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毒後歸來
方魚一時僵住了,好半晌才道:“你真的決定,要跟著少主嗎?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改變?”
花輕霧鄭重地點點頭。
方魚又道:“若是鳳青鸞回來找你呢?”
其實自來到圓覺寺,雖然官紅俏和慕風都沒有提起霧穀涯下之事,可是她卻知道,他們都認為,段櫻離已經在霧穀死了,她的出現令他們很驚奇。而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方魚,卻並不知道霧穀中除了官紅俏和慕風,其實還有段櫻離,當然這事也瞞不了多久…洽…
她腦筋轉來轉去,嫣然笑道:“段櫻離,早已經死了,現在回來的是——蝴蝶。以後,你們都叫我蝴蝶好嗎?”
“你是說,你改名叫蝴蝶?”
花輕霧點點頭,又繼續比劃著,“從前,他送我很多木雕的蝴蝶,我便叫蝴蝶好了,我雖然是鳳青鸞的皇後,但是與他卻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現在我叫蝴蝶了,我不再是他的皇後了,我要嫁給慕風!”
她越說越覺得這樣做可以,殷切地看著方魚的眼睛企求道:“幫幫我,好嗎?求你幫幫我,我的命已經很苦了,死過一次,我不能再虛耗我的生命,我要抓住我想要的一切。鈐”
晌午時分,宣帝終於來到禪房,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房間裏就隻剩餘宣帝與慕風二人。
宣帝拿出一封信,交給慕風。
慕風略感疑惑地入接過來,隻聽得宣帝道:“孤知道你一直在找一個叫玉姬的女子,她活著,而且她很聰明,這幾年正是因為她做為孤的智囊,才會使孤一切順利。隻是因為孤要娶車師國的沈阿翹,她才生了孤的氣。
不過最終的結果仍然是好的,你看了信,就會明白了。”
慕風將信打開,瀏覽了一遍,驀然抬眸錯愕地看著宣帝,眼眸裏是掩不住的震驚。
他的反應似乎是在宣帝的預料之中,又取出一封信,道:“這是孤布置的戰略目標,你看看。”
慕風又把信接過來,其實信中的內容真是太少了,但他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最後卻道:“莫不是你有什麽陰謀?”
宣帝又笑,將自己的外裳脫下,將內裏的衣裳也解開,然後轉過身,讓慕風看他的背上。要知道慕風與大曆是血海深仇的,這樣將背對著慕風,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宣帝也不會如此做。
果然,慕風見他背心裏一顆紅色的血痣,心頭如被大錘擊中。
“你,你,你竟真的是——”
自從三年前,慕風由昏迷中醒來,便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
……
宣帝在禪房中並沒有留多久,下午時分他已然回到皇宮。
而慕風將花輕霧安頓在圓覺寺,第二日便回了東夏。
一個月後,東夏國八萬鐵騎直襲大曆,因為一路沒有大曆士兵抵抗,大軍鐵騎便直接踏入了奉京。
朝堂之上,有大曆的將軍在喊,“天要亡我!現在該怎麽辦呀!”
文臣們更是無奈,隻是不斷地要求見宣帝。
在慕風帶領東夏國鐵騎攻入大曆的時候,宣帝稱病不出,大曆國除了各郡鎮守官兵,竟是未出一兵一卒。
自從赫連勃勃之事後,大曆一部分將領被斬於馬下,現在的大部分兵權都落在徐蔚的手中,這廝咬定一件事,便是沒有皇令,絕不出兵。而文臣以賀一過為代表,則讓大家少安毋躁,上天會給予大家指引的。
在慕風圍城的當夜,奉京城內電閃雷鳴。
向來都說,深秋的雷電很不吉利,因為奉京被圍,文武大臣如今都宿在朝堂之上,隻為見到宣帝。
而宣帝此時也的確重病,接連不斷地吐血,已經使他很虛弱。
驚雷將他從睡夢中吵醒,便見身邊一女子溫柔地看著他,“皇上,您怎麽樣?”
