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多一些小趣兒!

鳳無憂瞪著他,他還在那裏嬉皮笑臉根本不知道個悔改似的。

鳳無憂忍不住上前,還好他給自己那裏上了藥,不然又一陣疼。但這個上藥……鳳無憂臉上一紅,伸手就扭了他手臂上的肉,“就愛欺負我!就愛欺負我!”

端木煌看著她這樣子,整個人又傻笑起來,將她擁進自己的懷中,“乖。”

鳳無憂瞪了他一眼,“晚上睡書房!”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算。”端木煌笑,這丫頭……

“哼,不理你了,家宴去!”鳳無憂稍稍推開他,自己生氣的是,他帶著自己這一路上……多少人都看到這馬車啊,端木赤雪、君恪邑什麽人的,都知道,往後怎麽看自己?

他還恬不知恥!

鳳無憂嘟囔了,轉身就走出去。

端木煌趕緊跟上,牽起鳳無憂的手,“阿九,不要生氣。”

“我鐵定給你一些懲罰才行,不然你當真不知道個收斂。”鳳無憂稍稍偏開他的手,不讓他牽,去推開門就走。

“阿九……”端木煌快步跟上,“家宴那邊不急……等等我。”

鳳無憂速度哪裏比得上他?沒兩下已經被他牽著自己的手了。

鳳無憂想甩開,可是怎麽都甩不掉。

“不要甩開我。”端木煌低沉了聲音,道,“若是生氣,回府之後你再生氣再懲罰我好不好?”

鳳無憂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另外的手一捂住自己的臉,“你讓我沒臉見人!”

端木煌聽著一笑,“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啊,沒人敢說你的。”

“他們背後會說我……你這個豬頭!”鳳無憂又是一聲嗔道。

端木煌笑著好聲安慰,一邊帶著鳳無憂往禦花園中走去,“家宴大概就要開始了,到時候……”

鳳無憂點點頭,聽著他小聲在自己的耳邊說話。

禦花園。

此時,崇帝和朱皇後都已經來了,坐上座。

周圍也依次坐著端木赤雪和戚玲瓏、五皇子端木空桓,也依舊空著太子端木曄和寧太子妃的位置,而另外一邊上則是坐著君恪邑、博朗可汗爾爾司,還有已經坐著金蘭王司馬闕、金蘭王妃司馬寧氏,還有空著一個座位給司馬奕、再坐著的是金蘭王次子司馬摯。

端木皇室因戰爭緣故,人丁單薄,而這些年輕的皇子皇孫,倒是都年幼而尚不曾及時娶妃生子,而異性王,向來不多而且分封到異地駐守,金城中的異性王隻剩下金蘭王府。

席上還有戚大將軍戚碧天以及其夫人戚李氏,龍大將軍龍厚邑以及其夫人龍馬氏、準博朗太子妃龍玉樓,以及鳳武丞相鳳久麟和夫人鳳袁氏。

崇帝看了一眼那座席上,臉上有些不悅。自己這個帝君都來了,倒是有些人擺什麽大架子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來!

“好了,時辰已經到了,開始個小家宴吧!”朱皇後此時擺了擺手,不來就不來,到時候看他們怎麽收場!

端木空桓倒是好動症似的在座上扭來扭去,他那桃花眼看了看周圍,“母後,皇叔和皇嬸,還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太子妃寧姐姐,還有世子奕也沒有來呢!”

“本王知道的是,皇叔和皇嬸就是因為某些事兒耽擱了,倒是王世子奕……金蘭王,奕不在府上?”端木赤雪嘴角一笑,然後就看向司馬闕。

司馬闕臉上微微一愣,起身,然後朝著崇帝和朱皇後拱手,再又朝著端木赤雪拱手,“回稟殿下,犬子早上起身之時,偶感風寒,現臥在床榻之上,他道的是,今日一定會到,希望皇上皇後、殿下見諒。”

“偶感風寒?”戚玲瓏聽著倒是一笑,她的美眸看向端正坐在一邊的君恪邑,然後才又看向司馬闕,“本王妃聽聞世子奕乃醫術高明,武功高強,怎麽會偶感風寒?”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老臣也是甚為不解,他之前身子好好地,怎可知,他前幾日出城辦事歸來之後,便麵帶愁容,興許是在外吹了風,而今得了個風寒……”司馬闕說著搖了搖頭,然後拱手。

