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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夫人是不是要查出是誰在害世子妃?”許嬤嬤開口詢問道。
太夫人態度堅決地道:“查是定然要查的,這樣的人,簡親王府豈能容她!”
“隻是您若要是查的話,是不是要跟世子爺說一聲呢?”許嬤嬤小心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她看來,既然有人要害世子妃,身為世子妃的丈夫,自然是有權利知道的。
太夫人何嚐不知道,然而她卻猶豫不決,惱恨道:“出了這事,又是老四媳婦兒的事情,按說是要告訴老四知曉的,可是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知道這件事。”
許嬤嬤微微低頭,仔細一琢磨太夫人的話,小心翼翼地猜測道:“您難道是擔心世子爺知道方丈指的方位,心裏有想法?”
“唉--”太夫人歎了一口氣,道:“可就不正是因為這個麽,你想想,方丈說的方位來看,這不正是婉貞的院子麽,這樣一來,也就是在說婉貞有可能是要害老四媳婦兒的人,可是讓我相信婉貞那孩子會害婉貞,我如何也不能相信,可是我不相信,卻不代表老四也跟我一樣相信婉貞啊。”
這便是太夫人猶豫的地方,說起來也都是因為祖哥兒才讓太夫人如此為難,按說這件事情她毋庸置疑的要告訴自己的四兒子知道,然而一牽扯到喬婉貞,她就猶豫了,她不但多少要替喬婉貞想,而且更為了自己的孫子,要知道祖哥兒將來的人生全靠自己的四兒子,而一旦自己的四兒子對喬婉貞有了懷疑,身為祖哥兒名義上父親的仁傑又會怎麽想祖哥兒呢。
太夫人並不想懷疑自己的四兒子對祖哥兒的疼愛,然而畢竟仁傑不是祖哥兒的親生父親,太夫人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因為喬婉貞而疏遠了自己的孫子。
許嬤嬤何嚐不清楚太夫人的為難,心底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您不告訴世子爺,等到世子爺知道之後,心裏恐怕會有更多的想法啊。”
太夫人卻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的兒子說,隻能逃避問題地說道:“先查出那要害老四媳婦兒的人,之後再說吧。”
“太夫人,您的意思是要自己查嗎?”許嬤嬤卻有些蹙眉,覺得太夫人瞞著世子爺,實在是不智之舉,然而主子做出決定,她身為奴婢,卻隻能提出一下自己適量的建議,卻是不敢過多的幹預主子的決定。
太夫人點了點頭,道:“眼下看來也隻能我先查一查了,總不能先讓老四懷疑了婉貞啊。”
許嬤嬤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難道您就那麽相信喬姨娘嗎?
可是這樣的話顯然她是不敢說出口的,看著太夫人如此信任喬姨娘,她身為奴婢當然是不敢提出自己的質疑,隻是心底卻生出了一絲懷疑。
太夫人其實不是全然信任喬婉貞,而是不敢想若真是喬婉貞做的,那後果將是什麽,又給自己的孫子帶來一些什麽。她隻能刻意忽略心中存在的疑心,轉移了話題,說道:“雖然我相信婉貞,可是婉貞那個院子裏也要查查,這件事情不好讓別人插手,你就找一個借口去婉貞的院子看看吧。”
許嬤嬤一怔,接著躬身回了一聲“是”。
太夫人吩咐完,抬起的手一頓,接著說道:“若真是按照方丈所說的,在婉貞的院子裏翻出了那些害人的東西,你先不要聲張,把東西悄悄地換過來,總不能讓老四媳婦兒因為這個身體再受到迫害,雖然我們沒有弄清楚那倚雲寺裏的女子是誰,可是聽她的口氣,若是老四媳婦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簡親王府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可不能再受到什麽人的報複了。”
許嬤嬤知道太夫人這是忌憚倚雲寺那從始至終都沒有透漏身份的女人,其實她卻覺得那女子很純良,並沒有害人之心,不免說道:“太夫人,您也不要過於想那女子,以老奴看來,那女子定然是跟世子妃有什麽親密的關係,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好到我們簡親王府探望世子妃而已。”
“那女子沒有害人之心,這個我還是能感覺到的。”太夫人雖然沒有見到那女子的長相,但是憑借著女子的說話和行事,也定然看出了女子是一個心性平和之人,隻是太夫人卻有一點極為忌憚,那就是女子在提到皇貴妃的時候,竟然是那麽的自然,一點都沒有提到皇貴妃時的惶恐,這才是讓太夫人最為憂心之處。
許嬤嬤跟著太夫人這些年,看到太夫人愁眉不展的樣子,不免建議道:“太夫人,要不您把見到那女子的事情先告訴世子爺,讓世子爺查查那女子究竟是何來曆?”
