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麽要?兩個賠錢貨。”
賈張氏瞪著小當和愧花,麵露不滿。
秦淮茹也是搖頭:“棒梗,你還好意思伸手要錢?你這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麽呢?”
說著,她手點了棒梗腦袋一下。
繼續道:“就是因為你偷了閻老西家的鯉魚,才導致我要賠償七毛錢。”
說完,她表情不滿的盯著棒梗。
其實,她剛才對棒梗的承諾,隻是為了讓棒梗交出鯉魚,隨意糊弄罷了。
哪知道,棒梗這小子,竟然真的找自己要錢?
一時間,她秦淮茹心情不悅。
“我不管,這是你剛才親口說的,你就要給。”棒梗搖頭,他才不管秦淮茹是什麽想法,隻要剛才承諾給自己的一毛錢。
“好了,給他一毛錢吧!又不多。”賈張氏在旁邊聽著,也勸說秦淮茹。
“媽,道理不是這樣的。”秦淮茹搖頭,繼續說著:“如果我把錢給了棒梗,萬一他形成錯誤的概念,那就是隻要惹事,就能得到錢的想法,那以後可就完了。”
“這……”
賈張氏皺著眉頭,表情遲疑,看了一眼棒梗,說道:“我孫子這麽聰明,怎麽可能學壞?就一毛錢,不用磨磨唧唧的。”
“至於小當和愧花,就算了。”
賈張氏說著,看了表情可憐的小當和愧花一眼,硬著心腸道:“反正她們以後長大了是要嫁人的,你給她們,就相當於打了水漂。”
小當和愧花一聽,撇撇嘴,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她們不明白,同樣是姓賈,同住在一個家中,同樣的媽媽,同樣的奶奶,為什麽奶奶就更喜歡哥哥棒梗?
“媽,話也不能這麽說,小當和愧花雖然是女孩,但我們也應該對她們一視同仁。”秦淮茹皺著眉頭說著。
當然,她也隻是嘴裏這麽說。
她雖然是女人,但自己也是重男輕女的。
在她看來,棒梗是賈家唯一的香火,自然得最重視。
至於小當和愧花,隻要餓不死就行了。
或者,維持表麵上的公平就行。
“什麽一視同仁?你知道什麽?”賈張氏翻翻白眼:“女孩和男孩能一樣嗎?棒梗以後可是要給咱們賈家傳宗接代的人。”
“奶奶,我記得你姓張。”旁邊,棒梗插嘴說話。
“去,去,你廢話什麽?我嫁到賈家,自然就是賈家的人了。”賈張氏擺手,瞪了棒梗一眼。
聽完賈張氏的話,秦淮茹還是搖頭:“媽,我真的不能把錢給棒梗,這樣對他不好,會養成壞習慣的。”
“給錢還不好嗎?”賈張氏瞥了秦淮茹一眼。
“媽,這可是你先不守承諾的,我記住了,等我以後長大了,也當一個滿嘴謊言的人,我要天天撒謊,當個壞人。”
棒梗仰著頭,說出令秦淮茹氣憤的話語。
“你……你這小兔崽子,竟然敢這麽說話,我揍死你。”說著,秦淮茹舉起巴掌,就往棒梗身上招呼而去。
賈張氏連忙把棒梗拉到自己身後,說道:“你要打我孫子的話,就一起把我打死吧!”
“媽,您怎麽能這麽護著他呢?小時候不好好教育,以後等他長大了,想要再教育可就晚了。”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麵露無奈。
賈張氏聽著,表情得意:“棒梗這麽聰明,怎麽可能學壞?我告訴你,我以前教育東旭就是這樣的,他也沒有學壞,棒梗比他爸還更聰明呢!也不可能學壞。”
“媽,快給錢,要不然,我明天就學壞,我要抽煙,我要喝酒,我還要去女生廁所。”有著賈張氏護著,棒梗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仰著頭顱,倔強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心中悲涼。
“好,我給你。”秦淮茹無奈的歎氣,從衣兜裏掏出一毛錢,遞給棒梗。
“謝謝媽,你真好。”棒梗借過錢,滿臉笑容,連嘴都變甜了許多。
“得到錢,他會感謝我,至少說明他不是白眼狼,知道感恩。”見狀,秦淮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媽,我們也要。”
見到棒梗得到一毛錢,小當和愧花也伸出手。
秦淮茹還沒有說話,賈張氏就瞪著眼睛道:“要什麽要?兩個賠錢貨,你們以為錢是白來的嗎?”
“媽,您別這麽說。”秦淮茹勸阻,重新把手伸進衣兜裏,掏出兩毛錢,遞給了小當和愧花。
她雖然跟賈張氏一樣,更加疼愛棒梗,可大部分情況下,她還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這樣的原因,主要有兩個。
一是,小當和愧花,雖然是女孩,將來是要嫁出去的,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二是,她也擔心有一天棒梗真長成白眼狼,會不孝順自己,那樣一來,至少自己還有兩個女兒。
小當和愧花接過錢,也笑起來。
……
與此同時。
何雨柱家外麵敲門聲響起。
他放下手中的瓜子,走過去開門,發現竟然是劉光天。
“光天,你來做什麽?”何雨柱滿眼疑惑的看著劉光天。
劉光天沉默一會兒,說道:“柱哥,你剛才一腳就把凳子踢斷,還把許大茂踢飛兩米遠,我看得出來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我希望能跟你學本事。”
跟我學本事?
何雨柱心中詫異,說道:“我這就是一些力氣大的動作,哪裏算是什麽真本事?我也教不了你什麽,而且,你學這個幹什麽?”
“我想保護自己。”劉光天沉思一會兒,最終說出一個答案。
“保護你自己?光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何雨柱說著,翻翻白眼:“你恐怕是想揍你爸吧?”
被何雨柱說透心思,劉光天也不在隱瞞:“柱哥,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被我爸打得死去活來,他除了我大哥,對我根本沒有絲毫的關心。”
“而且,你不知道,自從他當上院裏的主事一大爺後,就更加的變本加厲。連我和光福夾菜的時候,都需要用另外一雙筷子,不能用我們吃飯的筷子夾菜。”
“就昨天,家裏做了油渣炒白菜,我吃多了點油渣,就被打了好幾棍子。”
說著,劉光天眼中滿是恨意,繼續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怕被他打死。”
“所以,我要變得跟你一樣厲害。”
聽著這些話,何雨柱心中滿是荒謬的感覺。
能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個份上,劉海中這老家夥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