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的身材修長,這種修長並非是源自於她的本身的高。

好似是被什麽硬生生的給拉伸了,這個高度看著應該是有一米九的樣子了。

“她本身是多高啊?”

“一米六五。”

我聽了挑眉:“那現在呢?”

“現在?我問問。”

墨書華想了一下沒有想起來幹脆就是去找人問了。

兩分鍾以後回來說:“現在是一米九。”

這種估算的準確程度是我心中沒想到的,我沒有表現出來這種驚訝,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推門進去了。

醫生沒有攔著,畢竟墨書華在這裏。

走進了,我沒有感受到這個姑娘的一點點生氣。

人是有一種生氣的,這幾天練功我也是有了一些感悟。

雖說進步不是很大,可至少不是白人了。

所以她給我的狀態就是一個死人。

走進了,這姑娘身上蒼白,死人的那種白。

但是麵容上的粉紅又是那樣的吸引人。

有一句話叫粉麵桃花,她就是這種狀態。

“你看她的樣子,哪裏是一個死人?”

墨書華有些頭疼說著,我搖頭問了一句:“那你又覺得她哪裏像是一個活人?”

“什麽意思?”

其實我心中也沒有什麽分寸,趕鴨子上架,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裝高人。

“你是警官,這屍體沒有少了見過吧?你看她的身體,出現了死人才會呈現的青白色,**在外的皮膚還有屍斑的痕跡,這可不是一個活人的樣子。”

這些是我當初學生物學的時候,意外看了兩本法醫的書才知道的。

現在也是真的利用上了,沒有多專業但是至少說出來了也是那麽回事。

“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這麵容又是怎麽回事?這個心電圖是有波動的。她現在也有體溫,這些征兆又不是死人啊。”

我沒有說話,外表看著我是那種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實際上,我是在想要怎麽才能夠說的清楚這件事。

轉了一圈,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姑娘的身體雖說是直挺挺的躺著,但是她的雙腳要微微外擴,而且她的腿還有一種上支撐的狀態。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合上,戒嗔說的一件事。

有一種死人,看似死了其實是活著,如果說是半吊子會認為是丟魂,其實這種的是死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半人半屍。

這是另一種形態,如果沒有為非作歹,如果是自然醒成的,這種一般的術士還要讓人家生存的。

這種就是卡了天道的bug活著的,咱們沒有權利殺人家。

但是,那種為非作歹的除外了。

她現在的狀態就有這個意思了,現在還不能確定,需要做一個測試才行。

這是一個笨方法,用糯米,香燭,紅紙,紅繩做一個小的陣法去測試。

我現在沒有這些東西隻能是拜托墨書華去做了。

“墨隊,我需要點東西需要你幫忙。”

“行,你說。”

“紅紙一張,紅繩一根,白蠟燭一根,糯米一小碗。清水一小碗,白酒一杯。”

“好。”

十五分鍾以後,東西送了過來,我借用這些東西開始達造這個陣法。

隨著我的陣法形成,這屋子裏就出現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其實我不知道,這就是炁。

人的行動,世間萬物都與這炁息息相關,修行的人最後說來也就是這炁字。

我剛入門還不懂這些事。

“三千大道衍其形態,起。”

咒術出現,就見陣法的紅繩突然斷了,這姑娘也霍然起身。

她緩緩睜開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就是這麽盯著我們。

“你是什麽人?”

我平靜的問著,她歪著頭想了想後說:“我忘了。”

聲音冰冷沒有任何的情緒,雖說是一句話,但是我知道她是半人半屍。

她沒有任何的惡意,現在我還不能動手殺她。

而原主也已經死了,現在隻能是放任自流。

想著我點頭,轉過身對墨書華:“她現在是活了,但是她也不是她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她不一定能夠回答你。”

“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墨隊,別指望她了。”

有些東西我沒有辦法說清楚,打了一個馬虎眼以後我就走了。

可是出門之前她突然說:“我會去找你的。”

轉過頭,看著她的樣子我沉吟了一下。

“隨時歡迎。”

其實這個女人很古怪,不知道為什麽我就覺得她古怪。

並非是因為她半人半屍,那個神色她好像是什麽都知道,但是又什麽都不說。

反正這個姑娘太怪了一些。

回到了黃泉客棧,我發現黃鐸已經回來了。

他想說話,抬頭的一刹那卻神色嚴肅。

“你碰到半人半屍了?”

“額,對,今天遇到的。”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他聽了沉吟了一下說:“嗯,你做的沒有什麽問題,她沒有做壞事,你不能動他。”

說著他打量了我一下:“半人半屍最少是十年沒有出現了,這一次你竟然遇到了,你到底是應什麽運呢?”

我聽著糊塗,可也不敢說話啊,低下頭一聲不吭。

“你修煉的不錯,繼續努力吧。”

丟下一句他又匆匆的走了,徒留我糊塗的待著。

其實我以為這個女人會過兩天來找我,結果她今天就來了。

我當時正在看書,突然的聲音讓我愣了一下,抬起頭就見她麵無表情的盯著我。

“媽呀,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因為突然抬頭,我嚇了一跳,所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打尖,半宿。”

給她鑰匙以後我就繼續看書了,可這一刻心中沒有任何的安靜。

等她時間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張紙條。

打開看來,上麵寫著:找到她。

這她是誰?

我沒有動,就是這麽沉思著,黃鐸突然出現:“她說的是她的姐姐。”

“啊……”

這一下給我嚇得,真的好半天沒有過來這股勁。

“師叔,你知道大半夜會嚇死人的嗎?”

“那是你沒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己的錯別怪我。”

他淡漠的反駁著,我聽了直接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您,怎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