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劉海中。
他朝著陸振華陰險得一笑,再次高聲道。
“我要揭露陸振華考核作弊!”
此話一出,全場人都震驚了。
懷疑的目光落在陸振華的身上。
如果是其他人出來揭露,人們不一定會相信。
但揭露的人卻是劉海中,那可是七級鍛工啊?
難道會去陷害陸振華嗎?
不可能的。
於是原本正在恭喜陸振華的人群,立即就離他至少三步遠。
好像他是一個病毒似的。
無數質疑的目光落在陸振華的身上。
非常刺目。
陸振華從頭到尾都很淡定。
劉海中還嫌陸振華的局麵不夠難堪。
直接讓人去請了楊廠長來。
他得意道。
“去和楊廠長說,我抓到了陸振華作弊。”
這下子,看楊廠長對陸振華的印象,不跌落穀底?
隻要作弊這件事落實在了陸振華頭上,他以後都完蛋了。
或許還會被開除軋鋼廠!
一想到那個結果,劉海中就忍不住心裏的得意和興奮。
然後陰險得看向陸振華。
陸振華啊陸振華,他肯定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出這麽一招吧?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咋麽可能鬥得過他這個老油條呢?
哈哈哈哈!
沒過多久,楊廠長來了。
他一來就用一種極其失望的目光,看向陸振華。
搖頭歎息一聲道。
“陸振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唉,你有光明的前途,為什麽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呢?”
陸振華沒有說話。
楊廠長端詳了一下陸振華,忽然皺眉道。
“我其實不太相信陸振華會作弊。”
然後他看向劉海中道。
“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啊?”
楊廠長對陸振華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同時也抱有了非常大的期望。
他不敢相信,這麽優秀的一個小夥子,會幹出那樣的事情。
說著,他朝著劉海中眨了眨眼睛。
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
楊廠長想再給陸振華一個機會,用誤會掩飾他作弊的事實。
這樣,陸振華不僅不會背上作弊的名聲,而且還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不得不說,楊廠長已經對陸振華展現出了最大的寬容。
然而,劉海中撇開頭,假裝沒看到楊廠長的暗示。
裝聾作啞得高聲道。
“陸振華的確作弊了,不是誤會!”
此話一出,周圍的工人全都發出一聲“噓”聲。
看向陸振華的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鄙夷。
仿佛陸振華作弊的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
楊廠長一愣,然後瞪了劉海中一眼。這個
劉海中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麽關鍵時候這麽蠢。
他不讓劉海中揭露陸振華作弊的事情,劉海中偏要揭露。
難道是成心要和他作對嗎?
此時,楊廠長對劉海中的印象跌入了穀底。
隨即,他歉意得看了陸振華一眼。
因為劉海中的搗亂,就連他也保不住陸振華了。
陸振華哪裏不知道楊廠長的心意。
他衝著楊廠長笑了笑,然後看向劉海中。
冷冷道。
“你憑什麽說我作弊了?”
“證據呢?”
因為劉海中七級鍛工的身份,他提出陸振華作弊。
竟然沒有人要求他出示證據。
劉海中得意得笑了道。
”陸振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你不是要證據嗎?“
“我現在就把證據擺出來,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麵目。”
劉海中早就做好了準備。
直接在一堆等待質檢的考核產品裏麵。
挑選出了一個零件,然後指著上麵一個小小的編號。
對著所有人講道。
“大家看看啊,上麵的編號是咱們軋鋼廠的成品編號。”
“然而卻出現在了這裏,這難道不能證明,陸振華是作弊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一部分震驚於陸振華的大膽。
一部分人震驚於陸振華的愚蠢。
大家議論紛紛道。
“居然拿成品冒充自己的作品,而且是在考核上來這麽一出,這不是找死嗎?”
“陸振華看著也不是這麽愚蠢的人啊,怎麽幹出這種蠢事?”
“劉師傅說得沒錯,陸振華肯定作弊了,這真是沒品啊!”
連楊廠長都震驚了。
指著劉海中手上的成品道。
“這!這這!”
他已經徹底沒話說了。
陸振華現在是證據確鑿啊!
看樣子,一個作弊的頭銜是必定會落在他頭上了。
陸振華這輩子是洗脫不了這個罪名了。
可以說,陸振華一輩子的前途都會因此毀了。
可惜了,多優秀的一個孩子啊,就這樣毀了。
楊廠長心裏歎息,同時也怨恨得看了一眼劉海中。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
劉海中要這樣對待陸振華。
這是要置陸振華於死地啊!
麵對眾人複雜的目光。
或鄙夷,或厭惡,或同情。
陸振華本人卻十分得淡定,甚至還顯露出一種優哉遊哉的感覺。
仿佛現在倒黴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劉海中一樣。
然而,即將倒黴的的卻不是他,而是劉海中。
陸振華冷冷得笑了起來,冷聲道。
“劉海中,這場考核裏的確有人作弊,而且還有人幫著別人作弊。”
“但是那個人不是我,而是.....”
陸振華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在眾人的目光中轉了一圈。
最後正正得指向了劉海中。
陸振華擲地有聲道。
“.....你!”
“幫助別人作弊的,正是作為監考官的劉海中本人!”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又嘩然了起來。
不過不是得知真相的震撼。
而是對陸振華的嗤之以鼻。
根本就沒人相信他說的話。
劉海中畢竟是一個七級鍛工,他有什麽理由去陷害陸振華?
劉海中臉色煞白,額頭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忽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振華麵對眾人的質疑,淡然道。
“接下來,我將指出真正作弊的人。”
緊接著,他指向那個和他一起通過五級鍛工考核的工人。
冷冷道。
“真正作弊的人是他!”
這個工人心理素質不是很好,一聽到他的話。
頓時就腿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渾身冒著冷汗,眼神飄忽不定。
就差沒在臉上寫上四個大字——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