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想辦法阻止別人進府
奕王府又有喜了,湛武帝頭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一直無出且不肯往府裏多添一個女人的封玄離。這事兒太讓他惱火了。如果說之前他忌諱屬虎的孩子,那麽現在屬虎的月份已過,再出生就是屬兔的,所以這並不妨礙離王府添丁了。
所以這次,他又一次為離王尋找適齡的都中小姐作為離王正妃。然而湛武帝這一問可倒好,目前都中居然沒有適齡女子,十四歲的,足以擔當離王妃這個身份的小姐們,居然全都說了親!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郭公公在一旁輕聲問道:“皇上,這可如何是好?看來沒有適合離王的小姐!”
湛武帝當然不肯就此罷休,他凝著眉、抿著嘴,沉吟半晌才下定決心說道:“那就從十三歲裏麵選!”
“十三?是不是太小了?”郭公公驚呼道。
湛武帝哼道:“那離王葉氏不也是十三歲議的親,先定下,過了十三後,再舉辦儀式!”
郭公公沒再說話,湛武帝看著冊子說:“本來那魯國公的嫡小姐倒是不錯,隻可惜瘋了!”
估計齊小姐如果聽了皇帝這話,一頭撞死的心都有。她要是不那麽自以為是,現在離王妃就是她了。
湛武帝一頁頁地翻著,一個個地篩選著。終於,他的目光落在安國公的嫡次女左研麗的名字上,也是十三歲。他點點頭,滿意地說:“據說安國公家風甚嚴,看來這左小姐,應當不錯!”
郭公公忙說道:“皇上,安國公的嫡小姐,是嫁給了葉明鬆吧!”
“哦……”湛武帝拉長了聲音,點頭說道:“你不提,朕倒忽略了這件事。這樣更好,丞相府的兒媳,也成了賢淑典範,想來這娘家妹妹,應該也錯不了!”
“皇上,那這件事,是不是要先跟離王說一聲?”郭公公又問道。
“跟離王說?他肯答應嗎?朕有辦法,你去,離王不在府裏的時候,把葉氏給我帶過來!”湛武帝哼道。
意思很明顯,這是要直接跟葉側妃說這件事了,隻要葉側妃同意,那離王還能不同意嗎?
此時,葉繁錦正靠在榻上吃著葡萄聊天,“艾草,你對宮裏的太醫們熟悉嗎?有沒有對西定國藥物熟悉的太醫?”
艾草說道:“側妃,宮裏有專門研究珍奇草藥的太醫,隻不過這位太醫未列禦醫之列,他的職責就是研究草藥,並不診脈。”
“哦?那他什麽時候才會去診脈呢?”葉繁錦問。
“一般來講,宮裏誰得了怪症,才會讓梅太醫去診治!”艾草說道。
葉繁錦心裏想著,讓皇上得疑難雜症,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她對自己那點用藥的本事也沒太大信心,宮裏太醫都十分厲害,她可不敢貿然去挑戰。
剛剛想到這裏,代桃便匆匆進來說道:“側妃,郭公公來了,您趕緊準備一下!”
葉繁錦一聽就坐了起來,一邊站起身讓丫環們給她整理儀容一邊問:“知不知道郭公公來有何事!”
代桃搖頭,麵色有些緊張。
葉繁錦粗略一想,對代桃說道:“一會兒如果我要進宮,我帶艾草去。你馬上去通知離王,知道嗎?不要讓王爺進宮找我,讓他在宮外等!”
代桃想問,為什麽皇上會召側妃進宮,可是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隻好應道:“是,側妃!”
葉繁錦準備好,剛要往外走,步子又停了下來,對代桃說道:“不要讓他在宮外等,讓他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知道了嗎?”
“奴婢知道了!”代桃忐忑地應道。
葉繁錦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穩步出了門。
郭公公一見到葉繁錦,便行了一個虛禮,說道:“奴才見過側妃娘娘!”
葉繁錦立刻虛扶一下說道:“郭公公怎的如此見外了?您專門跑一趟,是不是父皇想葉氏了?”
郭公公笑著說:“側妃娘娘真是一個玲瓏的人兒,這都讓您猜出來了!”