“是麽?”戚玲瓏嘴角冷笑。

“老臣不敢妄言。”司馬闕低頭。

“太子、太子妃到!睿鬼王、睿鬼王妃到!”這時候,守著禦花園的公公唱喊一聲道。

太子曄和寧太子妃一同前來,太子曄乃是形容枯槁,臉上慘白,一臉倦意,眼窩深陷、唇上無血色,身形瘦弱,步履龜慢,他由寧太子妃扶著前來,寧太子妃麵色愁容,也是瘦弱不堪。

那一身的華麗明黃色紋飾蟒蛇太子袍穿在太子曄身上,當真的鬆鬆垮垮,不僅沒有半點威風可言,而且還不成樣子。

而他們身後,睿鬼王端木煌與鳳無憂牽手而來。端木煌一身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金絲邊流雲紋滾邊,腰間束淺藍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金冠。鳳無憂一身粉紅宮裝,目若琉璃,小臉微紅若桃,小嘴兒不點而朱,玉指纖纖放在端木煌的手中,碧玉小家,蓮步前來。

鳳無憂使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嘴角笑笑。

端木空桓站起身來,然後看著他們四人,“太好了,太子哥哥也來了!皇叔也來了,嘻嘻!”

“小空坐下,大聲喧嘩成何體統?”朱皇後訓斥一聲。

“哦,母後教訓得是。”端木空桓朝著朱皇後施禮,然後拉了凳子坐下來。

崇帝看著他們四個人,眸色冷冷,“朕以為你們可是不來了!”

“父皇請恕罪,咳咳,咳咳!”太子曄說著就是一陣猛地咳嗽,寧太子妃眸中含淚,然後就跪下來,“請父皇母後恕罪。”

太子曄上前,也是跪下,“請父皇恕罪兒臣來遲。”

“曄兒重病都能來,已經很不錯了。”朱皇後看了一眼崇帝,然後打了一個眼色。

“嗯,回去坐著吧!”崇帝收了自己的目光,揮手。

太子曄和寧太子妃謝恩入座。

端木煌看了他們一眼,笑,“能來,已經很不錯了,這句話,本王愛聽。”說著牽著鳳無憂的手一同到了座位上。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朱皇後倒是眸色一眯,“那句話,說的是曄兒,至於皇叔……”

“何事?”端木煌眸色一抬,陰森的眸就盯著朱皇後。

“小六也沒有遲到多少,可以了。”崇帝看了朱皇後一眼。

“是,是。”朱皇後笑了,擺手。

立即有宮女太監上酒菜、點心。

“真是令可汗和太子笑話了。”崇帝笑了笑,對著爾爾司和君恪邑道。

“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在座的幾位王爺皇子,都是性情中人,我很喜歡。”君恪邑嘴角帶著微笑,輕輕地扇了扇手中的銅鼓扇。

“正是。”爾爾司說著看了一眼君恪邑。

周圍的人聽著都笑了笑。

這時候,宮女將眾人麵前的酒杯都倒滿了。

“孤敬陛下一杯,敬皇後一杯,以謝盛情款待!”爾爾司說著起身,端起麵前的酒杯。

君恪邑也是幾乎與他同時起身,端酒而視。

崇帝和朱皇後也起,頓時這一桌子的人全都站起來。

“為兩國友好,請。”崇帝笑了笑。

瞬間的這一桌子的人全都笑了,然後喝了酒才坐下。

端木煌自是不喝這樣的酒,喝了到嘴裏之後,已經從手指尖逼酒而出。

鳳無憂事先已經服了藥以防萬一,所以小飲了一口以示誠敬。

戚玲瓏看著自己對麵的鳳無憂,嘴角諷刺一笑,“睿鬼王妃神色桃紅,想必是伉儷情深,鴛鴦比翼連連。真是羨煞旁人了!”