“你好糊塗。”太夫人輕聲嗬斥道:“如何能告訴老四那女子的事情,老四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告訴了那女子的事情,豈不是也同時讓老四知道了有人使巫蠱之術在害他的媳婦兒。”
“是,太夫人說的是,老奴把問題想的簡單了。”許嬤嬤趕緊認錯,混到她這一步,能這些年都被留在太夫人身邊,重要的不光要有聰明的頭腦,能猜出主子所想;還要有及時承認自己錯誤的尺度,即便是自己心中不認為自己錯了,也要堅決在自己心裏否定這個想法,一切以主子的想法為重。
然而,畢竟是這麽些年的主仆關係了,許嬤嬤了解太夫人的同時,太夫人同樣也看透了許嬤嬤,她歎了口氣,無奈地道:“你也莫要認錯,其實我知道你心中是怎麽想的,你是不是對婉貞有所懷疑?”
“老奴不敢。”許嬤嬤驚恐的躬身道。
“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難道也要糊弄我?”太夫人聲音中多了一絲威嚴,顯然有些不悅了。
許嬤嬤‘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連連說道:“請太夫人息怒,請太夫人息怒。”卻是一句為自己求情的話也不敢說。
太夫人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大半輩子,也已經是長了白發的許嬤嬤,歎了口氣,道:“算了,你起來吧,也這麽大年紀的人了,不要動不動就跪我了,雖然咱們表麵上是主仆,可是也像是姐妹一樣,可以說你比老王爺和幾個孩子們陪伴在我身邊的時間都長,早該放你出去,讓你享幾年清福了,唉,可是我偏偏離不開你,跟你處出了感情。”
許嬤嬤站起身,聽到太夫人說出這番話,眼中含了淚水,哽咽道:“瞧您說的,說您離不開老奴,其實老奴又何嚐離開了您,您就算是讓老奴出去享清福,老奴也不知道去哪裏啊。”
“嗬嗬。”太夫人一怔,接著搖頭笑了,道:“也是這個理,是我老糊塗了,現在你家的跟著老王爺在邊疆,讓你出去你也是一個人,還不如留在王府裏咱們說說話嘮嘮嗑的好呢。”
“可不是,老奴就是喜歡守在您身邊,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踏實。”許嬤嬤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笑著真誠的說道。
太夫人看著她,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帶著歉意地道:“其實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當初你家的相中了你,我沒有詢問你的意見便把你許配給了他,弄得現在你連一個孩子都沒有,唉--,總歸是我對不住你呀。”
許嬤嬤年輕時,因為長的很秀美,簡親王府有頭有腦的管事都想要向太夫人跪求娶她,甚至是有些地方上的小官員也有求婚的意向。然而當老王爺的貼身小廝向太夫人提出請求時,太夫人因為念在那小廝從小便在老王爺身邊服侍,曾經在戰場上又多次救過老王爺,所以便答應了他的請求。
然而,因為那小廝感念太夫人這份恩德,更是盡心盡責的服侍老王爺,在一次廝殺中,小廝為了救老王爺,受了重傷,也致使他和許嬤嬤兩個人從來沒有孩子,這一直是太夫人和老王爺心中永遠無法釋懷的愧疚。
許嬤嬤卻搖頭,惶恐地說道:“太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真是要折殺老奴了,您明明知道當初老奴也是有心想要嫁給他的,這會兒反倒是說對不起老奴,這讓老奴如何承受的住。”說著她已經有褶子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隻有小姑娘才有的羞澀,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地道:“更何況老奴從來不曾後悔嫁給他,雖然沒有孩子也有一絲遺憾,但是老奴這輩子能嫁給這樣一個好男子,老奴覺得值了。”
太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點頭笑了笑,主仆二人這些年,其實有些話已經無須多說,一切都在這一笑中了。
至於剛才太夫人質問許嬤嬤是不是懷疑喬婉貞的事情,不管是太夫人也好,許嬤嬤也罷,都不想再繼續這個敏感的話題,隻是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想要盡快查出究竟是誰要害謝靈芸。
然而事情往往不隨人願,當太夫人想要瞞著自己的四兒子,私下裏悄悄地查出那害謝靈芸昏迷不醒的人時,薛仁傑卻察覺到了太夫人的動作,主動的走到太夫人跟前問起了此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