葉繁錦聽了這話,心裏明白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她從袖子裏拿出一錠銀子塞了過去,說道:“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
郭公公沒有見外地收了,見她什麽都沒問,十分地滿意,他尖聲道:“側妃真是客氣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葉繁錦帶著艾草剛剛離開,代桃就飛快地跑去刑部見王爺去了。
長風見到代桃十分的意外,代桃沒有耽誤時間,把側妃的話迅速轉述了一遍,長風知道事態嚴重,立刻轉身去稟報。
封玄離很快就出來了,他低調地離開刑部,步伐匆匆,卻還是聽了葉繁錦的話,並沒有去宮門口貿然地等。
葉繁錦進宮後,由郭公公直接領到了禦花園。葉繁錦遠遠地看到了一身明黃色的湛武帝,身邊擁著一位嬌小的人兒,那人她並不陌生,跟以前見過的尤芳儀如出一輒,現在的蘇芳儀。
蘇芳儀雖然有了身子,可看上去依舊嬌媚可人,寬大的宮袍下,根本看不出有身子的樣子。由此看來,這位蘇芳儀,十分地受寵。
也是,原本尤芳儀的容貌就是世上難得一見的,隻不過那尤芳儀命短死了。如今又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蘇芳儀,如何能不讓皇上珍惜如寶?
葉繁錦斂下心思,候在原地。郭公公向前扭去向皇上請示。
湛武帝聽了郭公公的話,向這邊看來,點了下頭。
郭公公回頭,命太監將葉繁錦帶過來。
葉繁錦略低下頭,穩步走過去,然後見禮道:“葉氏見過父皇、見過蘇芳儀!”
湛武帝還沒開口,旁邊嬌俏的少女就笑著問:“咦,你怎麽知道我是蘇芳儀?”
葉繁錦聽這蘇芳儀的聲音,雖然與尤芳儀不同,可說話的感覺都是相同的。葉繁錦用過改變聲音的藥,她相信這在尤芳儀麵前,不是難事。
葉繁錦選擇了最保守的回答,說道:“回芳儀娘娘,剛才郭公公提醒過葉氏!”
公公帶人前來,自然會先介紹一下裏麵的人是誰,免得不知道該如何行禮,這是正常的。
湛武帝說道:“來人,給葉氏看座!”
葉繁錦心想,還讓自己坐著,看來是場鴻門宴了!
蘇芳儀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奇地問:“聽說離王府隻有側妃一個女人,離王真的很愛側妃啊!”
葉繁錦忙說道:“葉氏與王爺感情很好!”
“哦?那是你不準離王再讓女人進府嗎?”蘇芳儀跟著問。
葉繁錦感受到了來者不善,忙說道:“葉氏不敢,葉氏謹遵婦道,熟讀女誡,不敢做出如此善妒之事!”
雖然她在府裏就是這麽做的,可她萬不敢這樣在皇帝麵前說,否則皇帝給她安個妒婦的名號直接休掉,那封玄離也沒有任何辦法的。
“嗬嗬,皇上,我就說了嘛,哪有女人這麽厲害啊。我看您不給離王府再添女人,就是您偏心,可不要讓人嚼了您的舌根啊!”蘇芳儀笑的花枝亂顫。
湛武帝說道:“朕可不是偏心的人,這樣吧!朕看安國公府的嫡次女為人賢淑,家教甚嚴,她的胞姐是葉明鬆的妻子,你們之間也不是一點聯係都沒有,朕看,她到離王府當王妃,你們一定相處得來!”
葉繁錦心想,你們兩人一唱一喝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給離王府塞個女人嗎?如果說之前尤芳儀是向著自己的。那個如今這個蘇芳儀,對自己卻有著莫名的敵意。葉繁錦不知為何,但現在的確不是想這些的事,她立刻恭敬地說:“這麽大的事,當然要父皇做主,相信父皇選中的人,一定不會錯!”
湛武帝心裏還想,這麽容易就答應了?臉上也沒看出什麽異樣,還是剛才的樣子。難道他想錯了?離王府沒有別的女人,是離王的事,而不是這葉氏的事?
原本他還想著有很多辦法讓她同意,可她這麽痛快就同意了,多少有點偃旗息鼓的感覺,讓人心裏不甘。
蘇芳儀眼睛轉了轉,也沒有說什麽話。
葉繁錦一直打量著蘇芳儀,那種是一個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這蘇芳儀又能一眼看出不是尤芳儀,這種感覺很奇妙。她覺得,湛武帝是最了解尤芳儀與蘇芳儀的人,如果是同一個人,湛武帝怎麽感覺不出來?
她這邊胡亂想著,湛武帝那邊已經覺得她打擾到自己跟愛妃的雅興,於是一揮手說:“行了,你且退下吧!”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就算是沒有盡興,他也放棄了,畢竟跟自己愛妃在一起更加快樂。
葉繁錦心裏鬆口氣,起身行禮退下,出了宮。
代桃已經跟艾草匯合,在宮門口等候,出宮的路上,葉繁錦已經在想辦法了,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而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葉繁錦看到代桃,代桃輕輕地點了點頭,證明任務完成了。
葉繁錦走過去,坐上馬車,艾草也跟著上去,馬車駛離宮門之後,葉繁錦輕聲說道:“代桃,我不過去了,你跟王爺說,皇上打算把安國公府嫡次女指給他當正妃,我現在要去找一趟奕王!”
