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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覺得你自己適合做什麽?”

薑嬤嬤聽到謝靈芸似笑非笑的問話,下意識的,她雙手合攏,用力的搓了搓手心,偷偷地瞄了謝靈芸一眼,卻並沒有看出什麽來,失望之色閃過,過了半晌,她決然抬頭,道:“世子妃,老奴沒有在您跟前服侍過,就算老奴說的再好,您肯定也不知道老奴的斤兩,老奴別的也不敢想,更不會想著越過秦嬤嬤去,不過別的什麽人在老奴眼裏還不算盤菜,您也不用安排老奴職務,老奴就先算是一個跑腿的就成。”

謝靈芸看著薑嬤嬤,很是滿意她的識時務。同時也跟印證了薑嬤嬤跟莊嬤嬤之間的不對付。

她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笑道:“也好,嬤嬤先在一邊幫襯著,等過一陣子,再給嬤嬤安排。”

“多謝世子妃。”薑嬤嬤並沒有因為沒有得到職務而失望,反倒是鬥誌勃勃的,她心底明鏡似得,知道這是謝靈芸在考驗她的能力,如果她沒有能力的話,恐怕今兒的話都成了空談,如果她有能力,還入得世子妃的眼的話,那麽她就有一步登天的那一天。

想到不久的將來,她有可能得償所願,臉色就掩飾不住露出美滋滋的笑容。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卻走了來,稟道:“回稟世子妃,莊嬤嬤在外麵,說要見您。”

謝靈芸聽到莊嬤嬤去而複返,挑了挑眉,看了薑嬤嬤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了然,道:“可說了什麽事?”

“沒有,隻說要見世子妃。”

謝靈芸哦了一聲,“本妃這兒還有事,讓嬤嬤在外麵候著吧。”說著她看向抱琴,吩咐道:“你也過去,記得和她說話的時候和軟一些。”現在還不是跟莊嬤嬤撕破臉皮的時候。

抱琴帶著小丫鬟領命下去了。

薑嬤嬤臉都要發光了,她諂媚的道:“世子妃就該晾一晾她,哼,平時仗著是世子爺的奶嬤嬤,眼睛都快長到額頭上去了,誰都夾不進她的眼裏,老奴聽人說,就算是世子妃您,那莊嬤嬤也是不尊不敬的,是該好好的敲打她一番的。”

謝靈芸蹙眉,盯視著她,“哦?薑嬤嬤認為對待莊嬤嬤的問題上,需要本妃做些什麽呢?”

薑嬤嬤一聽她的語氣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抬頭看謝靈芸,卻見她歪在引枕上,已經閉上了眼睛。

薑嬤嬤這會兒,有點後悔了,她不該這麽說的,本來她要到東院當值是有私心的。謝靈芸一個大門都沒有出過的庶女,在娘家不受待見,到了婆家,沒有娘家人在身後撐著,嫁妝聽說也不豐厚,那便意味著謝靈芸必須依靠身邊的人。而她想要做謝靈芸重視的這個人,所以一直都有意無意的露出要投奔的意思。而現如今,她終於得償所願,被召到東院來。可是偏偏她不該攛弄世子妃去對付莊嬤嬤,現在好了,明顯世子妃是對她不滿意了。

薑嬤嬤越想心底越難安,不由的幾次想要開口,都因看著謝靈芸正閉著眼睛而不敢打擾。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薑嬤嬤在一旁抓耳撓腮的等了半晌,才見謝靈芸睜開眼睛,她趕緊走上前,獻殷勤道:“世子妃,您一定是累了吧,要不要老奴給您揉揉。”

“不用。”謝靈芸看著她,笑道:“讓嬤嬤過來,要隻是給本妃揉肩捶腿,那倒不如還是讓嬤嬤回原位的好,揉肩捶腿的丫鬟,本妃自認還不缺,嬤嬤說本妃說的可對嗎?”

薑嬤嬤心底一顫,趕緊道:“世子妃說的是,老奴知道該怎麽做的。”

雖然謝靈芸的話中沒有提過一句莊嬤嬤,但是薑嬤嬤卻是懂得,這些日子她冷眼瞧著,知道莊嬤嬤的態度必定會讓世子妃不容。她心底幸災樂禍盼著莊嬤嬤倒黴想法的同時,也清楚她的機會來了。

如今,薑嬤嬤可是不會讓機會因為她這張欠揍的嘴而失去了,所以她並沒有裝傻充愣,而是說她知道謝靈芸要她到身邊的真正原因。

謝靈芸也隻是敲打薑嬤嬤而已,現在見她表麵上算是老實了,也就不再多言,對入畫道:“請莊嬤嬤進來。”她倒是要看看莊嬤嬤有什麽話要對自己說。

莊嬤嬤這會兒心底是五味雜陳,聽到下麵的人說見世子妃身邊的抱琴領了外院的薑嬤嬤進了回事處,她就坐不住了。這個薑嬤嬤向來與她不對付,而世子妃又找薑嬤嬤,她不得不往深裏想。

