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們依舊是沒有什麽情緒。

特別是闌雲,他神色一直是一種不開心的狀態。

我知道他恨我沒有等著他們來。

可是現在我也不想說什麽,所以就是這麽安靜的看著前麵的道路。

等回到了寺廟,我看著性情中人的屍骨說:“他救了我一命,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可以埋葬他?”

方丈聽了我的話想了想說:“後山我們有一個墓園,就是安葬這種無主之人的。”

我默默的點頭,然後帶著他取了後山。

默默的挖坑,埋葬。

等結束了我才說:“謝謝你啊兄弟,雖說你是為了償還我的那一下,但是我沒有受傷,也沒有丟了命,不過是隨手的一下。”

闌雲聽著我的嘮叨一聲不吭。

等結束了,我們又趕緊聯係人,把這些女子送到了醫院。

公安係統全麵的介入,我們也就沒有在管了。

雖說沒有徹底的破了這個神準教,但是我們終究是一下子毀了他們的祭壇。

這一切都處理好了,一直冷著臉的闌雲示意我坐下。

“你說說吧,為什麽自己一個人行動了?”

我聽著尷尬的一笑,這就是什麽?

該來的總要來,而且是躲不掉的那種。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沒有因此而減輕了麵容上的不悅,相反還更加不悅了。

“你難道不會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出事了,我要怎麽和黃先生交代?”

“但是我不可能不顧這女人。”

我也認真了,其實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能夠如何?

無論是上學時的那些公平正義,還是我爺爺教我的,男子漢大丈夫,遇事不能夠後退,要有擔當。

亦或者說黃鐸說過的,我們修道的人就是要為了百姓而犧牲。

我都做不到扔下這些女人跑了。

“你不懂,你現在一點事業不能有。如果你有事了我沒有辦法和黃先生交代,也沒有辦法和你父親交代。你還有大的未來,你不能死在這種地方。徐感念,你的人生是不同的。”

聽著他的苦口婆心,我突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跑了,拋棄這些女人跑了,你還會覺得我徐感念這個人能交嗎?”

一句話問的他不說話了。

我笑了笑:“我還欠了一份陰債,我得去還了。”

他沒有跟著,是了斷隨著我去了警察局。

剛進去,一個警官就說:“你不是那天旅館裏的住戶嗎?”

我聽了茫然,看了一眼這個警官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這是過來提供線索來了?”

他見我沒有想起來,就是好奇的問著。

我搖頭:“不是,我想找一個人,需要你們幫忙。”

“找人?”

了斷拿出來了畫像遞過去:“阿彌陀佛,就是這個姑娘的家長。”

這個警官看著畫像眼神瞬間敏銳。

“你們知道這個孩子的去處?”

一瞬間我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是失蹤人口。

我搖頭說:“這裏麵有一些說不清楚的事,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販子,你們應該是可以聯係上省城的公安局,你去找墨書華警官,他會告訴你我是誰。”

“墨隊?你認識墨隊?”

他直接叫了一句墨隊,我當即鬆口氣。

這認識就好辦。

“對,我和他算是不錯的朋友吧。”

他聽了半信半疑的去打電話,五分鍾以後過來說:“你是徐感念?”

“正是。”

“那就是一家人了。”

他鬆懈下來說:“這個孩子已經是丟了三個月了,突然在家中被人搶走了,不知道你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

“我看到的不是人,是她的魂魄,而且現在魂魄也沒有了。”

“什麽?”

他怔愣的看著我,其實他有一些猶豫不知道我的話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但是孩子的屍骨我也是知道在什麽地方,可是我想見見孩子的家長。因為孩子有一句話托我轉達給孩子的家長。”

“行吧,我這就找人過來。”

兩個小時以後,這孩子的父母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我看著這一對很是老實的夫妻,心中不是滋味。

那個警官說了話以後又介紹我給他們認識。

當他們知道孩子已經沒有了,並且還帶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崩潰了。

我把話說了一遍,他們兩個直接昏死過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亂了起來。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

但是我又沒有什麽辦法。

我看著警官說:“我們去起屍吧。”

這個不是孩子說的,是闌雲鏟除了其他的一些禍害人的鬼怪的時候發現的。

所以我直接領著他們去了一個參天大樹之下。

“這個樹差不多一百多年了,怎麽孩子在這下麵?”

我聽了默然良久:“在這個樹的旁邊挖。”

指了一個位置以後,我繼續說:“你們小心點,這個坑不是很深。”

挖了十幾下,就挖到了東西。

小心翼翼的挖出來,是一個小棺材。

打開了以後發現正是這個孩子。

看著孩子的樣子我又想起來了她當時救我一命的那一刻。

我這不知不覺就這麽欠下了陰債。

要如何償還呢?

想著的時候,警官過來低聲說:“初步判斷是機械窒息死亡。”

我聽了回過神:“凶手是兩個神準教的人,你們抓的時候小心一點,剩下的就沒有什麽事了。”

“神準教?那玩意不是很早之前就沒有了嗎?”

這個警官略顯的驚訝的說著。

我聽了一笑:“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會死灰複燃的,就好像罪惡,就好像人心。”

他聽了這話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孩子的家長過來認屍,誤會確定了就是他們的孩子。

本來是還有一線希望,但是現在他們是真的要瘋了。

哭喊,不知所措,完全就是瘋癲的狀態。

“這個孩子是被搶走的,兩強壯的男人突然進去……”

警官也說不下去了,這一刻看到一個父母這樣子,還能夠說什麽?

任誰都是無話可說。

“不管是這些的神準教的邪教徒還是說那些的人販子,都是應該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