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的問我:“說說吧,私闖我地盤所謂何事?”
語氣出奇的好,這給我聽的有些怪。
但是我沒有放棄警惕。
“晚輩想要找一個魂魄。”
“是一個還是幾個?”
我想了想說:“應該說在進來之前是一個。但是後來知道一些事就是幾個了。”
“嗯。很實在的孩子。”
他語氣寵溺,我聽著這個古怪。
“說吧要誰的魂魄。”
“昨天來的人。”
“唔他們幾個啊……”
他琢磨了一下,一拍手,四個渾渾噩噩的人出現了。
“來的早了一步,若是晚點他們就死了。”
我聽著心中再一次微妙,但是我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這麽靜靜的看著。
他們過來了以後,看著我的神色很是呆滯。
“他們這是嚇到了,小朋友,應該我說吧?”
“確實不用。”
我淡然的說著。
他聽了滿意的一笑。
“那好,我們應該說下一件事了。”
我聽著沒有說話。
“你確實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把鬼子打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本尊不應該不管對吧?”
這話我沒有辦法說,畢竟我真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把人家的人打了。
雖然是他動手的。
“所以半步鬼王想要怎麽處理?”
“你們兩個人留下來一個吧,不會保證一定活下去,隻能說看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打贏我們。”
愛吟襄當即明白,這是想要車輪戰。
她神色凝重的說:“這個半步鬼王還是夠意思的,他也是想要我們把人送出去,所以你趕緊走。”
“不行……”
“你聽我說,我是狐族聖女,他不敢對我太無禮,而且我能力比你要高一些,你趕緊走,帶著他們快些離開,到時候找闌雲回來救我。”
我聽著她冷靜的言辭,心中更加明白,她的境界非我可比的。
“愛吟襄你應該明白,我不會這麽做的,要麽我們兩個留下來,要麽你帶著他們離開。”
我冷瑞的語氣讓她一愣,
“你……”
“你就是聖女,你就是愛我厲害,你也是一個姑娘,我把你留下來還是男人嗎?”
我的這一番話讓這麽鬼對我另眼相看。
“你帶著他們走,愛吟襄。”
她聽著一跺腳,什麽也沒有說,就見她一領手,這些人就跟著她走了。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著我說:“你等我回來,活著。”
“好。”
我笑了笑答應著。
看著她走了我才鬆口氣,
鬼王淡然的說:“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這麽有責任心與魄力。”
我聽了一笑。
“人家夠意思,我不能拖後腿吧?說說你們吧,想要怎麽來?”
鬼王略微沉思說:“在愛吟襄回來之前,你不倒下去,本座就放你走。”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沒有講條件,自己能力在這裏,現今沒有什麽資格談一二三四。
隻有自己的能力足夠的時候,我才能夠說不。
想著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道力慢慢的充盈身體之中。
一個人高馬大的鬼就這麽走出來了。
他看著我咧嘴一笑:“你確實爺們,但是我們各為其主,對不住了。”
“請。”
我冷靜的說著。
這個我已經是考慮怎麽用捉祟咒才能贏了他。
這個人高馬大的鬼手上一把夫子,這真的就是和李逵似的。
一下子劈下來,我默默的躲開真的是一點硬也不敢碰啊。
這要是給我一下,我估計是當場撒由那拉。
既然不能用硬碰硬的方法,那我就來一個一巧破千斤。
想著,我手上的拂塵做了弱柳扶風,似動不動的這個形態過去了。
這一下還真的是有作用。
他突然哈哈的大笑,而且借著這個機會,把捉祟咒用上了。
“雷,霹震。雷火,鬼神死。邪精亡,妖怪。六甲六丁,天丁使者,雷火,伯雨,雷公母,上不通,下不度水。一切,刀斫。急急如律令。”
他身體瞬間爆了。
一定鬼飛灰湮滅。
他尊重我是一回事,我們生死決戰又是一回事。
這些家夥可不是說和我點到為止,這真的還是那句話,今日,既決勝負也分生死。
所以我上來就是殺招。
這些家夥這個時候才知道,我不隻是仗義,還是一個棘手的家夥。
半步鬼王沒有覺得意外,他點了點頭說:“很不錯,下一個是誰?”
“奴家來吧。”
這是一個女鬼,妖豔的女鬼。
不過是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一個依靠男人春夢修煉的家夥。
這種的看似沒有戰鬥力,但是她真的放出來自己勾人的技巧,心不定必然送命。
就是我這麽一個走神的功夫,我就覺得鼻子一陣的幽香。
睜開眼,眼前的一切猶如仙境。
華麗的桌椅,左擁右抱的美人。
不遠處的酒池之中滿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在沐浴。
而我的眼前這張桌子上,羅列杯盤,上麵滿是吃食。
什麽,魚池,熊掌……
真的就是天上飛得,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
我正在打量的時候,重頭戲來了。
一個上身一件翠綠色薄紗抹胸,下麵是一件純白色薄紗羅群的女人開始翩翩起舞。
鵝蛋臉,丹鳳眼,挺直鼻梁。
楊柳細腰,未塗胭脂的麵容,不染豆蔻的青蔥玉指。
這翩翩起舞真的是勾人奪魄。
這裏真的就是人間仙境,但是我心中卻是淡然如水。
“哥哥,這裏如此的好,我就留下來吧?”
我左側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一個狐狸眼,真的是妖媚到了極致。
這開口說話,讓人骨酥肉麻。
而我右側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清冷的姑娘。
她隻是水眸清冷的盯著我。
我見此淡然的一笑:“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這麽有福氣可以享受這種生活,但是可惜的是。這個人並非是我啊。”
一句話以後,我的幻境就是這麽破滅了。
這個女鬼退開,單腿點地大口吐血。
鬼的血是綠色的,她愕然的看著我說:“你竟然可以不受這種**。”
我笑了笑說:“大丈夫生在天地間,豈可為了這美色而停留?”
她聽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