而正因為心底不踏實,她趕緊的回轉,在心底隨便的編了一個借口,來到回事處,說是有事情要見世子妃。

可是等來的卻並不是請她進去,而是世子妃身邊得力的丫鬟說讓她等一等。

這一下她更是不淡定了,不管怎麽說,自從這世子妃嫁進來之後,何曾像現在這樣把她明目張膽的晾在外麵。

難道真是應驗了她的猜測。

就這樣,她心底飛快的轉動著,想著世子妃找薑嬤嬤多種可能,約略半盞茶的時間,才見入畫走了出來,請她進去,說是世子妃要見她。

莊嬤嬤進來之後,自然是看到薑嬤嬤,她眯眼看了薑嬤嬤一眼,然後笑容古怪的道:“不知道你在世子妃這兒做什麽?難道是做錯了什麽事?被世子妃找來?”

薑嬤嬤不屑的看著她,道:“當誰都跟嬤嬤你一樣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莊嬤嬤的臉沉了下來。

謝靈芸冷眼看著進來就同薑嬤嬤打口水戰的莊嬤嬤,心底冷笑,隻是找來一個薑嬤嬤,竟然就讓她這麽大的反應,倒是高估了她了。

薑嬤嬤乖覺的很,眼睛一直都打量著謝靈芸的神情變化,自然的心底更有了底氣,對莊嬤嬤就更是不屑一顧,連話都懶得回一句。

莊嬤嬤畢竟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慌不忙的給謝靈芸行禮,裝作不明所以地問道:“世子妃,不知道這薑管事做錯了什麽事?”

薑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但是卻忍住了,反倒是看向了謝靈芸。

謝靈芸並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必定她是主子,有這個權利。她指著邊上的那張太師椅,道:“嬤嬤坐下吧。”

屋裏薑嬤嬤和莊嬤嬤兩個人,她卻並沒有說是讓哪一個嬤嬤坐下,幾乎是立刻的,兩個人同時拒絕了。

莊嬤嬤感恩戴德地說道:“世子妃抬舉老奴了,那座位老奴可實在是坐不得。”

而薑嬤嬤卻老實多了,直接說不敢冒犯。

謝靈芸笑了笑,又吩咐入畫給兩個人拿來馬劄,等兩個人坐下之後,她才說道:“嬤嬤有何事要見本妃?”她倒是要看看這莊嬤嬤找何借口來解釋她的去而複返。

莊嬤嬤聽到,慌忙從袖筒裏拿出一個小冊子,笑著說道:“方才老奴忘記了,這是需要置辦的花木,還請世子妃過目,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世子妃明示。”

謝靈芸深深地看了態度良好的莊嬤嬤,等到入畫拿過那本小冊子,她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細致的看了上麵所寫的數目與品種,見與她心中所記並未有太大差別,便注意起小冊子上的字體來,見墨跡已幹,字體端正,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接著表情不變地道:“這字寫的不錯,是嬤嬤寫的?”

莊嬤嬤陪著笑道:“世子妃見笑了,老奴雖然也識得幾個字,卻是不會寫的,這是老奴讓香凝寫的,那丫頭自小就跟在世子爺身邊服侍,倒是學了一些學問,這字當初還是世子爺親自教的呢。”說到最後,她的話變了味。

謝靈芸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少年的薛仁傑,臉色帶著隻有對待心上人才有的溫情笑容,環抱著嬌羞的香凝,大手包裹著小手,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抒寫著……

啊--這個畫麵真是太讓人瞎想,讓人刺激了。

謝靈芸被刺激到了,隻是拿著手中的小冊子,半天沒有說話。

入畫氣不過,正要上前,卻被眼明手快的侍書拉住,衝著薑嬤嬤的方向暗示了入畫一眼。

“嬤嬤這話真是有意思,你這是當著世子妃不知道,再說笑逗趣是怎麽地,咯咯,我可是清楚的,當初世子爺可沒有心思管身邊貓的狗的會不會寫字,我好像記得是太夫人覺得世子爺身邊有幾個短文識字的丫鬟體麵,這讓香凝和綠荷一起學了那麽幾天吧。”

莊嬤嬤臉掛不住了,眯眼道:“你一個外院管事,倒是清楚世子爺院子裏的事情?”

這話卻有點毒了,薑嬤嬤身為外院管事,還確實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好在,薑嬤嬤也是一個硬茬子,她臉色不變地道:“按說我是不該知道,可是誰讓當年嬤嬤覺得自己的女兒學兩個字,就高興的找不著北,逢人便說自己的女兒會認字,雖然我們簡親王府不小,可是也當不得嬤嬤你見天的說是不是,我自然就聽說嘍。”

莊嬤嬤聽她的話,無言以對,雖然並沒有她說的那麽誇張,可是頭幾年她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現如今麵對薑嬤嬤的明諷暗譏,卻問話反駁,隻能用惡毒的眼神瞪視著她。

謝靈芸看完了‘戲’開口道:“嬤嬤來的正好,本妃也正要讓人叫你過來呢,從今以後薑嬤嬤就留在本妃的院子裏了。”

莊嬤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著得意的薑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