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父親的悲哀
林吼躲閃著不願看他的目光,低頭對瞿南說道:“你來說。。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誰也不願意對一個父親報告這樣災難‘性’的消息,但是現在看來,隻好自己來承擔這個重任了。
瞿南暗暗歎了口氣,沉聲對駱振天說:“駱總,請您穩定一下情緒,不論一會兒看到什麽情況,都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這裏是別人的家,我們是偷偷進來的。”
駱振天這時已經明白了些什麽,鄭重地點頭:“你先告訴我,這事是不是和我的‘女’兒有關?”
駱靈素在他對麵低聲哭泣著,肩頭聳.動。
父‘女’倆麵對麵站著,卻永遠天人永隔,這樣的情景,即使活了三百多歲,見慣世間百態的黑貓也黯然地轉過了頭,不願多看。
“是的,”瞿南不願多說,點點頭,伸出一根中指,尷尬地對駱振天說:“那個……駱總,我的法術就是這麽個動作,倒不是對駱總不敬……”
駱振天這個時候心急如焚,根本沒有聯想到這根中指有其它的意思,中年男人心係‘女’兒的同時卻也沒失了風度,低聲答應著:“沒關係,你施法吧。”
……
對麵‘女’鬼的身形看起來和自己的‘女’兒極為相像,發型也完全相同,但是!她沒有臉!
黑發掩映下的麵孔,慘白如紙,空白也如紙!
駱振天驚得倒退一步:“你是靈兒?”
‘女’鬼哀聲哭泣著:“爸爸……我是……我是靈兒……我又見到爸爸了……我想你,想媽媽……”‘女’鬼終於卸去了天才少‘女’沉穩鎮定的麵具,像個普通少‘女’一樣哭泣起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駱振天這才確定,這確實是自己的‘女’兒,那個天才少‘女’!
他上前兩步想要擁抱‘女’兒,卻抱了個空!
他的雙手從駱靈素的身體裏穿過去,互相握在一起。駱振天看看空空如也的雙臂,又不敢置信地盯著麵前低聲哭泣的無臉‘女’鬼,中年男人的眼眶裏漸漸蓄滿了淚水。
瞿南無比痛恨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卻還是不得不告訴駱振天這個現實:“駱總,請您節哀。您看到的駱靈素,她……”瞿南低下頭不敢看中年男人悲傷絕望的臉,低聲說:“她現在是靈魂狀態。”
瞿南沒有用通常老百姓常用的詞“鬼”來形容駱靈素,而是用“靈魂狀態”這個不太刺‘激’人的詞。
駱振天喃喃地低聲重複著:“靈魂狀態?靈魂……狀態……”
瞿南心一橫:“也就是說,您的‘女’兒,她……已經死了!”
盡管心裏早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駱振天還是吃驚地跳了起來,伸手掐住瞿南的脖子拚命地搖:“你胡說……你騙我!靈兒不會死的!!靈兒她隻是失蹤了!失蹤了……你告訴我,她隻是失蹤了……你想要錢是不是?你說,你要多少,我給你!!!你把‘女’兒還給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林吼用力掰開他的手,一邊低聲喊著:“振天!你要接受現實,這是真的!你連我也不信了?!”
“靈兒真的死了?靈兒……你告訴我……”
聲音越來越輕,駱振天的手慢慢地離開了瞿南的脖子,無力地垂下來。對麵的駱靈素依舊在低聲哭泣,除了哭泣,這個天才少‘女’再也找不到能對父親說的話。
林吼有些歉意地看看瞿南脖子上的紅‘色’指甲印,低聲問:“你沒事吧?”
黑貓嬌聲安慰他:“沒事!南哥的龜息術已有小成,幾天幾夜不喘氣都沒事。”
駱振天又一次顫抖著手去‘摸’‘女’兒,瞿南長歎一聲,轉過臉不忍再看。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穿過‘女’孩子嬌小的身軀……
中年男子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駱靈素這時反而冷靜下來不再哭泣,她低聲對悲痛‘欲’絕的父親說:“爸爸,你回去不要告訴媽媽……,就說我找了個男朋友,跟他出國了。而且,我的身體還在外麵的噴水池下麵,爸爸幫我把它挖出來葬好了,我……我下輩子還做爸爸的‘女’兒!”
駱振天不停地點頭答應著,轉過身問林吼:“是誰幹的?!誰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他抵命啊!啊啊!!”
這一刻,那個溫文儒雅的中年企業家消失了,隻留下一個痛失愛‘女’,雙眼充滿血絲急‘欲’報仇的父親。
駱靈素飄忽不定的手指指向湘香,林吼和瞿南也同時看向角落裏瑟縮著的湘香。
這父‘女’相見的悲慘一幕同樣極大地震撼了湘香,她忘記了哭泣,呆呆地看著駱振天父‘女’倆,直到駱振天充滿仇恨怨毒的目光看向她,湘香才如夢初醒。
也許是駱振天父‘女’相見的情景刺‘激’了湘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瘦弱的‘女’鬼嗚嗚地哭起來:“嗚嗚……媽媽……我也想媽媽了……一年多沒回家,爸媽你們擔心我嗎?”
“我呸!”黑貓一爪子抓在真皮沙發上,沙發被抓出了四條深深的印痕。
林吼搖搖頭,不願再看,徑自上樓去了。
駱振天看向‘女’兒:“靈兒,是她害了你?”
駱靈素點點頭。
駱振天已經完全恢複冷靜,他並沒有像瞿南想像的那樣衝過去找湘香的麻煩,反而整了整衣服坐在沙發上,示意駱靈素也過來,這才看著瞿南沉聲問道:“我知道瞿先生一定是高人,請問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懲治到它?”
他要懲罰湘香?湘香已經死了,對鬼魂又能怎麽懲罰?即使有辦法懲罰湘香,瞿南覺得自己也做不出來,他看過這個‘女’孩的日記,她的本‘性’並不壞,隻是被所謂的愛情‘蒙’敝了雙眼,‘迷’失了本‘性’,這才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一了百了,沒必要糾纏不休。
瞿南搖了搖頭,正要說話,駱振天已經看出他眼裏的遲疑之‘色’,搶在他前麵開口了:“我雖然對鬼的事情沒有辦法,但是在俗世中,不論你需要金錢還是權力,駱某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更何況,”中年人痛苦地看了看‘女’兒:“你看看我的‘女’兒,她才十七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