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其實不至於說傷心太久,但確實是一直意難平。
畢竟她就這麽死了,我總覺得太倉促。
可是黃鐸說她犧牲的值得作用,蚩尤殘魂被打敗了,雲噶蒐教派也是落敗逃離了華夏。
她用生命換來了真正的和平。
所以她的犧牲是值得的。
我無言以對。
差不多是過了六七天,司煙雲來了。
什麽也沒有說,就是扔下了一盒子後就離開了。
黃鐸打開看了一眼,是關於冷秋的一些資料,還有一個就是我的申請表。
“這個申請表你填寫吧,現在投過去,兩年以後你直接去就行了。”
“好。”
這個表格離開了,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那些孩子都是平安無事的回家了,他們家長也沒有整明白是怎麽回事,反正是直接轉學了。
至於這個幼兒園也是關門歇業就這樣了。
至於說那個帶著佛像的孩子,他是有了一些小麻煩最後黃鐸出手也給解決了。
某種程度上,好像是全員大結局,都是好的結局。
如果,不提冷秋的話。
我是過了十多天才真的釋懷了。
愛吟襄比我還要久,差不多是一年多了,她才完全釋懷冷秋的死。
還記得闌雲說呢,女人好像是比男人更加喜愛英雄。
現今想想確實是這樣的。
一切歸於平靜了,我們也是開始了繼續那些小的事情去折騰。
我這一天是接了一個啼笑皆非的單子。
一個家長說自己家孩子中邪了,
結果我就去了,然後我成功的被家長折服了。
這不是中邪了,這是因為家長的脅迫式學習,導致孩子抑鬱症了。
“你說說吧,這種事我要怎麽處理?”
“所以你怎麽處理的?”
“還能怎麽處理,這都抑鬱症,自殺了四五次了,我隻能是送醫院了啊。”
“也行,大夫怎麽說的?”
“別提了,用大夫的話就是,你們不想要這個孩子還是讓他死吧,沒有必要讓她這麽受折磨,咱要麽好好的給她治病,要麽就是讓她死,你們選擇吧。”
“嗯,大夫說的的對,我鼓掌。”
愛吟襄也是真的無語了,所以很是幹脆的認同著,
“這個時候,家長才知道自己好像是真的有問題了,他們琢磨了一下,就是給孩子治病吧。所以現今孩子是住院了。”
我說著搖頭:“這種家長吧,你說他們不是為了孩子好,這話說的喪良心,你說他們真的為了孩子好,還真的往死裏逼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能怎麽想的?接受不了自己的平庸,也接受不了孩子的平庸唄。”
一直聽著的闌雲合上了古文觀止無語的說著。
他晃了晃書說:“人家古時候都說了,要管教孩子,不能過度的縱容,也不能說對孩子太嚴格。但是古往今來,嘖。你懂。”
我也聳了聳肩,這種時候,真的是無力吐槽這些事。
“對了,那個事你去了沒有?”
闌雲突然提問,我聽了茫然。
“什麽事?”
“就是那個啊。”
“啊?”
我被他的啞迷整的茫然了。
最後還是愛吟襄提醒:“對啊,我記得你不是答應一個姑娘說去幫她見見未婚夫的嗎?”
“臥//槽,我給忘了。”
這一句話真的是提醒我了,我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了。
這是兩天前的一個事,按理說我昨天就應該去。
但是這個抑鬱症孩子的事一拖我就給忘了。
急匆匆的趕緊去了街裏。
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個小的街巷。
敲了敲們,一個姑娘走出來。
“您來了?”
這姑娘一笑兩個酒窩,很甜美,但是誰能想到呢?
她的日子其實苦澀到了極致。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應該過來的,但是有點事耽擱了。”
“沒有關係的,知道你們這種地方會很忙碌的。請進吧。”
她側過身讓我進去。
我發現她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長發披肩。
整個人溫柔的,但是眉宇間的哀婉又無法忽略。
我看著她問:“那陣子說是想要見見你未婚夫,但是我因為我事起緊急沒有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道能不能問一問呢?”
她聽了點頭。
賓主落座以後,她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其實我和我未婚夫……”
她突然悵然起來。
姑娘叫蘇懷蝶,今年已經30了。
但是她未婚夫已經故去了五年。
而她和她未婚夫從戀愛到訂婚用了七年。
她是正好十八歲的時候認識了她的未婚夫良佩。
蘇懷蝶的未婚夫良佩剛好是大了她兩歲。
兩個人算得上是琴瑟和鳴,一往而深。
但是他未婚夫到了服兵役的年紀以後,就去保家衛國了。
一個在這裏,一個在邊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生疏,是雙向不停歇的奔赴。
但是在他們訂婚的第三天,說好當年退伍,回來娶她的人犧牲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當時她不知道是怎麽去的,反正就是渾渾噩噩的去接她心愛之人回來了。
那天她還有未婚夫的父母是一路去的。
雙方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是真的。
等到了地方,他們看到那個方方正正的匣子時才知道,這都是真的。
他們沒有哭,因為壓根不知道什麽是哭了。
接回來的那天,她是穿著婚紗的。
她說我們就當是結婚了吧,畢竟訂婚了,就差婚紗了。
所有人都落淚,她卻是帶著笑容。
回來了以後下葬了骨灰,也安置了良佩的父母。
雙方老人都勸說她另嫁。
但是她永遠是一笑置之。
她知道自己很難在愛上別人了,
所以這五年她一直是獨自一個人在徘徊著。
她依靠著這七年之間的點點滴滴愛著他。
明明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她卻是越來越深愛他。
她的心讓雙方父母都是痛苦到了極致。
但是他們也真的勸說不了她,最後也隻能是任由她去了。
但是這兩天她桃花開了,她說自己要結婚了,所以想要見見他,好好的告別。
我聽了這些一時間有些許的感慨。
“你說他耽擱我十二年了,我不能繼續耽擱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