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仙默默的後退一步,他們雙手微微的合十,然後看著我說:“小夥子,你找到的他們,那就送到最後一程吧。”

不知為什麽,就是這麽一句在也不能普通的一句話,差一點讓我掉淚。

深吸一口氣,我看著壇子,慢慢的揮動著手上的拂塵。

封印的公布掀開了。

剛剛掀開,這幾個孩子就衝了出來。

因為他們死的十分冤屈,所以這一刻他們是怨氣衝天。

可是看到我們的時候,那本質上的善良沒有讓他們攻擊過來。

一個胖乎乎的孩子過來問:“你們就是那個壞人的頭領嗎?”

“不是,我們是來救你的。”

我低聲說著,他聽了猶豫了一下:“我們還能回去嗎?”

“不能了。”

一句話讓他們癟了癟嘴,想哭又不好意思,可是不哭又覺得委屈。

那種複雜的情緒,讓他們的魂魄顯得更加的詭秘。

我見此歎口氣說:“小寶寶們,雖說你們不能夠在回家了,但是你們下一輩子大概率還是回到現今父母身邊的,所以都別傷心好不好?”

他們默默的點頭,我見此也不在猶豫,直接是用了救苦往生神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隨著咒術的字就這麽慢慢的出現時,他們的身體上開始被淡化怨氣。

最後,慢慢的踏入了輪回之中,我看著他們的魂魄一時間有些讓你難受。

他們……才九歲啊。

轉過頭,我看著五大仙微微的施禮,這幾個孩子可以舍棄這怨氣,多少還是因為他們了。

這五位加上闌雲的坐鎮,這幾個孩子不敢作妖。

他們也歎口氣,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悲哀。

“這就是命,他們是命中注定了會有這個結局,我們其實也是盡可能挽回了,小夥子,你也要想清楚才好。”

黃四爺語重心長的說著。

“是啊,這種事你要解開心中的疙瘩,要不然你到時候是會出心魔的。”

常幺娘也是認真的說著,我聽了忙道謝。

他們見我真的想清楚了才離開。

而他們看到這個周通時,那種憤怒已經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但是一想到人間法律,他們也隻能是暫且新忍。

“二位,想好了要怎麽才能夠讓我們少一些折磨了嗎?”

周通嚇得體如篩糠,但是還要回答:“我們想好了。”

“那就好,慢慢的等著我們還有見麵的時候。”

灰六爺說著笑了笑,這個笑容陰鷙到了極致,周通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而我看著前麵說:“其實挺可惜的,因為我們這一次多少有一些打草驚蛇了,要不然我們或許還能抓住一個兩個這瑪雅教的人。”

五大仙聽了抬眼:“放心吧,我們五個人會守住這方圓百裏的,這種事不會再出現。”

他們說話時,腳下各自出現了陣法。

原來,這一刻他們是對天地許願了,讓這天地之間都認可了這誓言。

我心中感動,卻也知道為什麽他們會這麽長盛不衰。

平時或許他們自己也是內鬥,但是這一刻他們是大局為重。

“既然此處有五位坐鎮,那晚輩也算是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時候了。”

“怎麽?這就準備走了?”

黃四爺有幾分不舍得的問,我笑了笑:“這一次算是接了任務的,黃泉客棧這裏終究要回去交差,所以不能夠停留下來。”

“那很是可惜了,還想著今晚上請你二人好好的喝酒呢。”

“四爺厚愛,下一次,下一次晚輩必然帶著好酒來。”

“好,一言為定。”

這友情算得上是結下了。

多了也沒有在說什麽,握了握手以後我就這麽退了一步。

與南煙風也說了我們準備離開,他也挺舍不得。

“這麽快就回去?留下來玩一天多好啊。”

“沒有辦法,我也要回去交代一下,南隊,我們下一次遇到了好好的聚。”

“是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南隊,下一次再見也不遲。”

闌雲也溫和的還活著,他聽了歎口氣最後也隻能點頭。

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就這麽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不得不承認,外麵在幹也不如自己的家。

急急忙忙的回到了黃泉客棧,隻見黃鐸正在看書,而愛吟襄卻依舊不見蹤影。

我心中有些怪異,她之前也有過兩次回族裏辦事,都是一兩天就回來了。

可是這一次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回來呢?

“師叔。”

“回來了啊?怎麽樣?都解決了?”

我笑著把事情都說了,他聽了點頭。

“不錯,這個事情辦的可以。”

黃鐸很滿意的說著,我坐下猛喝了兩杯水才舒服的問:“師叔,愛吟襄呢?”

他聽著問題眼神略有幾分不安,但是神色上依舊是淡然。

“還沒有回來,估計是事情多吧,畢竟她聖女啊。”

我聽了也沒有說什麽,就是這麽點了點頭。

如果是我感覺出來了,黃鐸可能是認為愛吟襄出事了。

但是她沒有回來消息,我們也不能說,所以就是這麽以為不明的等待著。

闌雲深沉的問:“這一次我們算是和五大仙有一些交情了,以後辦事也會容易吧?”

他適當的岔開話題,我們的氣氛也算是好了一些,

“這是自然,你們記住這種時候,能夠結交的就是要結交,不能樹敵太多。”

我聽了這個訓誡就是默默的點頭。

“而且,你們也要明白,有一些人隻能是淺淺的交往,但是不能托付姓名,隻有這樣才能夠活的久。”

我聽了繼續點頭。

其實他這些都是經驗,但是真的平常說起來,我們不見得會聽,可這種時候說,我們聽的比誰都認真。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時候到了才行。

正想著,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