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徒聽了這些也知道事情真的大了。
畢竟他現今不是在發病,所以整個人是清醒的。
他看著我們的神色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見此看了一眼墨書華:“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行。”
這話音剛落,醫院電話過來了。
人,搶救無效,死亡。
這幾個字是最後一根稻草。
這個男人痛苦的大聲叫著,我聽了過去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說:“你想清楚了嗎?”
“徐感念。”
墨書華怕我衝動喊了一句。
我聽著喊聲鬆開手,笑了笑說:“你如果沒有想好,我們或許可以去看看屍體。畢竟你也是一心想要她死啊。”
“不,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在沒有人古惑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他終究是有一些受不住痛苦。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看看,你達到了你們神說的啊,讓她死的並不是那麽好,這比任何的刑法都要可怕,你怎麽會這麽崩潰呢?這不正是應了你的心嗎?”
字字珠璣,說的本身就崩潰的男人更加崩潰。
“不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墨書華見我還是很憤怒就拉了一下我說:“你冷靜點。”
“墨隊。我沒有辦法冷靜,我好不容易把人救下來了,結果她……”
我轉過身,氣的渾身發抖。
但是我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夠完全怪他。
那些宣揚之人也是殺人者之一。
本來,愛吟襄剛剛在了解情況,但是見我這麽暴怒就趕緊過來說:“你冷靜一些,你看看他。”
我看了一眼人問:“怎麽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記得神準教的一些人就是沒有人洗腦也是會完全順應他們的想法,但是他沒有接受洗腦的時候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冷靜下來的看著人問:“你是說他的狀態不隻是一個洗腦?”
“對,我覺得是這樣的,很可能說啊,我是說的很可能。他會不會是有藥物的成分。”
愛吟襄考慮的確實是全麵。
“曼陀羅。”
闌雲突然開口。
“曼陀羅是一種藥材,很早的時候,或者說是現今也有人用它治療哮喘。這個藥用的不是那麽多的緣故是因為它的毒性很大,如果說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引起死亡。”
闌雲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是,這裏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那就是,曼陀羅可以致幻。”
我聽了他的這個介紹若有所思的說:“這個致幻和我們的陣法,鬼打牆是兩個概念吧?”
“是的,一個是來自於神秘力量,一個是源自於藥物。”
我聽了點頭。
“而且,這個和曼殊沙華是同根不同類。曼殊沙華也就是彼岸花是另一種藥,而且意義也不同。”
我這不知不覺之中又學了一個東西。
“墨隊……”
“已經送檢了。”
墨書華坐下一笑:“這個事我都沒有想到。”
“曼陀羅也叫洋金花,麻醉也可以用它,講真它真的是好東西。”
闌雲說著慵懶的動了動。
“是啊,但是就這麽一個好東西,竟然被神準教變成了一個害人的玩意。”
我冷哼一聲。
愛吟襄眼波流轉:“沒想到啊,你竟然還這麽憐香惜玉。”
我知道她是調侃我剛剛的憤怒。
“並不是我憐香惜玉,是我真的覺得這個姑娘死的太冤了,她什麽都沒有做,被人無端攻擊,被人無端的造謠,最後香消玉殞。可罪魁禍首是誰?是這個男人。”
愛吟襄也收斂了笑容:“這就是什麽?飛來橫禍。”
這個男人現今是一點的好狀態都沒有。
愧疚,崩潰,不知所措,惶恐不安。
他茫然無措的看著我們,好像在問我應該怎麽辦。
看到他我就火大,但是一想到自己還要引蛇出洞,我隻能是咬牙過去說:“小子,想清楚了嗎?”
他默然點頭。
“想清楚了,那問你,你想怎麽解決?”
“償命。”
“就償命這麽簡單?”
“那我還要怎麽做?”
他眼巴巴的看著我,那個神色要多無助有多無助。
“既然你問我要怎麽辦,那我說了你聽不?”
他點了點頭說:“你是有能耐的人,你說我就聽。”
“很好,你是受人蠱惑,也是中了一些人的圈套,雖然說這個人是因你而死。但是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將功補過。這人確實是不能夠起死回生。但至少讓她可以死的瞑目。”
“我,我應該怎麽做?”
他咽了咽口水問著,我垂眸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很簡單,你想辦法,讓他們出來見你。”
“出來見我?”
男人想了想:“這個恐怕不容易。”
“為什麽?”
“因為你們把我抓了,現在說讓他出來,他不能相信啊。”
好家夥,這一刻他竟然給了我一個正確的邏輯。
我拍了拍頭說:“對啊,這個我竟然忘了。”
墨書華突然說:“其實還有辦法。”
“怎麽做?”
我們異口同聲的問著。
“這個……”
他斟字酌句的說:“我們可以讓他保釋出獄,因為我們可以說他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保釋出獄去精神病院。路上的時候我們裝作不注意讓他跑了,然後他引出來人。”
墨書華說著怕我們誤會加上一句:“是給他帶上這個跟蹤器的。”
男人聽了略微猶豫的說:“他們是有那種檢測器的,這個怕是帶不進去啊。”
“啊?這?”
墨書華突然也懵了,其實這個計劃很倉促,這就導致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對。
我卻冷靜下來了。
“有術法的檢測嗎?”
“沒有。”
“那就容易了。”
我沉思著起身,看了一眼好奇的墨書華說:“這樣,你去找一個水杯,要紙的,在給我找點糯米,還有一根草香。”
“行。”
愛吟襄兩個人過來問:“你要做什麽?”
“咱們做一個術法跟蹤,引蛇出洞怎麽能沒有術法的協助呢?”
我笑了笑說著,他們聽了沒有明白我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認真的看著我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