“羨煞不羨煞且不知。”鳳無憂眸光迎上戚玲瓏,“倒是王爺挺疼愛我的。”

“聽聞睿鬼王和睿鬼王妃進宮的時候,似是乘坐的馬車有問題?咿咿呀呀,不知發生了何事?”朱皇後此時倒是插了一句。

“也無什麽事。”鳳無憂臉上一紅,然後瞬間壓下,“那馬車乃是舊年所造,而今舊了一些,入宮得急切,麵聖也急切,便坐了的這馬車,咿咿呀呀,我當的是聽個絲竹,也甚是好的。”

“是麽?!嗬嗬!”朱皇後冷笑一聲。

端木煌聽著一笑,“是本王不好,這馬車是時候換上新的,走起來不會咿咿呀呀,愛妃喜歡絲竹,便在馬車上掛幾個鈴鐺,或是令幾個歌姬在前方彈唱,如何?”

鳳無憂聽著立即瞪了端木煌一眼,他絕對是故意的。

“王爺喜歡就好。”鳳無憂嘟嘴。

“真是令人羨慕啊!”端木赤雪嘴角一笑,“剛剛路過的時候,聽得的是皇叔說皇嬸身子不適,而今,可安好一些了?”

“好多了。謝謝。”鳳無憂微微點頭。

君恪邑嘴角笑笑,眸光看向龍玉樓,龍玉樓此時也看向他,小唇抿著。

端木空桓看了他們一眼,桃花眼一閃,嘴角一笑,“年年家宴,不是坐在這裏喝酒,就是吃菜說話,今兒倒不如多一些小趣兒為好!”

“也是,可汗和君太子都在,倒是應該有點別致。”此時倒是滿身書生氣的司馬摯開口。

他一身儒雅書生白袍,濃眉薄唇,麵容英俊,如今那黑眸就看著君恪邑,“可汗和君太子遠道而來,今日這家宴,自當有些不一樣。”

君恪邑黑眸看向司馬摯,嘴角一笑,他果真聽了自己的那席話之後,成長了不少。

“隨意即可。”君恪邑點點頭。

司馬闕看了一眼司馬摯,低聲道,“摯兒,這方的當屬你最小,莫要隨意開口。”他說的這話雖有責怪之意,但掩不住的是眸神裏的讚賞。

他司馬闕的兒子,說話朗朗,即使文弱一些,但從來都是帝國之將才!

“是,父親。”司馬摯低頭笑笑,但眸光卻是一直看向君恪邑。當真,這個太子君恪邑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可明明該是第一次見麵,不該有如此強烈的熟悉感覺才是……這……

朱皇後聽著扭頭看向崇帝,“皇上認為如何?”

“何為有趣或者是不一樣?”崇帝看向端木空桓,“小空,你說。”

“比如兒臣耍個猴戲給你們看!”端木空桓倒是調皮一笑,他說著起身,不等他們說何種的話,已經在那不遠處打了一個跟鬥。

“你這猴兒,當真的猴兒!”朱皇後捂嘴一笑,“也不怕被人笑話!”

“大家歡喜即可,笑笑何妨!”端木空桓笑著道,“母後母後,您再看!”說著,又做了個猴戲的動作。

朱皇後更是捂著紅唇笑了。

鳳無憂怔愣了一下,這朱皇後分明當眾戲弄端木空桓,可是這個戲弄,卻是端木空桓自己去撞她口子的……鳳無憂眸光轉頭然後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眸色冷冷,盯著在那裏甘願做猴的端木空桓,臉色不悅,袖子下的拳頭緊握。

鳳無憂將手放在端木煌的手背上,稍稍鬆開他的手,然後與他緊扣。

端木煌看了鳳無憂一眼,喉中已然歎氣。

“五皇子,你翻的這跟鬥的確漂亮極了,可是也不能讓你一個人翻的是不是?”鳳無憂此時朝著端木空桓招手,“坐下來。”

“好啊!”端木空桓一口應下。

“我早早聽聞玲瓏王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陽光甚好,不如來一個?”鳳無憂笑,“我可是仰慕玲瓏王妃很久了呢!”

“一個人演,不精彩,倒不如與睿鬼王妃一同比試,才有看頭!就是不知道皇嬸有沒有興趣?”戚玲瓏站起身來,“比琴棋書畫太容易,換點別的,我們都不會的,會更加精彩,您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