的。

所以她把找到的敵敵畏喝了下去。

感受著死亡接近時,她真的覺得暢快。

她說完了這些以後說:“他說我說謊,我其實就是希望讓他知道,沒有那麽多的事,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方法不對,我離家出走,我也不過是為了一份自由,但是我最後的想法也化作了烏有,我累了,現在這樣是最好的選擇。他說過,因為我他坐牢了,沒有自由了,他也說了,我偷了那五角錢,好吧,那就隨著他想了,我死了,他自由了,我也沒有了那麽多的煩心事。”

我聽著她的話微微蹙眉,看著屋中的擺設:“你信佛?”

“我信,我也知道我自殺會下地獄,但是我家這樣了。那地獄也沒有什麽可怕的。”

我聽了這話明白對於她來說,這個地獄都比他的這個家庭要好太多了。

見我出神她就是露出了笑容。

“我和你說說一個真事吧,一個你都不知道他想法的真事。”

“好,你慢慢的說。”

“我一個網上認識的姐妹,我們互相送東西,她自己給我做了一個吃的,用的是給她孩子裝零食的罐子裝的,其實這個就是一個罐頭瓶裝其他的物品的道理,結果他就認為這個是買的,是耍我。你說這個邏輯你看清楚了嗎?”

我聽著也懵了,看了一眼愛吟襄和闌雲,他們兩個也沒有明白,這個有什麽不懂的。

“沒想到吧?這種事是天天發生的,他隻認為自己是對的,哪怕是國家的領導人說的這個東西和他想的不一樣,那也是錯的。”

我聽了歎口氣,心說這個家庭之中的一些東西很詭異。

他是愛自己的女兒的,但是這種愛已經是超出了孩子的正常承受範圍,所以才會出現了這種弊端。

“我不後悔自殺,他也別後悔我死了,我不過是還給他自由,而且我沒有戶口,我本身就是多餘之人。好了,我還要回去受刑呢,不陪了。”

她笑了笑,就這麽消失不見。

我看著她魂魄的消失回頭看著這位父親。

“不知道先生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他愣愣的聽著,等我這一問突然間暴走的說:“說來說去,她還是因為男人啊,因為我管著她啊,這個是什麽女兒啊,死了好,死了好。”

說著說著他就把這個遺像給砸了。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這個姑娘自殺是對的。

“先生,你慢慢的思索吧,是非恩怨自有定奪,你家是信佛的,都可以無懼,那這裏麵到底還有什麽是我們不得而知的呢?”

我說著頓了頓,隨後繼續說:“她到底經曆過男性沒有?她到底有沒有過那些不還有的想法嗎?這些你最應該理智對待,而不是自己想一出就是一出。”

愛吟襄微微蹙眉:“而且,你這些話真的還肮髒到了極致,不管她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你作為父親這麽說話,真的會讓她覺得自己和皮條沒有什麽區別。”

他聽著愣住了,好半天才說:“我想讓她越來越好,我怎麽還錯了?我用命換她我還換出錯了?你們都特麽是什麽東西?你們憑什麽來指責我的教育方式?一群有媽生沒媽教的人。”

我聽了心中略有幾分怒火,但是一想到他的經曆,瞬間冷靜下來。

“罷了,你自己開心自己來吧,我們無話可說。”

我說著轉身就走了,而他繼續罵著,可我也懶得恢複。

畢竟他這種人,現今多少是有一些精神不正常。

回去的路上愛吟襄好半天才說:“這個姑娘確實有地方不對,但是這個當爹的……也沒有好多少。”

我搖頭一笑:“不管怎麽說,我們算是把事情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