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沒想到我會如此引經據典所以一時間有一些茫然。
好半天了他才說:“你這些話都是無稽之談,你說他們沒有胡作非為,你如何保證?這些妖孽最是喜歡迷惑人的心智,你又如何保證你不是被迷惑了心智?”
我這個時候讓朝寒去了我的身後。
我淡然的看著他說:“若是一個修道之人,看不出來妖,鬼,怪是否作惡過,你覺得你這個道修的有幾分真?”
他聽著我的話,整個人突然陷入了一種沉默。
“沒想到,會有人說出來這些東西。”
他咬牙說著。
“很多人都會說,但是你們會聽嗎?”
“就算是你說的很好,但是他們是妖,我就不能夠留下來,如果你聽話就乖乖的去一邊去,要不然,別怪我不留情。”
我聽了嗤笑一聲,抬眼冷酷的問:“黃泉客棧的人,你敢動嗎?”
這個問題讓他沉默了下來
黃泉客棧四個字有的時候真的就是一個招牌。
其中牽扯的因果,讓很多人一時間都會望而卻步。
所以他的遲疑是最大的尊重。
“我今日是帶著黃泉客棧的名頭來辦事,因果掛著呢,如果你真的肆意妄為,我是不是可以回去與黃鐸說一聲,這黃泉客棧……不用開了?”
他聽了眯著眼就是這麽盯著我。
“別威脅我,沒有用。”
“有沒有用,你說的不算。”
我就是這麽一甩拂塵,他看著拂塵神色突然陰沉了些許。
“玉拂塵?”
“正是,”
“你到底是黃鐸什麽人?”
“黃鐸是我師叔。”
“師叔……我記得黃鐸隻有一個師兄啊。他那個師兄沒有徒弟,難道……”
“徐三正是家父。”
我依舊是淡然的樣子,但是心中也是有一些駭然,沒想到我父親的名頭竟然可以大到了不過是一提,他就可以想清楚的地步。
“沒想到,竟然是徐三爺公子。”
他退了半步,看了一下朝寒又看了一眼愛吟襄:“既然是這樣嗎我們後會有期。”
說著老道士帶著人離開了。
我這個時候才鬆口氣,朝寒也鬆懈下來。
安飛塵一直是看熱鬧的狀態,他看了一眼我說:“這個時候,他們的到來不是那麽簡單的,你回去告訴黃鐸,三年前他埋下的東西要是在不拿走,別人可就是捷足先登了。”
他說著哈哈大笑著離開了,而我茫然的問:“他說的什麽?”
黃鐸的千裏傳音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安飛塵呢?”
“走了。”
“真的是,這一天天讓我輕鬆點不行嗎?”
“這個不怪我啊。”
我哀嚎一聲說著,他沒好氣的說:“我知道,沒有說你。這件事,你帶著屍體回黃泉客棧就行了,他的仇必然是親自報,但是也要黃泉客棧之中。因果要了卻,黃泉客棧是最佳的地方。”
“我知道了。”
這個時候我是想要讓朝寒帶著我去見屍體的。
但是愛吟襄卻說:“他們沒有走。”
“什麽?”
我眯著眼問了一句,隨後抬起眼看著外麵的情況。
因為能力有限,我是真的沒有看到東西。
但是愛吟襄不同,她任何的方法都是可以看到這些人的蹤跡的。
“他們沒有走,好像是蹲著我們離開,然後暗算。”
我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這想的還真是好啊。”
“現今要怎麽辦?”
朝寒突然詢問,他看著我的時候有幾分的扭捏。
我也不知道他想什麽呢,但是現今我並不在乎這個。
看著外麵的狀態我想了想說:“我們現今也不適合出去,所以先休息。”
這一覺睡得我們昏天黑地的,等醒過來的時候,天黢黑。
我們還沒有點火,所以看什麽都是迷迷糊糊的。
一時間,我還真的有一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半天我才拿著手電筒四下找了找。
發現除了朝寒,愛吟襄和那個屍體都還在睡。
“你沒有睡?”
“沒有,怕他們進來。”
朝寒說著動了動身體,他看著我問:“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氣,我現今也是能夠看的到一些東西的,你的氣沒有怎麽亂,所以我知道你是幹淨的。”
他聽了有些煩悶的說:“你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就應該去死,我們也是一步一步修煉出來的啊。”
“其實我也不懂,你們逐漸的除非是那些真的惡貫滿盈的,剩下的好的,為何要殺呢?道家也並非是說殺。佛家也說眾生平等。他們……”
我搖了搖頭,其實這一刻我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挺可笑的。
“修道,修的就是心,情。如果無情無義,沒有心,那這個修行還真是白瞎了。”
朝寒抬頭愣愣的看著我,很久了他才說:“對啊,如果說修的沒有心了,那還修什麽呢?”
說著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慢慢的升騰起了一股溫暖的氣流。
他竟然因為這麽一句話,修為大漲。
我嚇了一跳,而外麵的兩個道士也是心中駭然。
其實這個年輕人還好,這個老道士他已經懷疑自己之前修的道路到底是什麽了。
而這一刻看到貓妖氣息又濃鬱起來,他就知道這個貓妖是增長了修為。
為什麽他會這麽快,而自己修的這麽慢呢?
我們這裏看似是對峙,但是真的說起來,我們也不過是在各自思考著要怎麽精進自己的修為。
“其實我們可以後麵走的,剛剛那陣子我去轉了一圈,發現後麵有一個可以通行的道路。”
我聽了眼睛一亮,看著他,我笑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
轉了一圈,這裏確實是一個好的道路。
回來的時候,愛吟襄也醒了過來。
“你們醒了啊?”
“是啊,隨意的轉了一圈。”
我坐下以後低聲說:“我看到後麵有一個道路,我們可以在那裏離開。”
“但是他們進來呢?不還是會追下去嗎?”
愛吟襄猶豫的問著,我聽了詭異的一笑:“他們也應該吃點苦頭了。”
“你想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