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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薛仁傑的話,不知道怎麽的,謝靈芸竟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錯了,可是又不得不往那方麵想。
自己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謝靈芸悄悄地看了薛仁傑一眼,心裏有些不好受。
她低頭默默地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描繪著茶杯上的圖案。
薛仁傑看到她沉默,顯然沒有什麽話要對自己說,心裏歎了口氣,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站起身直接出去了。
這是第一次薛仁傑出去沒有對謝靈芸說要去做什麽,謝靈芸抬頭看著搖晃的布簾,眼底閃過慌亂和不知所措的神色,想要站起身追出去,可是最終隻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遊離的看著那從晃動變成靜止的布簾發愣,至於小綠還有謝大少奶奶的事情,她早就拋到了腦後,連侍書沒有從杜家回來,她都沒有精神理會。
謝靈芸直到等到深夜也沒有見薛仁傑回房來,她又拉不下臉詢問,秦嬤嬤又不在她身邊,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會兒,感覺才剛剛閉上眼睛,卻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
“什麽時辰了?”盡管她很不想開口說話,但是還是出聲詢問了,聲音沙啞的讓她嚇了一跳,她抬手一抹額頭,發現竟然有些發熱。
正打算在悄悄地退出去的入畫,聽到這一聲沙啞的問話嚇了一跳“世子妃,您嗓子不舒服嗎?”
“隻是有些口渴而已。”謝靈芸輕飄飄的說道,她並沒有說自己現在十分的不舒服,因為她不想讓薛仁傑誤以為因為他,她一夜都沒有睡好才變成了這樣。盡管是這樣,可是她也不想承認。
入畫聽到她說口渴,趕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走了過去,她先把茶杯放到床前的小凳子上,然後利落的收起床前的床幔,又趕緊拿起杯子遞過去,道:“世子妃,這是我剛剛倒的茶,不熱不涼正好喝。”
謝靈芸卻搖頭,道:“先放一邊吧,我洗漱之後再喝。”沒有刷牙她實在是喝不下去。
入畫也知道她這個習慣,隻好點頭,然後道:“世子妃,您等著,奴婢這就讓她們端溫水來伺候您洗漱。”說著她轉身就要出去安排。
“先等等。”盡管這會兒謝靈芸很想喝水,感覺嗓子裏幹的發疼,可是她下意識地出聲叫住了入畫。
“世子妃還有什麽吩咐嗎?”入畫回神詢問道。
“我……”謝靈芸停頓了一下,問出口的卻是:“侍書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回來嗎?”
入畫聽問起侍書,趕緊回道:“今兒侍書姐讓杜家的人送信來了,說是杜夫人有些不好呢。”
謝靈芸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她蹙眉道:“怎麽個不好法?可是請楚老太醫過去的?”
“不是楚老太醫,聽來人說是楚太醫過去的。”入畫道。
楚楠楓?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會是他跟著去看謝雅芙的,見入畫沒有回答她謝雅芙究竟怎麽個不好法,她又追問道:“杜夫人可是難產?”
“好像不是。”入畫微微歪頭,腦子裏快速的回想剛才杜家丫鬟對她說的話,回道:“來人說杜夫人隻是有些不好生而已,並不是難產,侍書姐還讓您放心呢,說是有楚太醫在,杜夫人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她隻是擔心您掛念才讓杜家小丫鬟過來說一聲的。”
“哦。”謝靈芸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喃喃道:“最近找個時間見見抱琴,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入畫就站在邊上,這句話自然是聽到了,她微微皺眉道:“奴婢也有些想抱琴姐了,聽說她懷孕了,也不知道害喜的厲害不?吃的怎麽樣?楚太醫待她可好?”
“撲哧--”謝靈芸看著她一副操心小太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道:“你這個小丫頭,人不大操心的事可真不少,害不害喜這話是該你說的?嗬嗬,也不感覺害臊。”
入畫也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還沒有嫁人的她是不該說這樣的話的,她到也不害羞,反倒是嘿嘿一笑,嬉皮笑臉地道:“當著您的麵,奴婢沒有什麽害臊的,奴婢覺得自己反倒要多多了解呢。”
謝靈芸聽到她最後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一怔,問道:“了解什麽?”
入畫很自然的回道:“了解懷孕的女人都有什麽反應呀?秦嬤嬤說了,等到您懷孕的時候,可是要我們好生的伺候呢,奴婢不了解清楚的話,怎麽伺候您呢。”
懷孕,孩子?
