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裏走,有一個木製的房子,推開門,就見到了愛吟襄正昏迷不醒的躺著。

“你們是誰?”

一個男孩過來警惕的問著,我聽了提問忙說:“我是徐感念,這位是……”

“你就是徐感念啊……”

這男孩過來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是,你是?”

我叫陰秋慕,是白家的。

這一句話讓我微微挑眉,白家用了陰姓氏,這種事倒是有一些怪了。

闌雲過來問:“你是白家和狐族的交換?”

“嗯啊……”

我看了一眼闌雲不知道這個是什麽意思,但是也沒有多問。

愛吟襄是在一個深綠色的大**躺著,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裙,長發就是那麽散落著

她枕的枕頭也是深綠色的。

因此她猶如是在那種神話劇裏的碧海之中躺著。

“她是怎麽回事?”

“被人用刀貫穿了身體,因為狐族有自我的療傷能力,所以她現今算得上是在沉睡之中治愈著傷痕。”

“那她要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其實很糟糕,但是……”

陰秋慕眼眶發紅的說著,我聽了點頭。

走過去,我認真的看著她的情況。

這一刻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我們要不然送她去醫院吧,這種時候或許,或許醫院能夠治療呢。”

“沒用的,狐族是不需要任何的治療就可以恢複傷勢的,但是她現今需要沉睡療傷,那就證明,這個傷勢更多的是一種阻礙性。”

關鍵時候,闌雲是真的靠譜。

他語氣緩慢的介紹著,我聽了沉默了下來。

“所以,我們現在要想法子讓她的精神,身體之中被阻礙的地方都修複,推開,一切就可以了。”

我聽了他的話也逐漸冷靜下來,既然是不能送到醫院,那我為何不試試咒術呢?

想著我快速的回憶著咒術,突然想起來當初我用過的一個不錯的咒術。

治病咒

“吸吸日月,太食血。劈破,天地崩裂。急急如律令。”

我低聲吟誦著,我手上的拂塵輕輕的擺動,一陣天地之間的力量湧現。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力量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蒼白無血色的麵容上,逐漸的出現了一種血氣。

“有效有效。”

陰秋慕興奮的喊著,我這一刻也露出了笑容。

為了可以讓她快一些醒過來,我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推動著力量。

終於,我在透支之前她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我後她露出了些許的笑容,隨後再一次沉睡。

這一次她是因為自己的疲憊,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休息。

我看著這一幕也是鬆了一口氣。

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這一次透支到底有多厲害。

頭一歪我就這麽昏死過去。

等我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愛吟襄的這個屋子之中了。

這是一個玉石床,很溫潤,舒適。

動了動身體,覺得還不錯就是下去看情況。

到了客廳,發現愛吟襄正在坐著吃東西。

“你醒了?為了給我療傷,你透支不清。”

“你無事就好,但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無顏叛變了,他與他的族人當初是我們聖女一脈的擁護者,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了什麽,他會背叛,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用一把帶著克製我的匕首紮了下來。”

愛吟襄說著的時候略微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而我是憑借著最後一股力氣把幾個人帶到了這裏。此處凝聚著古往今來所有聖女的鮮血,他無法攻破。後來我就是派出鈴鐺找你。”

她頓了頓,看著我溫和的一笑。

“你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沒有出去過,她能夠找到你,多少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

我聽了這話才知道她為什麽會迷路,一個沒有出去過的人,怎麽可能會熟悉道路呢?

正想著的時候,陰秋慕過來說:“姐姐不好了,鈴鐺姐姐……她……”

“她怎麽了?”

“因為她帶著大哥哥他們進來,又放了他們進入此處,她被莫無顏抓住了,他們逼著她開門,她不幹,然後她……她被殺了。”

“什麽?”

愛吟襄剛剛好一點的身體根本扛不住,聽了這話她直接昏死過去。

“愛吟襄。”

我一下子抱住了她,抬起眼我冷酷的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可以偷聽。”

他怯懦的說著,我聽了沒有說話,把人抱上床以後,心中有幾分愧疚。

心說我若是沒有把她獨自留下,或許就沒有這麽多麻煩了。

“這裏可有別的出口?”

陰秋慕想了想說:“有。”

他帶著我們兩個出去了後問:“你們要做什麽?”

“別問了,你先回去照顧你姐姐吧。”

我說著就是悄無聲息的四處遊走著。

而闌雲看著我的狀態問:“你別又一次失去理智。”

“不會,但是我想會會這個莫無顏,既然是背叛,還是這種身份背叛,那就是有人說了什麽或者說是做了什麽才對。”

我冷靜的說著,他聽了漫不經心的問:“你是說瑪雅教?”

“兄長,你覺得呢?”

“這個我也是有考慮過,這種悲傷其實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有人許諾了什麽比世世代代守衛聖女換來更加大利益還有利的條件。而另一個就是搶班奪權。”

我聽了這話頓住腳步,看著他說:“不管是哪一個,現今的狐族之中,應該很多人都是他的人。”

“讚成。”

不算複盤的一個複盤,讓我們兩個人心中想法更加清晰。

稀裏糊塗的走到了祭壇,就見鈴鐺的屍體躺在了祭壇的正中間。

她一身藕荷色的裙子,人看著也是那樣的可愛。

路上她為了解悶還故意開玩笑逗我們。

可是這剛剛分開了沒有多久,她就……

我心中很是不舒服,卻又沒有什麽辦法,現在為了了解他們想做什麽,我們隻能是默默的退後一步。

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優雅的看著所有人。

而我的直覺再一次出現,他就是叛徒莫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