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順其自然的時候我還真的是一瞬間沒有理解。

我拿著這個馬鈴薯就是這麽盯著他。

老者見我這個眼神就是一笑。

“換個說法也可以說是……”

他突然停住了,好半天才說:“應該說的是……額……”

老者想了半天才說:“應該是啥來著,我咋忘了。”

一句話把我給說沒詞了,

我差一點笑起來,他卻真的認真想起來。

“對,想起來了。”

他突然用煙袋鍋一敲桌子,直接說:“叫隨機應變。”

我聽了眯了眯眼,心中開始盤算著這個隨機應變可行性。

“你想想啊。你不是那些高人,那些人真的是可以做到算無遺策,咱就說這個諸葛亮,他那是一步一步的算著對不對?”

“您說的是。”

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麽人?

這些事,他是信手拈來,一個普通的山中人,不應該有這種能力。

“但是你有這種能力,讓人家完全聽你的嗎?”

“沒有。”

“所以,你計劃有什麽用處?不如說有一個目標,一個框架,然後剩下的就來一個順其自然。或者說是這個……額……啊,對了是隨機應變。”

我聽著若有所思起來,其實他說的還真的是沒有錯誤。

“但是你看啊,如果說,你真的做了一個計劃,但是人家沒有依著這個計劃來,你是不是就吃虧了?”

“嗯,您說的是對的。”

這一刻我不得不認同這一點。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你要明白一個問題,你算計的東西,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個?”

“你了解王瞎子多少?你對他的能力有多少的底氣?”

“好像……沒有多少。”

我猶豫了一下尷尬的說著。

“所以啊,古人誠不欺我,以不變應萬變。”

這一刻我才是真的受教了。

而今日這一課,真的是未來我多少年之中都沒有吃過虧。

一直是到我有足夠能力掌握一切的時候,我才會真的主動出擊。

否則永遠是以不變應萬變。

“記住小夥子,你除非有諸葛孔明,劉伯溫的那些能力,要不然別做太詳細的計策。”

“是,晚輩受教了。”

我虛心的說著。

“什麽是計策?是有能力時候的執掌。那你說沒有能力的時候叫什麽?”

“什麽?”

“那叫計劃怎麽送死。”

他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說著,我尷尬的一笑,然後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有的時候,就是要裝傻,這樣才能夠出其不意。”

“是。”

我認真的記著,他見我認真聽著,便是更加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王瞎子是什麽人你現今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雖說是各自探了探底,但是我可以確定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是一個降頭師。”

“降頭師?就是泰國那邊的玩意?”

“額……對。老先生,您知道的不少啊。”

我突然說了一句,他搖頭:“不是我知道的多,是我看過這一類的書,心中還有一些印象。”

他說著緊鎖眉頭,那充斥著歲月的麵頰上,滿是憂愁。

“這一次還真是麻煩了,小夥子你有什麽手段沒有?”

“其實不能說是沒有,但是我無法保證這個東西會讓他一下子就死了。”

“咋地?你用了不能補刀?”

“還真的不能。”

我無奈的說著,他聽了也歎口氣。

“嗨呀,這還真是有點難了。”

他說著就是起身給我拿了一個酒瓶子?

“喝點?”

“行,您想我自然是奉陪。”

畢竟這位是高人,所以我還是願意奉陪的。

“小嘴會說話”

他笑嗬嗬的到了兩杯白酒,我喝了一小口就是咳嗽起來。

“七十度?”

“呦嗬,行啊,會喝啊。”

“有幸喝過一次,那一次以後這種酒也就是不怎麽碰了。”

說著的時候我眼中·出現了爺爺的影子。

那個時候他也喜歡這種散裝的小燒酒。

“小燒酒才是酒,原漿白酒才是喝,勾兌的酒,不如裝沙子的水。”

我眼中有些霧氣罩罩的,這一刻我想爺爺了。

而這個老人家看出來我的狀態笑了笑說:“其實很正常的。”

“啊?”

“生老病死,死了也是好事,別覺得我這話說的像是過分,但是這個是事實,有的時候死了未嚐不是一種重生。”

我聽著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見此繼續說:“人死了,沒有人記得的那是一瞬間就死了。人活著的時候,沒有記得的人,但是死了卻一堆人記得的,這種是活著。而死了記得一陣子最後被忘了的,這也是死了。”

他說著聽了一下後繼續說:“怎麽說呢,有一些事吧,就是這樣吧,生老病死,人生最是不可能逃離的事。”

我聽了一笑:“老先生說的是。”

“還是繼續說這個降頭師的事,你這個法子其實不一定是要最開始,最後這種時候用。”

“哦?”

“你可以設計一個大致的流程,消耗他到了什麽程度的時候用這個,這一下了他會怎麽樣,比如說如果說他沒有死,還能不能動,動了你需要多少時間能夠恢複,不能夠動你又會怎麽恢複。”

他滔滔不絕說著,我聽著認真,

而隨著他的指點,我心中也有了一個輪廓。

“其實我們可以利用戰術讓他的邪氣消耗的差不多,最好也是把各種的幫手都放出來差不多了,在上大招。他能力比我高,但是我這個招術依舊是可以讓他兩個小時不能夠大動幹戈,而我這個時候也是可以小用術法的。”

“那你看,這樣是不是就是可以了?”

他很滿意我的計劃,所以慢悠悠的說著,

我聽了剛想笑卻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那就是還有一個魔胎呢,一個東西要怎麽處理啊?

想著我突然垮了下來

“又怎麽了?”

“他還有一個幫手,是邪胎。”

“邪胎?”

“對,也可以叫做魔胎,這玩意的威力,不比他的降頭差啊。”

這一句話把他也說蒙住了。

“這怎麽還有幫手呢?”

他低估了一句話以後就是也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這個我說就是開始順其自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