正是當初他殺了五王後,從偏殿走出來的那名女子。
“玉姬,城外,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這女子點點頭,“一切已經就緒。”
“嗬嗬,欽天監竟還有點用,時間算得剛剛好,今夜,果然是大雷雨。”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已經有大臣冒雨跪在宣帝的寢殿外,號淘大哭,“皇上,請您下聖禦,教我軍將軍們抵抗。如今已經兵臨城下,皇上您這是要將大曆拱手送人嗎?”
其他的文武大臣也都趕來了,一時間哭聲震天。
這時,忽然天際間又是一道閃電,隨著轟一聲悶雷,寢殿門口的廊柱驀然炸開,從裏頭跌出一件長形的金屬物件,在宮燈的印照下似乎是有字,一位大臣走過去,隻見金屬物件上似乎還有閃電的餘電,嘶嘶作響,等了一會兒,這嘶嘶聲沒了,大臣才舉著宮燈仔細查看。
隻見上書一行大字,“慕氏謂真龍,人欺天不欺,二十六載飄零路,回歸時。”
看清這行字,眾人起先都是覺得震驚,麵麵相覷。
後來便開始竊竊私語……
這時,寢殿內的宮燈大亮,深影之處,宣帝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走到眾臣麵前,老臣賀一過見他衣裳單薄,麵色蒼白,唇角有血跡,然而身體卻站得筆直。這位宣帝,體弱多病,如風中落葉,然而卻以雷霆手段登上帝位。
雖然才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卻已經練就滿身的霸氣。這也是宣帝拒不出兵,眾人都也不敢妄動的原因,誰知道下一刻,宣帝會做出什麽事呢?他可是親手殺了自己五個兄弟的人,他可是現在大曆的王,說不定他有錦囊妙計,就等著絕地反擊呢?
剛剛那些還在哭號的人,此時都住了嘴,愣愣地看著宣帝。
還是賀一過帶頭拜下去,他們才跟著拜下去,山呼萬歲過後,賀一過命宮人給宣帝加衣,宣帝卻道:“不必了,這些日子每日喝著人參吊命,孤已然躁熱,此刻大雨冷風,反而愜意得很。”
“可是皇上,您龍體重要——”
宣帝擺擺手,向賀一過道:“那上麵寫的是什麽?”
賀一過於是恭恭敬敬地把內容念了一遍。
宣帝點點頭,“你們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
“這……”眾臣都不敢直說。
宣帝緩聲道:“其實這個東西,雖然是被雷炸出來的,不過還真不是上天弄到廊柱裏去的,這是當年慕氏一族被誅殺之前,有一個慕氏的能人推算出來的結果,刻在這個東西上麵,砌於廊柱中。這本來也是無關緊要,不過今夜它居然應雷而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可見那位能人,的確很不一般。”
這位能人自然是關先生,宣帝知道這東西的來曆,自然是玉姬所說。話又說回來,關先生深謀遠慮,將這東西砌於廊柱之中,不過是埋下一個引子。因為隻要有了這個引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可以拿來大做文章。
這不,今夜就用上了,而且用得很巧妙,眾人的心裏都謫詁起來,暗忖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
宣帝又繼續道:“其實,慕氏與赫連氏原本就是親如兄弟,當年赫連氏之所以能夠鳩占鵲巢,便是因為慕氏的信任,給了赫連氏太多的權利與高位,導致赫連氏欲~望高漲,而做出了誅滅慕氏的無義之舉。”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又道:“不過,生而為人,不可能完全沒有良心,完全沒有良心的,不配稱為人。
赫連明宗受此事折磨很多年,期間又受到自己家族的人毒害,赫連明宗中毒身亡,乃是赫連勃勃所為,生死之際,他已經看透權利和欲~望的背後,不過是殺戮和空妄,至死才知自己一無所有。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決定還政於慕氏。”
此話一出,群臣大驚,“皇上!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難道您放棄抵抗,竟是這個意思嗎?”
“是啊是啊皇上,您千萬不能啊!”
