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所有居。

這個是雇主的小區,到了這裏我看著名字陷入了沉思。

莫說是我就是愛吟襄也有一種古怪。

“這是什麽人才會用的名字啊?”

“估摸著是那種什麽也不信的……吧。”

我猶豫著說了一句,她聽了也猶豫著點頭。

因為沒有什麽門禁,所以我們就這麽進去了。

4棟4樓404房。

這個門牌號讓我與愛吟襄都有些明白,這其中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心中是這個想法,但是什麽也沒有說。

去了這個房子,剛進去,就看到了接下來這駭人聽聞的一幕。

一個東北農村醃鹹菜的缸裏放著以孩子。

這孩子頭在外麵,身體在罐子之中,而他的麵容上沒有任何痛苦,反而是一種享受。

這種狀態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這個壇子的左側,有一個一般來說會出現在解剖室裏,裝人體器官的那種透明罐子。

這裏麵是一個嬰兒,看著鮮紅的福爾馬林,估計著是拿出來就給扔進去了。

隨著這個罐子,我們往裏走,看著琳琅滿目的罐子,我與愛吟襄都是後背發涼。

數了兩遍以後,我和愛吟襄都確定了數字。

“八十一個罐子,這個缸,不對,應該說是這個罐子,在正中間。”

愛吟襄擦了擦汗:“太恐怖了。”

八十一個罐子裏,全部都是嬰兒,如果不出意外,都是在母體之中拿出來就扔進去的。

看著嬰兒的顏色,不超過七天。

而壇子之中的這個孩子,還活著。

我心中沒由來的出現了一種恐懼。

“我給墨書華打電話,此事必須要他來。”

愛吟襄沒有反對我的建議,她點頭以後繼續看著這些罐子。

墨書華聽了我的言辭,也不敢猶豫,直接帶著勘驗人員就到了。

他們看著屋中的一切,全部都是驚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他們來的這個過程之中,我已經是大致的把這些順序都記下來了。

而我和愛吟襄用手機的畫畫功能,大致畫了一下。

這個根本就是一個陣法,陣眼就是這個孩子。

“有人用孩子做陣,是邪修做的。”

我幹淨利的回答著,他聽了臉色鐵青:“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雇主神秘,用了缸裏的這個孩子魂魄去的黃泉客棧。”

墨書華聽了深吸一口氣:“你……”

他想說什麽,可是看著這些孩子,他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罵了一句:“草.他媽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冷靜。”

“我知道,你有什麽計劃?”

“還是老規矩,分兵兩路吧,你們去查這個福爾馬林,罐子的來源,我記得這些東西算得上比較嚴格的玩意,不可能真的容易得到。”

“好,我去查。”

現場的人員開始勘察,而壇子裏的這個孩子,他們也是確定了是活著的。

“這個是什麽東西?”

一個差人看著罐子問著,我聽了淡漠的說:“你回去了可以問問度娘人彘。”

“呂後的那個人彘?”

這個警官訝異的起身問著,我點頭繼續看著這些罐子。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麽半天了我沒有感受到怨氣,陰氣。

“愛姑娘,你有沒有感受到怨氣啊,陰氣啊什麽的?”

“沒有,我也尋思呢,這個不太對啊。”

我聽了田了田嘴唇:“看來,此人應該是用了什麽手段才對。”

說著的時候,我們四處的看著。

這裏隻有這些東西。

此處真的是幹淨的一塵不染。

這都是反常的地方。

等人員都檢查完了,把東西都拿出去了,我才伸手結印,低聲吟誦:“天雷大,操最。擒精追怪,上帝降。吾今呼召,立到庭。急急如律令。”

召咒,不管是召喚到什麽,我都無所謂。

隻要有東西出現,這裏的事情,我就可以知道。

但是,我什麽都沒有召喚來。

這一次,我真的有些傻了。

之前的事情在危險,也不至於有這種事啊。

想著我看了一眼愛吟襄,她也搖了搖頭。

剛剛她試過自己的法子,沒有任何辦法。

看來……

這裏幹淨不隻是塵土啊。

我突然想著,摸了摸地板後我就這麽坐下了。

愛吟襄見我神色複雜就問:“想用側憐術?”

“是啊,這一個半月我一直用它,這玩意什麽都好,就是用了一次吧,都會讓我犯困,”

這個算是因為能力不夠導致的後遺症。

所以我有些猶豫,但是真的不用……

我有一次歎息,好像也不行啊。

想著我無奈的一笑。

微闔二目,輕鬆自己的身體,側憐術就這麽打開了。

隨著側憐術的打開,我看到了接下來的一幕。

一個神秘人,突然闖了進來,他重創了看守這裏的一個人。

然後走到了人彘身邊,用手撫摸著孩子的頭。

本來痛不欲生的孩子,這一刻逐漸露出了笑容,

而他的魂魄就這麽帶了出來,此人看著這裏,有些……

他好像是有一些歎息,然後也沒有停留,就這麽轉身走了。

再以後他就是把這個孩子的魂魄加了一些東西,讓他可以陽光下也能夠行走,然後他就去了黃泉客棧

就在我想用側憐術看看此人到底是誰的時候,他突然盯著我。

“別想要知道我是何許人,時間到了你會見到我,好好的解救這些孩子吧,哈哈。”

他說著慢慢的離開了,我整個人那一瞬間驚恐到了極致。

此人竟然知道我用了側憐術,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心中的恐懼還沒有解決,愛吟襄就問:“你怎麽樣?”

“算是有收獲吧,我們得去找墨書華,他的側影人員能夠幫上忙。”

“好。”

愛吟襄盯著我好半天才說:“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沒有什麽,沒有什麽……”

因為我的狀態不對,所以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實話。

她見此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看著我很是嚴肅的說:“有什麽事和我說,不用擔心我不理解你,因為隻要你說的,我都會認真的去做的。”

“我知道,但是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