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嬰屍,人帥,全部都死了。
他們化作了灰塵,沒有半分的停留。
依著以往,這雷霆就應該離開了。
畢竟任務完成了。
但是今天這個雷霆依舊在這裏徘徊著。
它好像是在等著什麽,所有人都糊塗的那一刻我卻在脫下來道袍,規規整整的疊好了放在一邊。
隨後我又把拂塵,匣子都放在了道袍上。
抬起頭看著天空上的雷霆,我慢慢的張開手。
“不要……”
愛吟襄突然反應過來。
她不要命的衝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三道雷霆就這麽狠狠地打了下來。
第一道我是真的生受著。
第二道是愛吟襄直接拋出來了自己的妖丹替我抗的。
第三道是闌雲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肉抗了一下。
我們三個誰也沒有說什麽就是這麽昏死過去了。
這一幕把墨書華他們都整蒙了。
等雷霆散了,他們才跑過來看著我們的情況。
我在醒過來就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迷迷瞪瞪的問著醫院特有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我是真的覺得有一些上頭。
好半天了我才清醒過來,看著旁邊發現黃鐸正在看書。
我想說要水,可是我怎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護士進來了發現我醒了。
“你醒了?”
護士略顯的興奮的問著,我微微的點頭,她也明白我想要什麽就給我拿過來了水。
喝了一些水以後我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師叔你怎麽在這裏?愛吟襄他呢呢?”
黃鐸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等著護士折騰完出去。
“愛吟襄還在修養,闌雲也閉關一個月,現今能夠動彈的人也就是我了。”
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替我頂雷的事,所以我就是愣了一下:“怎麽了?”
聽著我的問題,黃鐸終於是發怒了。
“你說怎麽了?你想的挺好啊,自己錯了讓雷劈兩下就行了,你想沒想過他們兩個會不會這麽旁觀?”
我聽著他的怒斥才明白他們兩個可能是幫我頂雷了。
“他們兩個一個用的妖丹,一個用的自己,愛吟襄還好說,她修養半個月就沒有事了,或許還能夠因禍得福,畢竟她是一個好的存在,闌雲呢?嗯?他呢?”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他壓根不給我機會。
“闌雲為了你啊,用自己去頂的最可怕的第三道雷,你知不知道?他特麽當時就焦了。”
我聽著愧疚的不說話了。
黃鐸生氣幾乎都是為了我,這一次的氣性是最大的。
“如果不是我去的早了一步,別說他們兩個就是你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默不作聲的聽著。
“到底是怎麽回事?墨書華他們隻是一個糊塗的概念,愛吟襄養傷說不了多少我還不知道完全的情況呢。”
我又喝了兩口水,然後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我無奈的說:“當時的雷霆必然是要劈我的,畢竟那個是一個人命啊。”
黃鐸卻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很久才問:“當時沒有辦法救了?”
“沒有了,第一次我們是用的詐術,但是這一次……”
我鬱悶的不說話了,他聽著歎口氣:“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而且我也知道你做的是對的,但是他們兩個……”
“我知道,師叔我會報答他們。”
黃鐸複雜的看了一眼我卻沒有說話。
“行了吧,好好的休息我去給你整吃的。”
說著黃鐸就走了,他剛走外麵進來了一個男人。
他點了一根煙看著我問:“你就是徐感念?”
“我是,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你記住一件事,瑪雅教的事和這件事我們之間的爭鬥才剛剛開始。你母親很不錯,可惜死的早了一些。”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眯著眼問著,他聽了吸了一口煙繼續說:“你身體之中的那本黃庭內經最後也必然是我們的,你現在先好好的保存一下吧。”
“你……”
我想說什麽,這人卻是嘿嘿一笑轉身離開了。
這一刻我如芒在背,因為我現在的能力不算差,可是此人的能力我卻無法分辨。
而且他的麵容我竟然無法看清楚,這就足夠證明他氣遮眼的能力是到了何種地步。
我神色凝重的時候,黃鐸端著白粥回來了。
“你怎麽了?神色這麽凝重?”
聽著他的聲音我突然鬆懈下來了。
“剛剛來了一個人……”
我把事情說了之後認真的說:“這人能力絕非小可,他剛剛沒想要殺我,但凡是想要動手我現在都過不了。”
黃鐸也神色認真,他看了一眼我說:“黃庭內經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這個人卻可以一語點破,此人不是什麽普通人。”
我二人相視一眼,最後默不作聲。
端過來他的粥我一口一口吃著,心中就是思索這人。
他氣定神閑,淡然雅致。
說話強勢卻又透著一種優雅。
他不是一個普通的跑腿之人,可是到底什麽人才能夠對我這麽感興趣?
還有一隻消失不見的母親她又是什麽身份呢?
想著我眯著眼就不吃東西了。
“別想了,時候不到,如果時候到了這一切自然是會揭開帷幕。”
黃鐸說著歎口氣,我聽了也覺得是真的回事,所以就狼吞虎咽起來。
又在醫院躺了三天我全部都康複了才回的黃泉客棧。
這件事算是結束了,我們的收益也就這麽增長了。
愛吟襄現今除了不能夠施展術法別的還沒有什麽大事。
闌雲是直接的閉關修整,這兩件事讓我心中很不舒服。
“對不起啊,我本想著自己去贖罪的,結果最後還連累了你們兩個人。”
“說什麽呢?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你死了我找誰結婚去?”
愛吟襄羞澀的說著,我聽了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至於說闌雲,他也是心甘情願的,畢竟你是他的義弟。”
我聽了笑了笑,最後也沒有說什麽話。
畢竟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合適,有一些東西或許就是放在心中合適吧。
想著我歎口氣,卻沒有說什麽。
而愛吟襄見我負擔重開玩笑的說:“你要不然請我們兩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