宣帝看著這吼叫的兩人,又道:“現在,請當年慕氏的舊臣,站到一列,赫連本家的臣站到一列。”
群臣不知道他這麽做有何意義,不過還是按照宣帝的話,分而兩列站之。
說話的那兩個人,果然站在了赫連一族一邊。
宣帝看了他們一眼,就像看著一堆死人。曆來改朝換代,不死人是完不成的,從五王之死到現在,剩餘的又何必再讓他們活著?宣帝道了聲,“來人呀,將他們就地捕殺。”
徐蔚一揮手,立刻有軍士過來,拔出大刀不由分說便說站於赫連氏一族的大臣們就地砍殺,大殿下頓時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兒,站在另一例的文武大臣雖然慶幸自己沒有站錯對,但是對於宣帝如此的屠殺也感到不可思議,隻是這時候,眼見著宣帝已然是將死之人,又是開了殺戒的,擺明就是死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又有誰去觸這個黴頭。
一時間,除了大雨聲,靜的鴉雀無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都已經被淋得渾身濕透,而宣帝還是沒有下一步行動,甚至也沒有說話。
大臣陳章終是鼓起勇氣,向宣帝稟道:“皇上,不知,這是何意?”
宣帝這才噗嗤一笑,“何意?你們還看不出來嗎?孤要還政於東夏國。反對者,便是他們的下場。”
大臣們都愣住了,一時間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話來。
宣帝卻又道:“好了,不為難你們了,有些事,孤還是與你們說清楚吧。”
他指著地上那些大臣的屍體道:“這些人的家人,朋友,平日裏交往密切的門客,都已經被孤控製起來。你們的家人亦是如此。”
他的話音尚未落,以陳章為首的幾人立刻跪了下去,“皇上,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宣帝道:“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都沒事,但是現在倒下的大人們,他們的家人應該已經被殺之殆盡,你們若是反對孤的決定,便也是他們的下場。”
“啊?!”眾人都驚愕不已。
宣帝道:“孤隻是,把曾經赫連氏曾經對慕氏做過的事,再做一遍,不過這次是慕氏如此對待赫連氏。想必你們中,沒有人否定東夏國的曆史,沒有人否認,東夏國是我們慕氏打下來的,而赫連氏不過是亂臣賊子,讓他們多逍遙了二十多年,已經是上天對於他們的寬容,如今,是撥亂反正,一切回歸正軌的時候了。”
“可是,皇上,您也是赫連氏子孫呀!”
“關於這件事,我想,還是讓我的母後為你們解釋吧。”
冷冷地拍了拍手,便由兩個太監帶了一個披頭散女的中年女子出來,卻是之前被關在經堂裏的呂氏,此時她目光散亂,衣衫也不堪整齊,麵色鐵青,見到宣帝的那一刻,便向一隻母老虎般向他撲去,“你這個逆子!逆子!哀家早該殺了你!殺了你!”
然而她的手指尚未觸到他的衣裳,就被人扯住了,隻覺得膝處被誰踢了一腳,她便跪在了宣帝的麵前。
“讓當娘的跪兒子,赫連子悅,你不得好死!”
宣帝隻是悲哀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母後,就算你不詛咒孤,孤又何償能得好死?從孤童年時掉入至湖水中至今,孤每天的生命都隻是在苟言殘喘罷了。孤恨透了宮中的爭權奪利,恨透了你,你可知,是為什麽?”
“你不識好歹!辜負了你父皇的信任!”呂氏如同瘋癲了般,大聲道。
“母後,是你辜負了他的信任而已!其實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你隻需告訴他,孤並不是赫連氏的子孫,而是慕氏的遺孤,那麽,你覺得赫連明宗會怎麽做呢?他肯定會想辦法殺了孤,甚至是殺了你。”
“是啊!哀家好後悔,為什麽要生下你這個逆子!”
