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黃鐸的質問，牛頭馬麵陷入了完全的沉默之中。
我第一次看到黃鐸的嚴厲，所以一時間也是有一些意外。
黃鐸看著牛頭馬麵，慢慢的匯聚起來了力量。
他要下手，這個兔妖在他這裏必須要死。
我也是默默的甩了一下這個拂塵。
牛頭馬麵見此頭有些疼，牛頭踏出一步說：“黃鐸，我知道你為人正直，也知道你見不管這麽多的死人，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二人從不對人求饒。地府更加不會保護一個罪惡累累之人。”
這話說的黃鐸淡漠，牛頭見他聽就是繼續往下說。
“這個兔妖他能聽經，聞講//法，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事你應該心中有所猜測才對。”
黃鐸看了一眼兔妖沒有回答。
“所以，這一次你能不能看著我們兩個人的麵子，饒了他。”
馬麵也有過卡箍歎口氣說：“他真的不能死。”
黃鐸看著兩個人問：“我可以饒了他們，那些這些死者呢？他們到底應該是誰來償還？你？還是你？”
他指著牛頭馬麵問著。
“不能死而複生，但是我們……”
“但是什麽？但是你們能夠讓他們投胎更加好？還是說你們可以讓他們活的更加好？”
黃鐸的質問讓兩個人再一次沉默，雖說他們確實是地府之中的陰差，但是他們也是有著自己的嫉惡如仇。
這種事他們也心中不舒服，但是兔妖的身份讓他們別無選擇。
“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但是我更加知道，如果今天把他殺了，我們兩個人也到頭了。”
就是這麽一句話，讓黃鐸進退兩難。
牛頭馬麵，黑白無常。
他們四個人都是個頂個的古道熱腸。
他自己也是被他們幫過很多次忙。
所以他要怎麽做？
難道真的要讓他們兩個吃虧？
他看著地上的白骨，所有想法突然就是化作了虛無。
“如果，我把你們打傷了，在殺了他，你們還會吃虧嗎？”
牛頭馬麵心中叫苦，但是他們還不能說什麽。
“不行。”
二人默默的抖著手上的鎖魂鏈。
大戰一觸即發，兔妖默默的掙紮著，他想要逃跑。
但是愛吟襄早已經是拿著寶劍抵著他的咽喉。
“別動，小心我殺了你。”
愛吟襄冷若冰霜的說著，這一句話讓兔妖瑟縮了一下。
而她抬頭看著牛頭馬麵：“如果我殺了他，你們也會受傷？”
“任何人都不能殺他，包括你們。幾位祖宗啊，饒了我們吧，你們想要殺他日後或許還有機會，而且就是真的殺了這些人也過不過來。何必要得罪地府呢？”
馬麵鬱悶的說著，黃鐸搖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終究是下手了，越看他越氣。
終究是沒有忍住動手了。
“都天雷公，呼震。青雷白，勾底那。洞按九，赤雷黑。刀底利那，上上穹。白雷赤，俱那。下玄酆，黑雷。含那，太元。雷青，迦青那。空，周天火界，炎赫威。神混合，俱通。急急角箕，鬥翼。何神不伏，何鬼不。逆吾者死，吾者。北黑，九紫童。伯雨，雷。雷火到，鬼。急急如律令。”
雷公剝咒出現的這一刻，就是牛頭馬麵兩個人這一刻都是心中有些擔憂
二人各自用了自己的術法，扛住了這一下以後二人把這個拘魂鎖一甩，成了一個交叉的十字以後，又是一抖。
直接奔著黃鐸過來了。
我想過去幫忙，闌雲卻攔著我說：“別動，這兩個人沒想動手，要不然愛吟襄已經倒下去了。”
就是這麽一句話，說清楚了全部的形式。
我微微蹙眉，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說。
“你看兩個人的位置，都是在坎位上，這個位置恰好就是克製愛吟襄的角落。但是相比較克製她，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讓兔妖無路可走。”
闌雲說著抬眼睨著眼冷漠道：“他們確實是想要保住兔妖，但是他們也不希望他跑了。”
我聽了略顯的惱火的問：“一個兔妖，地府這是和至於？”
“我也在思索，地府之中有那麽幾個人，是不可以動的，我聽說過，但是具體是誰我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兔妖就是這種存在。”
“啊？為什麽？”
“據傳說，地府當年有過一次大戰，白起大鬧九殿，掀翻了十八泥犁，按理說他不應該可以這麽猖狂。可是那天趕巧的是地藏王去聽佛陀講//法，幽都大帝去天上參加蟠桃會。所以白起狂暴，惹的地府大亂。”
他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這其中是出現了十九個人，他們以命相博抵擋了白起三天三夜。後來在他們都要隕落的時候，一直是名不見經傳的轉輪王突然回來了。他力壓白起，單手平複大戰。免了一切的爭鬥。”
闌雲說著看了一眼因為黑白無常出現而對峙的場麵繼續說下去。
“但是，這十九個人是成了獨特的存在，他們可以享受最高的榮譽。當初金枷銀鎖壓下來的白起，而大鬧的那天，他們兩個也不在。所以這十九個人的身份，讓即便是心高氣傲的金枷銀鎖都是讚同。”
我聽著倒吸一口氣。
“心說這裏麵的曲折還不少啊。”
“當然了，這個是傳說真假猶未可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兔妖很可能就是這種存在的人。”
我聽了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如果說真的是因為這種事，他這樣被保著，我們是真的無話可說。
可是這些人命也不應該沒有任何的償還。
“除了這個之外，兔妖起了心魔，沒有控製住才去為非作歹，那麽他很可能會有成就，這種存在地府不可能讓他這麽死了。”
“那這些人命呢？他們……”
闌雲蹲下身拿起來了一塊骨頭掂了掂：“我也在考慮著，如果他真的成就了，那這些人命呢？要怎麽做？”
我們二人話到了這裏，陷入了沉思。
而黃鐸看著黑白無常黑著臉問：“你們四個這是真的想要保護這個殺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