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正常的世界,我睜開眼睛,就見黃鐸微微蹙眉的盯著我。

“你用了側憐術?”

“是他自己打開的。”

“嗯,你發現了什麽?”

“那個槐樹,是凶手……”

我把事情說了之後,黃鐸略微沉吟。

房主,也就是那個女性,她聽著點頭:“對對,這個是真的。”

“你知道這件事?”

黃鐸轉過走問著。

“我不知道什麽魂靈啊什麽的,但是我知道我老頭子,他那天突然想要去那個樹下自殺,但是他身體走出去了突然又被拽回來,就是這麽掙紮著,我過去被他給甩開了,再後來,他就突然間昏死過去了。”

女人大致的形容著,黃鐸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難道是神魂顛倒?”

“這個不是形容詞嗎?”

我略微詫異的問著,他聽了搖頭:“不是,這個是真的有這種法術,其實就是妖利用了什麽手段,迷惑了一個然後讓這個人去自殺,他獲得魂魄。”

這個解釋讓我想起來了寧采臣和聶小倩。

“就類似於那個倩女幽魂?”

“嗯,差不多吧。”

黃鐸點頭,他看著槐樹,又看了看柳樹。

“嗯,難怪槐樹最後會如此做。”

“怎麽?”

我看了兩次沒有明白黃鐸的意思。

“你看槐樹的位置,正是這個家庭裏的鬼門,也就是說,他要麽是修鬼道,要麽修人道,做鬼。”

我現今對於這些東西也不是聽不懂了。

“所以他現在是修的人道,做的鬼事?”

“不錯。”

黃鐸看了一眼天色,見時間正好就拿出來桃木劍走了過來。

剛到這個槐樹前麵,我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子陰氣,腐朽的氣息。

“孽障,現身。”

黃鐸橫眉立目,眼神銳利。

結果槐樹直接拒絕了。

“不出來?那休怪貧道不手下留情了。”

黃鐸對於這種為非作歹的主,是真的沒有那麽多的手下留情。

可是這個槐樹上卻出現了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正是屋中躺著男人的。

“孽障,竟敢用他來威脅?”

這一下是真的撞了黃鐸的槍口。

他最恨別人威脅,剛剛他或許隻是想要嚇嚇他。

現在,他是真的想要殺了這個槐樹。

槐樹有幾分嘲諷,黃鐸神色冷峻:“兩條路,要麽自己送出來魂魄,接受懲罰,要麽就是同歸於盡吧。不過是一魂魄,我在找一個因果好,不該死的魂魄,也是可以搪塞過去。”

這一套話,終歸是說說,這麽做了我們自然要承擔因果。

但是,這種被威脅的時候,說出來是最合適的。

槐樹聽了這話也有些猶豫,黃鐸見此看了一眼我問:“怎麽樣?今日可能引雷?”

“回師叔,今日恰好是引雷的吉日。”

我聽了忙出口說著,他聽著略微沉吟:“那好,準備擺設祭壇。”

這話讓我聽了忙是裝作準備。

槐樹聽了徹底的慌了,他沒想到黃鐸真的不在乎,

黃鐸見此挑眉問:“想好了嗎?”

槐樹依舊是猶豫,其實這個時候我們二人都發現了問題。

它不怕被雷擊嗎?

現在還沒有交出來,看著以為是不怕,

但是,他的瑟縮卻是告訴我們,他是怕的。

那他為什麽不交?

我心中思索著的時候,黃鐸也圍著這個槐樹轉了兩圈。

“它這下麵另有乾坤。”

突然,黃鐸抬頭說著,我聽了睨著眼:“什麽情況?”

“小子,我們來一個雙雷,否則下麵的那個東西要跑。”

“那……”

“顧不得那麽多了。”

他意味深長的說著,我看著他的神色知道,這個也是一個計策。

“是。”

我應聲以後,一甩拂塵,拿出來了匣子,在黃鐸的眼神示意之中,壓在了南方。

然後開始準備著下手。

“青帝命,真元精。耀洞慧,仁和明。二五,沉冥。光宏太妙,秀八溟。,光耀九宸。召水,雷光霆。雷浩博,水火交精。四七二五,六合。哩吟金光,赤六。天大力,流金火。巨毒九,含晶。注凝三境,混合百神。角房箕壁,奎斧亨。玉符所告,金火激。急急如律令。”

我這個雷咒出現,天空瞬間雷隱隱的。

黃鐸這個時候也準備吟誦咒術。

因為是雙雷,他壓製著一些炁的流動,所以現今的這個雷就下不來。

但是他的咒術若形成了,那槐樹以及下麵的那個必死無疑。

就是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兔子突然跳了出來

“上師饒命。”

這一聲喊的脆生生的,我因為沒有防備,竟然嚇了一跳。

黃鐸卻早有準備,他睨了一眼突襲:“就是你唆使著槐樹殺人?”

“上師融稟,我是最近半個月來的,但是我最開始不想留下來,是它脅迫我啊。”

兔子說的有些鬱悶了,我聽著挑眉,心說一個槐樹,怎麽會脅迫你一個兔子呢?

正想著時候,就聽黃鐸說:“哦?你真的以為我是糊塗蟲?你是可以四處流動的動物,它確實是修為高深些許,又如何能夠脅迫你?”

“上師這話確實是實話,但是我能力沒有它高,而他的藤蔓是可以讓我無處可逃的,”

我聽了這話想了想,為了快速的辨別真假,直接開了側憐術。

隨著側憐術的畫麵更迭,它說的還真是實話。

“師叔,它說的是真話。”

我低聲說了一句,黃鐸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這個人的魂魄呢?”

“在他的樹心之中。”

“好,第一層雷可以讓它半死,那這個魂魄還是可以留下來的。”

黃鐸說著就要送開自己的控製。

這一下,槐樹真的嚇到了。

槐樹的枝蔓開始搖動,這個是在求饒。

隨著枝蔓搖動,就見一個魂魄被他給送了出來。

黃鐸揮手,直接把這個魂魄給收了起來

“剛剛如何都不交,現在卻是如此聽話,兔子,這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兔子聽了不敢回答,可它的神色上是那樣的委屈,完全是一種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

黃鐸不吃這一套,他冷漠的說:“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最開始是脅迫,後來你也想要走捷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