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出現,蔡隕立刻從中躥了出去。那身後的黃色**盡管在刀芒撕裂牆壁後洶湧澎湃,但仍是沒能阻擋住蔡隕。
一腳落地,看著那從裂縫中不斷溢出的黃色**,特別是那上麵連靈魂都感受得到的腥臭味,蔡隕大鬆口氣。剛才真是千鈞一發,幸虧最後這極品菜刀發威,不然還真得死在那惡心的黃色**中了。
蔡隕看著手中金光緩緩收斂,又恢複原樣的菜刀,不禁暗暗讚歎,極品就是極品,他沒有施展任何戰技,隻是純粹往牆壁上一砍,就爆發出了如此威力。倘若他用這把刀施展鬼斬••••••想到那威力,蔡隕心頭都不禁火熱起來。
隻是這把菜刀雖好,但對魂力的消耗卻不是一般的大。蔡隕剛剛隨便一砍,就被菜刀強行吸走一成魂力,如果真的施展鬼斬,恐怕人都會被榨成幹吧?
蔡隕一手拿著菜刀,開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慶幸的是,他最終擺脫了那無盡走道。這裏是一個非常大的房間,其內有各種各樣蔡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
而他剛才破牆而出的密室則位於這巨大房間的一角,在這巨大房間裏有一些管道連接到了密室之上。
蔡隕靠近這些管道,這些管道成半透明狀,裏麵有一股股**正通過管道不斷輸入密室。
蔡隕當下立刻想把這管道毀了,原來那黃色**竟是從此處流入密室,險些把他逼入死路。隻是想起那惡心的腥臭味,他還是放棄了腦中萌生的念頭。
順著管道往下走,蔡隕在這間房間裏發現了許多奇特的東西。這裏有著各種各樣的設備,用各種管子相互連接起來,似乎組成了一個嚴謹的係統。在某個角落處,蔡隕看到了盛放黃色**的巨大瓶子,更是在那之後看到了黃色**產生的過程。
在儀器的終端,有數十隻體型巨大的像極了野豬的生物,他們被一根根不知名管狀物體插滿全身,而在管狀物體上不時有電流流竄,順著這些管狀物體而去則是一個類似於轉換器的工具,然後最終與巨大瓶子連接。
這些像極了野豬的生物都已然死去,它們的臉上大多扭曲不堪,身體更是成幹枯狀,似乎被人生生榨光了體內一切般。蔡隕看著這些儀器,心裏已然明白,那黃色**竟是從這些生物上麵提煉而出。
隻是這種提煉的方法在他眼裏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在死界他從沒見過眼前這樣的設備,顯然這是一個另類的文明。
看著那管狀物體上流竄的電流,還有那明顯已經死去很久的野豬狀生物,蔡隕露出沉思的表情。那電流在他看來威力並不強,隻是上麵那股陽性卻是令他有些動容。陌老在教授他火係神通時曾經說過,火係神通在死界之所以難學,之所以威力強大,正是因為火元素的陽性。死界屬陰,而火之陽剛與之相克,自然威力強大了。隻是蔡隕記得很清楚,陌老曾言,有一係的陽性力量是淩駕於火係之上的。那便是雷係。雷係神通,此神通在死界的曆史上也隻有有限的幾人學成,那些學會之人據說還是機緣所得,而即便是陌老這樣的天縱之才也是無法學會。雷電的力量,乃至陽之力,對於絕大多數的死界生物擁有強大無匹的殺傷力。陌老曾言,倘若掌握了雷係神通,天下之大盡可去也。其話或許有些誇大,但從中便可以看出這雷電之力的強大。因此蔡隕才會對這管狀物體上流竄的電流產生興趣。
至於那野豬狀生物,能夠產生那可以殺傷靈魂的黃色**,自然也讓蔡隕不禁多看了幾眼。
蔡隕思考片刻,一道風刃打在了管狀物體上,管狀物體竟十分脆弱,一下子從中斷開,隻在斷開兩側有絲絲電流流竄。
這讓蔡隕有些小意外,不禁眉頭一挑,又是一道風刃射出,隻是此次卻是打在困住野豬狀生物的儀器上。
那野豬狀生物一下子在空中搖搖欲墜,隻是被插在身上的管狀物體卡住,一時沒有掉下來。蔡隕又一道風刃,終於砍斷那管狀物體,野豬狀生物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蔡隕上前,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死去的生物。
此生物大概三丈多長,已是頗為巨大,盡管全身隻剩下皮包骨,但從它身上仍是能感受到它生前的強大。蔡隕估摸著,這些生物死前至少也有青級的實力。隻是這樣的實力或許已經不錯,但麵對他藍級的魂力卻是稍顯不足了。可事實卻是從這生物上提煉出的黃色**竟能威脅到自己,看樣子奧妙便是出現在那些提煉的儀器上了。
蔡隕搖了搖頭,他本想從這生物屍體上找出那黃色**的奧妙,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再待了片刻,蔡隕朝著房間內一個巨大的門走去。
在他剛破開密室牆壁來到這個房間時,他便注意到了那個巨大的門。此刻來到近前,卻是不由得暗暗讚歎,此門設計頗為奪目,門身全由銀色金屬製造,上麵還刻著許多繁雜的花紋,給人一種大器之感。
門不知為何是敞開的,蔡隕沒有任何阻礙的走了進去。
一進入門內,他的臉色立刻大變。
此房間內並未再有太多管道,儀器,卻是有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缸。而在每個玻璃缸中則有著一名名全身赤裸,浸泡在不知名**中的人!
看著這些人,蔡隕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些人全身赤裸,有男有女,個個都閉著眼睛,雙手抱膝蜷縮在水中浮浮沉沉。
蔡隕試著放出魂力籠罩向玻璃缸,想要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死是活,隻是魂力剛接觸到玻璃缸便被一股力量隔住了,竟無法穿透進去。
蔡隕皺起眉頭,走向其中一個玻璃缸,隔著玻璃看著那其內之人。這是一名有著火紅色長發的女子,五官並不是很漂亮,閉著的眼睛上睫毛很長,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她的臉上顯得十分安詳。
蔡隕看著這名女子皺起眉頭,不知為何這名女子給他一種熟悉之感,可是他又很確定自己不可能見過這名女子。
某一刻,他的眼睛瞳孔猛地一縮,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這玻璃缸中的女子,倘若給她臉上加上些奇怪的紋路,再叫她笑一笑,赫然與之前在走道上見過的那幅壁畫上的女子極為相似!
這一發現讓蔡隕難以置信,走道上的那幅壁畫明顯年代久遠,而眼前這女子那白嫩的皮膚,青春的臉龐無不透露出她的年紀絕對不大!蔡隕沉思了一下,向著其他的玻璃缸一一看去,卻是被更加不可思議的現實所震撼住了。
之前進入此地他並未去細看其中之人,隻大致分辨出男女。但現在仔細查看下,赫然發現這裏麵所有女子都與他第一個見到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而其他男子也全部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這個發現已然超越了他目前的認知能力,加上玻璃鋼中女子與之前壁畫中女子極為相似這點,讓他覺得這裏的一切實在太詭異了。
蔡隕目光閃爍,他想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否活著,想知道這裏的一切,而要知道這些有一個看似很簡單的方法。
他沉思了下,最終還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呈爪狀,火元素開始聚集起來。他要施展烈焱燃爪,打破這玻璃缸,看其中之人是否還活著!
隻是就在他剛要出手的時候,一個童稚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