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亶父……舞動心弦、喜仙樂的粉紅票和鑫魚兒的高度評價……這又是怎麽個情況?
謝靈芸眨了眨大眼睛,實在是不明白薛仁傑說這話是個什麽意思?都這麽晚了,難道他來不是過夜的麽?
而他要沒有打算在這兒過夜的話,那自己剛才說的話……
蒼天呐,大地呀,誰能給她證明清白呀,她是真真的沒有想要留下他的意思,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院子才好。
不過她心底雖然氣憤,反應倒也不慢,笑容非常非常甜美的說道:
“世子爺,您原來是不打算在這兒過夜呀,那倒是妾身誤會了,不知道您要到哪個妹妹哪兒歇著,妾身這就讓丫鬟去稟報一聲。”
薛仁傑臉上閃過的戲謔笑容一泄,其實昨個晚上因為他的複雜的心情,對待她又一時不察有點粗魯。今兒他過來也隻是看看她,要是有什麽不好,趕緊的請太醫。
沒成想一進門卻得了大福利,他不是沒有見過妖嬈嫵媚的女子,可是剛剛的瞧見眼前的小嬌妻拋的媚眼,一刹那,他真的感覺到了心中的悸動。要不是丫鬟的請安聲,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態。
而接下來,看著她對自己公式化的行禮問安,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卻感覺十分的不高興,感覺到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像是戴了一層麵紗似的,讓他挑不出毛病的得體,卻又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疏離。
看著她在他麵前說的蹩腳的理由。不知道怎麽的,從來都是嚴謹人的自己,卻神使鬼差的調侃的說出了“怎麽?你今兒還想讓爺留下?”這樣的話。隻是在說完之後,他一愣。心底卻升起那麽一點期待,至於期待什麽,他卻又一時說不上來。隻是當他聽到她的回答,還有躍躍欲試,想著趕快把他推出去的態度時,他知道自己生氣了。
本來是打算今晚上去外書房休息的,因為心中的不悅。這時他卻改變了主意,覺得今晚得留下來。
隻是,打算留下來的他,卻並沒有接著去淨房更衣,反而站起身,走到木塌前,拿起一本書,趟到了木塌上靜靜的看了起來。
謝靈芸又一次眨了眨眼美麗的大眼睛。本來等著他的答複,可是卻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他又一次霸占了自己剛剛躺過的木塌,並且拿著自己看的書快速的翻閱起來。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到底是走還是留呀,給個準話這麽難麽?謝靈芸心底別提有多憋屈了,糕點好好的擺在桌子上,卻隻能看不能吃。討厭的人躺在自己剛才躺的位置上,卻隻能在心底悄悄地討厭,不能直接攆出去,真是超級的憋屈。
既然不能吃東西,這一會兒又不想看到他,索性她直接轉身去淨房得了。
而就在這時,薛仁傑卻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句。“爺今晚上歇在這裏。”
我管你歇在哪裏……
謝靈芸猛不丁的聽到他的話,很想姐們的甩給他這句話,可是卻生生忍住了,她可不是三歲的任性孩子。再說剛到這裏的她,可沒有人給她任性的權利,隻能把心裏憋屈放下。臉上笑容不改的恭敬應了一句:
“是。”便抬腳要去淨房。
可是,今天老天爺就像是專門跟她作對似的,她人剛走到淨房門口,便聽到門外候著的小丫鬟回稟道:
“稟世子爺、世子妃,魏姨娘來請安。”
自從秦嬤嬤發作莊嬤嬤一回之後,本來是貴妾的魏靜香都要叫魏主子,都改了口叫魏姨娘。
魏靜香因為這個稱呼,氣得在自己的院子裏摔了一套上好茶具。並且還跑到太夫人跟前告狀,說她是貴妾,怎麽能叫姨娘……,最後薛仁傑去了主院,冷冷的嗬斥了她,才算是消停了,不過這稱呼,卻是沒有如她的願,現在王府上下都口徑一致,叫她魏姨娘。
魏靜香也從一開始的大發雷霆,到氣憤難當,最後也沒有了脾氣。連薛仁傑都親口說出‘不叫姨娘,還要叫什麽’的話,她還能怎麽辦,難不成還說讓王府的下人叫自己世子妃?
謝靈芸對於魏靜香鬧騰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現在聽到她來請安,直覺的,她想把薛仁傑這壇子招蜂惹蝶的蜜給踢出去。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秦嬤嬤的說話聲:
“怎麽回事,世子爺和世子妃都要休息了,這個時候還稟報這些,怎麽這麽不知事?!”