“不如,由孤來回來你的這個問題吧。”
通過母子二人的話,這些大臣們其實已經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那就是,赫連子悅其實並不是赫連的子孫,而是慕氏子孫。若是這樣,那麽他為政後,所有的所作所為就能夠解釋得通了,對於慕風率鐵騎一路踏入奉京便也能隱隱猜到,其實是宣帝默許的,或者說根本就是二人商量好的。
他們在宣帝接下來所說的話中,得到了答案。
宣帝的眸光中噴著火,向呂氏道:“因為,你舍不得到手的皇後尊位。當年,那賢妃也已經懷孕,赫連明宗許諾,你們二人誰先生下孩子,誰就是未來的皇後,而孩子也便是未來的皇子。
可笑大曆把持政權後,燒了關於東夏的一切,卻仍然延襲東夏政權的習慣,以長子為尊。
而你,不過是母憑子貴,這些年,為了維持你自己的地位,你即便心裏很清楚,我並不是赫連的子孫,你依舊支持我為太子。當初,你愛上赫連明宗,卻又不能舍棄尊位,竟然在懷了慕氏的子孫後,投靠赫連明宗,在你的幫助下,赫連明宗才能夠一舉得成,怎麽,如今,你為了自己的尊位,竟又把江山還至慕氏子孫手中。
不過,現在,孤是不會感激你的。”
呂氏沒有想到,多年的往事都被挖了出來,隻是驚恐地看著他,反複地問,“你,你怎麽知道,你,你……”
宣帝哈哈笑了起來,“孤如何知道?孤如何知道?你說呢?母後,你為了自己的尊位,一邊將孤扶持為太子,一邊又害怕孤繼位登基。您心裏的掙紮,孤完全懂,全部都懂,就像當初赫連明宗逝世,您雖是害怕赫連勃勃趁機逼宮,卻依舊沒有想著讓孤繼位,反是去信將赫連明宗的另外五個兒子叫回來……
你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你眼裏,孤這個不過是你維持尊位的病弱太子,卻早就什麽都知道了,並且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呂氏終是低下了頭,她憤恨,然而此時,一切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宣帝又道:“今日,孤之所以當著群臣的麵,揭開這些往事,便是讓他們知道,這片江山,原本便是東夏的江山,而你,是東夏的罪人。”
呂氏驀然又抬起頭,“終歸,是哀家養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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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有筒子留言,希望本文快點結束,理由是擔心後文將前文拖垮還有感情發展太慢。首先不能給予這些筒子對我更多的信任我覺得有點失敗,但我並不覺得愧疚什麽的,因為我已經盡了我的全力。第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言論,因為這種言論真的很影響心情,況且就算我已經說了,追長文是會有心理疲累的階段,攢一段再看也行,仍然還是無視我的建議,那麽我沒有辦法了。
寫作能夠帶來收入是不錯,但這不是唯一的目的。因為寫作更應該是一個創作的愉快的過程,我選擇寫,而你可以選擇看或者是不看,你們與我都是自由的,總之一句,不要讓彼此過於辛苦了吧。
堅持完成一部上百萬字的文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心理到體力都是考驗,畢竟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的文就在這裏,但請不要用你的選擇來影響我的心情。
因為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寫完全文,絕不會因為任何理由改變自己的初衷匆匆結文,因為我首先必須得對自己及這篇文負責任。對於作者來說,一篇小說,讀者可以選擇拋棄,輕輕地走開不帶走一片雲彩,對於我這個作者來說,卻絕不會放棄的,如果你留下這樣的言論,我寧願你輕輕的走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而我,絕對不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這一點你們應該從這段文字看出來了,我也不打算做一個特別有風度的人,雖然大多數情況下我會選擇彼此尊重。而我的小說簡介裏從第一天連載的時候就已經申明,不接受惡意滿滿的評論,對於我來說,影響我創作的所有事都充滿惡意。所以再此鄭重申請一下,如果下次再有類似這樣的評論或者無聊惡意的評論出來,我若回的沒有風度,也請乃們理解,畢竟我也是鄭重申明過的了。
說到底,也隻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好好的玩耍惹~這個大家不隻是指你們,也包括我。
注,本章節正文五千零六十六字,這段話不在收費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