“找奕王?”代桃低呼出聲,顯然十分驚訝。
艾草也驚訝,隻不過沒有像代桃那樣輕呼出聲而已。
葉繁錦目光十分堅定,根本就沒有在意兩個丫環的驚訝,她繼續對代桃吩咐著:“我會在前麵把你放下,你快點趕過去!”
代桃咽了咽口水,點頭說道:“是!”
走到前麵,葉繁錦讓馬車停了一下,將代桃放在小巷裏,然後馬車才繼續走。
艾草已經查到封玄奕在什麽地方,葉繁錦直接命人將馬車駛到離封玄奕最近的地方,又沒有偏離王府的道路。
葉繁錦布了個小障眼法的陣,帶著艾草一起轉坐到別的馬車上,駛到了封玄奕所在地方的後巷。
艾草輕聲問:“側妃?”
“去吧!”葉繁錦坐在馬車上說。
艾草點頭,轉身下了馬車,讓人去找封玄奕。
武衝聽到來人匯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離王的側妃怎麽可能來找王爺?如果是別人,武衝一定過去看看再說,可這人是自家王爺心心念念的人兒啊,要是自己耽擱了,那葉側妃走了,他怎麽跟王爺交待?他還沒那麽大膽子隱瞞此事。
於是武衝沒有猶豫便去找王爺了,匯報這件事。
封玄奕的第一反應也是不可能,四娘怎麽會來找他?不過他的身體已經先他腦子反應,向外走去。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還記得,上次四娘對他做的異常舉動,原來她對自己是真的有心,而自己以前也都是誤會她了,對她做出那麽多過分的事,他心裏非常的不好受。
他快步走到了後巷,看到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下雖然沒有站著四娘,可她身邊的婢女卻站在馬車旁邊。她看到自己,輕聲說了一句,“來了!”
接著,馬車車窗被掀開,一身柳綠長裙的葉繁錦出來了,由艾草扶著,下了馬車。
在封玄奕的眼中,那綠裙搖曳,使她身姿如弱風扶柳一般,她那張柔弱的臉上,氣勢是越來越足,越來越像一個側妃了。以前他總是被她的柔弱所打動,現在他又被她的成長所吸引,他同樣喜歡現在的她。
葉繁錦下了馬車,向巷子裏走了幾步,封玄奕情不自禁地跟著往裏走了幾步。
葉繁錦轉過身,略低著頭,一時間沒有開口。
封玄奕不敢貿然開口,生怕一個無意的錯誤就把她驚走,要知道現在這一幕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葉繁錦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她輕聲開口說道:“那天,在靖國公府……”
說那天的事!封玄奕心中一動,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他仍舊沒敢開口,等著她說完。
“在靖國公府,我看你睡著了,然後我過去了,我發現你……”
“什麽?”這次她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我發現你中了魅香!”葉繁錦輕聲說道。
“那是什麽?”封玄奕問她。
“那是一種導致人不孕的藥,不管男人中還是女人中,都是一樣的效果!”葉繁錦斂著眸。
“你怎麽知道我中了魅香?”封玄奕問她。
“我聞到的,我聞過這種味道,你喝的茶裏麵!”葉繁錦答道。
封玄奕心中迅速盤算著,四娘顯然是離近自己才能聞到,他先關心的不是自己中了什麽不孕的藥,也不是許懷柔懷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她為什麽會走近自己,顯然這是兩人關係中的一個關鍵。
他哪裏知道她走近他的前提,就是為了看他是否中了魅香。他可不敢問,他知道自己問了她也不會承認,還有可能編出別的理由來躲避他。他自詡心裏已經明白了她的糾結,明明就是喜歡自己,但是礙於禮教她隻能把這種感情壓在心裏,並且躲得遠遠的。
他很心疼她!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封玄離緊緊地盯著她問。
“這畢竟關係到你的子嗣問題!我也不敢確定,我看你還是找宮裏有經驗的太醫看看吧!免得……誤了大事!”葉繁錦的目的,不是對方的孩子如何,而是讓他去找那位太醫,驚動湛武帝。
她又不能明著說,就是為了不讓皇帝給封玄離指女人,她隻好這樣說了。
“你很希望我跟別的女人有孩子?”封玄奕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不想打擾她的,可是這句話卻不知不覺地問出了。
葉繁錦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她略略低了些頭,說道:“現在情況就是如此,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反正我提醒過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葉繁錦說完,轉身就往馬車那邊走。
封玄奕輕呼一聲,“四娘!”