謝靈芸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個長的像她又像他的小娃娃,蓮藕似得小胳膊揮舞著,一臉純真的笑容回望著她和他。
瞬間,謝靈芸被自己腦子裏繪畫出來的溫馨景象給萌翻了,感覺自己的心裏柔軟一片。
“世子妃,奴婢先去準備您洗漱的用具了。”入畫見沒有再同自己說話,還惦記著剛才謝靈芸說的那句口渴的話,她想著趕緊的讓小丫鬟們端來溫水,伺候世子妃洗漱之後,世子妃好能趕緊的喝杯水,聽著一聲聲沙啞的聲音,她都感覺受不了了。
“先等一會兒。”謝靈芸忍不住又一次出聲阻止了她。
入畫眨了眨眼睛,問道:“世子妃還有什麽吩咐嗎?”
謝靈芸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問道:“世子爺昨夜歇在了哪裏?”家裏現在是一個小妾都沒有,她倒是不用擔心薛仁傑會去上小妾的床,隻是一夜沒有回房來,她畢竟掛心。
“世子爺昨天歇在了外書房。”入畫回道,她並沒有發現謝靈芸的異樣來。
入畫平時看著機靈,可是比起秦嬤嬤和侍書來,卻少了敏銳的洞察力,自然不知道謝靈芸和薛仁傑之間出現了小小的問題。
聽到是歇在了外書房,謝靈芸放心不少,擺手道:“那你下去準備吧。”
“是。”入畫點頭出去了,隻是心裏感覺有些奇怪,可是究竟為什麽會感到奇怪她卻一時說不上來。
當謝靈芸洗漱完畢,坐到桌前準備吃早飯時,看到走進來的人,愣愣出神了一下,然後她又重新低下頭,慢條斯理的拿起湯勺喝起了燕窩粥,隻是卻有些心不在焉。
薛仁傑不由微微皺眉,索性也不做聲了,直接走過坐下,拿起入畫剛剛添置的碗筷,低頭快速的吃起早飯來。
謝靈芸幾次開口,想要告訴他早飯不是這樣吃的,要慢條斯理的吃,不然對身體不好,可是她試著幾次張口,卻發現怎麽也開不了。,嗓子都發癢了,她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薛仁傑吃完了早飯,依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接過入畫遞上來的溫熱布巾擦拭了一下嘴和手,然後便起身走了。
你先說句話會死呀。
謝靈芸感覺很委屈,可是又心虛的知道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最後她病怏怏的低頭略微吃了一些東西算是吃完了早飯。
入畫看著吃完早飯躺在美人榻上愣神的謝靈芸,這會兒她才看出一點門道來,擔心地問道:“世子妃,您和世子爺吵架了嗎?”
謝靈芸慵懶的看了她一眼,挑眉道:“你聽見我和世子爺吵架了?”其實他們兩個應該不算吵架,隻是充其量叫沉默的冷戰而已。
“這倒是沒有。”入畫搖頭說完,接著又費解地道:“可是那您和世子爺怎麽都不說話呢?”
“小丫頭片子,管的還挺多的。”謝靈芸突然想要找一個人消遣一下排解心中的鬱悶之氣,自然眼前的入畫是第一人選,她朝著入畫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道:“來,本世子妃今兒免費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叫夫妻。”
入畫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地回道:“世子妃,您還是別給奴婢講這個了,反正奴婢也不懂,而且……而且奴婢還沒有人家呢,夫妻什麽的,奴婢,奴婢不懂。”
“不懂?”謝靈芸挑眉,竟然有心情調侃道:“不知道昨天是誰在我麵前談什麽害喜不害喜的?嗯?”
“哎呀,世子妃--”縱然入畫再幹脆大方也經不住這樣的調侃,她跺腳捂臉跑了出去。
謝靈芸看著她跑出去之後,重新躺到美人榻上,看著窗外楞神起來,完全看不出她剛才竟然還好心情的調侃別人來。
一直到中午侍書從杜家回來,謝靈芸的心情才好那麽一點。
“怎麽樣?”
侍書臉上帶著深深地疲倦,她回道:“已經生了,是女孩。”
“大人孩子都還好吧。”謝靈芸點頭問道。
“楚太醫看過了,孩子和大人都很平安。”
謝靈芸攏了攏蓋在身上的薄被,慵懶的躺回到美人榻上,喃喃道:“一切都好就好,省的麻煩了。”被謝雅芙賴上的話,她還真的會頭痛。
侍書這個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她關切地道:“世子妃,奴婢怎麽瞧著您沒有精神,您感覺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你一夜肯定也沒有休息好吧,趕緊回去休息吧。”謝靈芸道,她並沒有說自己現在有些發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