接著傳來小丫鬟的聲音:“回嬤嬤的話,是魏姨娘……”
秦嬤嬤卻不容她把話說完,輕聲嗬斥道:“不管是誰,打擾到主子休息都不對,好了,你去給魏姨娘回一聲,就說主子要歇下了,要是請安,請她明兒早上再來吧。”
真不愧是宮裏出來的嬤嬤呀。
謝靈芸聽著秦嬤嬤硬氣卻又不失禮的處理方式,打心底佩服。回轉身,悄悄地看了薛仁傑一眼,很想知道他聽到魏靜香被拒之門外的反應。
可惜,結果令她失望了,薛仁傑竟然看著書,像是對外麵的事情無所察覺似的。
“世子爺,魏姨娘好像是找你的吧?”謝靈芸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實在是好奇他的反應。
薛仁傑像是才舍得離開書本似的,瞄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一句似乎在諷刺她瞎猜的話之後,他眼睛又沉著與書本上了。
謝靈芸衝他的背影比劃了兩下,無奈的轉身進了淨房。
入畫這才敢出聲說話:“世子妃,剛才您也太……怎麽能說魏姨娘是找世子爺呢?”這樣不就給那魏姨娘機會了麽。
謝靈芸無奈的道:“這麽晚了,你說魏姨娘不來找他,是來幹什麽的?難道還真是來請安的不成?”
她可沒有那麽大的福氣,大晚上的受魏靜香的請安禮。
“可是……可是……”入畫有點窮詞了,可是到最後,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可是正因為這樣,您才不能那樣說呀,那樣豈不是如了魏姨娘的意了。”
在入畫的眼裏,雖然還是害怕世子爺,而且世子爺還對世子妃動過粗。可是看到世子爺連著幾夜都歇在東院,入畫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最起碼世子爺開始在意世子妃了不是嗎?
謝靈芸瞄了她一眼,輕輕笑了笑,卻並沒有解釋什麽,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說的口幹舌燥,也不見到能讓入畫同意她的觀點。
既然說不通,那便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嘍。
對於自己這樁已成定局的婚姻,她不打算付出自己的感情,可是卻也不會不用心經營這段婚姻。既然要一輩子都和薛仁傑套在一起,那她也不會同薛仁傑別扭的過一輩子。交心不可能,但是交好卻是一定要做的。為了自己以後在簡親王府能過的自由開心,為了平凡來到簡親王府能受到薛仁傑的照拂,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同薛仁傑交惡的。
剛才她之所以對薛仁傑說魏姨娘如何,有好奇心不假,可是最終目的卻是要堵住薛仁傑的口,讓他不要因此而惱了秦嬤嬤。
秦嬤嬤為了她而直接把魏姨娘拒之門外,魏姨娘是肯定會記恨秦嬤嬤,當然還有她。而對於魏靜香如何,這還僅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薛仁傑的態度。
如果薛仁傑很不高興,那麽她就會立馬再補救,讓入畫帶話重新請魏靜香進來。而反之,薛仁傑就像剛才的態度一樣,不在乎魏靜香丟了麵子的事情。那麽她又怎麽會在意魏靜香的麵子問題呢。
畢竟是魏靜香犯錯在先,雖然對與小妾請安沒有明文規定,說是晚上不能打擾主母。可是卻也並沒有哪一個小妾如此不懂禮,晚上沒有她的召見,還巴巴的跑來說什麽請安,以她來看,是來請難看還差不多。
如此不把她這個世子妃瞧在眼裏,昨兒一個柳姨娘,今兒一個魏姨娘,明兒要是再來一個顧姨娘的,那她也別想安靜了。雖然知道她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總不能把薛仁傑攆出去圖清淨吧。
如果秦嬤嬤這樣做能一勞永逸的話,那麽她不介意得罪一個魏靜香。
在淨房裏磨磨蹭蹭了半天,等到她出來時,卻看到薛仁傑歪在木塌上睡著了。
剛剛醒來,還沒有困意的她,先是皺眉看了他一眼,最終歎了口氣,認命的輕輕的走到床上拿了薄被,又走到木塌前輕輕的給他蓋上。雖然是初夏,可是晚上睡也會感覺有一絲微涼。
隨後,她無聲的示意入畫跟著她走了出去。
果然,秦嬤嬤正在外間候著,看到她出來,躬身行禮,然後便要開口說什麽。
謝靈芸卻抬手止住了她要說出口的話,指了指身後,做了一個睡覺的樣子。
秦嬤嬤了然的點了點頭,主仆三人便一起輕輕的去了正房。
“世子妃,老奴擋住了魏姨娘進院,然後派人跟在她身後,卻見她去了喬姨娘的院子。”走進正房,秦嬤嬤在謝靈芸的示意下半坐在馬紮上,皺眉回稟道。(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