葉繁錦沒有停留,彎腰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小巷,葉繁錦吩咐道:“回府!”
封玄奕卻站在原地,他的手不自覺地捂在心髒的位置,那句“現在情況就是如此”讓他心裏難受極了,是啊,已經成這樣了,她是別人的女人了,她又能怎麽樣呢?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同樣他也是!他認為她在隱忍著自己的感情,最起碼剛才他看起來是那樣。
封玄奕臉上露出堅毅的光芒,立誓要改變這一切,把她重新爭取回來。
他現在開始想她說的話,想許懷柔居然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因為如果他在靖國公過壽那天中了這個藥的話,那許懷柔懷的,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封玄奕慢慢地踱出後巷,想了想,決定聽四娘的建議,去宮裏找位太醫看看,畢竟這種事情涉及到隱秘,所以不能隨便找大夫看。
葉繁錦回了府,看見代桃在門口焦急地眺望,她下了馬車,問道:“王爺呢?”
“王爺去道觀了!”代桃輕聲說。
葉繁錦的步子頓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代桃,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複又轉身低頭向府裏走去。
封玄離此刻的確是去了道觀,他此刻已經見到了寂空師太,見麵的第一句就說道:“師太,能不能讓我服用魅香?並且在脈相看來,中毒有一段時間了?”
寂空看了他半晌,什麽都沒問,隻是丟下一句,“等著!”然後便進了她的藥房,鼓搗一會兒,然後走了出來。
“把它喝了吧!”寂空語氣很生硬地說。
封玄離毫不猶豫地拿過小瓶,將裏麵的東西都喝了,他真不明白,都這麽長時間了,他跟寂空也不算陌生人了吧,怎麽對他還跟仇人似的?
沒辦法,他對自己妻子的師傅就是要尊敬,於是他隻能十分老實地問:“師太,這就行了嗎?”
“等著!”寂空沒好氣地說,似是嫌他話多。
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寂空又開口,“把手伸出來!”
封玄離忙伸手,寂空又拿出一個小瓶,往他手裏倒出一粒藥,然後說:“吃掉!”
封玄離忙吃了下去。
寂空看著他問:“你就不怕日後沒有孩子?”
封玄離說道:“我隻能先顧眼前府裏不進女人。再說我相信師太不會讓四娘沒有孩子的!”
“哼!算你聰明!”寂空扯了扯唇,“把手再伸出來!”
封玄離又伸手,以為還要吃藥,沒想到卻是寂空師太摸了他的脈,然後她說:“好了,走吧!”
說罷,寂空師太就轉身向回走去。
封玄離忙說:“師太,謝了!”
寂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進了屋。
封玄離不再耽擱,忙向回趕去。
封玄奕進了宮,直接把負責研究異域毒的梅太醫找了來,對他說道:“太醫,我最近不太舒服,你給看看!”
梅太醫很是惶恐,因為他很少被召見,被召見一次就預示著沒有什麽好事。這宮裏齷齪事太多,奇怪的毒也太多,一個弄不好,他就得折進去。
“不知王爺哪裏不舒服?”梅太醫聲音有點哆嗦地問。
“我要是知道怎麽回事,還問你?趕緊把脈!”他沒好氣地說著,把手臂伸了出去。
他不知道中了這毒會有什麽反應,他現在好的很,根本就沒什麽反應。他又不能把四娘說出來,隻好如此了。
梅太醫嚇的趕緊伸手,替他把了脈,這脈相他並不陌生。因為宮裏女人,中這種毒的,有那麽幾個。可是王爺中了這樣的毒,還是頭一次。
梅太醫想到剛剛傳出的奕王府喜訊,身子一抖,忙把手收了回來。王爺要是中了這毒,那孩子……
“如何?要是不說實話,小心你的腦袋!”封玄奕瞪著眼睛說。
梅太醫忙說道:“回王爺,您的確是中了毒,中的叫魅香!”
跟四娘說的,果然相同。封玄奕立刻喝道:“繼續說下去!”
“這……這藥用了,會導致不孕!”梅太醫的聲音發虛,表情也顯得十分小心。
“哦?那本王中毒有多長時間了?”封玄奕不緊不慢地問。
這是個關鍵。梅太醫猶豫,該怎麽說?
封玄奕笑著說:“梅太醫,你可知道,這事兒牽涉到皇室後裔,你可要想清楚!”
梅太醫要命也不敢亂說,他忙說道:“回王爺,中毒大概一個多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