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嚴晨給了墨語嫣一拳拍在了她的肩膀,示意她閉嘴。
身為公主,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尤其還順帶著兩位皇子。
純妃那邊也就那麽地了,這還牽扯到了皇後,是個人都知道,現在半個朝堂都是皇後的左膀右臂,誰敢得罪?
墨展鵬也覺得,此時不說話就好,反正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就別在節外生枝。
剛才一時間沒把持住,和許流光鬥了幾句嘴,但並不是鬥嘴這麽簡單,他分明感受到許流光對他的敵意。
“你們在這裏聚集幹什麽呢?”
所有人都一愣,想不到皇上皇後出來了,難道是宴會已經結束了嗎?
也對,這麽多人都在外麵遊**,宴會裏空****的,皇上和皇後還繼續留在那裏做什麽?
墨子成和許如煙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兩個人心裏還沒有平息,就又聽到墨淵和柳夢軒的事,估計這會兒已經頂不住壓力了。
“父皇,太醫剛剛給柳夢軒治療完,據說血剛剛止住,人並無大礙。”
畢竟治療的是女的,所以墨語嫣隻好帶頭回複。
皇上微微皺眉,想不到今天的宴會還真是熱鬧,除了嘉獎以外還出了兩樁這種事情,看來有的皇子還真是不想指婚,隻想自己選妃了。
“太醫,究竟什麽情況?”
太醫一臉的無奈,剛才情況都已經說了一遍,此時再強調說一遍,估計柳家算是完蛋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誰也不可能摘的幹淨。
“回皇上,柳小姐目前的情況已經穩定,但還需要休養三個月到半年,剛才出血的情況已經止住,但以後不能再生育了。”
皇後聽到這種情況先是冷笑,隨後一臉嚴肅喝斥著。
“怎麽回事?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回皇後娘娘,柳小姐是因為受到外力撞擊才會這樣。”
“受到什麽樣的外力,是誰幹的,竟然在宴會上做出如此魯莽之事?”
許流光眯著眼睛看向皇後,這很明顯就是皇後想要幹擾視聽,將視線轉移。
畢竟這邊的動靜冒出的足夠大才好遮掩墨子成和許如煙的事情,到時候墨子成娶了許如煙,那麽以往的事情都會一概揭過。
但柳夢軒這邊的事情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隻可惜了這位柳家姑娘了,她能主動去找八皇子也真是奇葩,看來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這件事情能夠成功的將純妃趕出皇上的視線,讓八皇子得到懲罰,這就足夠了。
皇後的想法很簡單,是個皇子都是他兒子登基的絆腳石,所以能清除一個是一個,沒有機會也要找機會。
太醫行禮,“臣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臣隨著一幹人等到達用人房的時候,柳小姐已經變成這樣了。”
“我問的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
“是八皇子。”
皇後的視線變得陰狠,“八皇子人呢?”
眾人沒有敢接茬的,畢竟誰也得罪不起,皇後雖然也有一些小伎倆,但是基本上都會明著幹,但八皇子就是背後蛐蛐咕咕,兩者衡量之後,唯有閉嘴才是最安全的。
墨語嫣不管那些事情。
“剛才好像看八弟朝著純妃的院子去了。”
“怎麽,他還想找陳妃當作庇護?皇上,這件事情必須追究到底。”
此時皇上的麵色萬分難堪,可是他身為帝王,不能被表麵的現象所蒙蔽,這次宴會發生的兩件事太奇怪了,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宣布嘉獎之後發生,難不成這些人真當宴會是私交的場地嗎?想一想他們也並沒有這個膽子。
“追究肯定是要追究,不過還是要先將事情弄清楚,來人,傳純妃和八皇子到大殿來。”
皇上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於是看著宴會中的人。
“今日宴會到此結束,改日等劉丞相回來後朕在設宴招待群臣,都散了吧。”
許流光當然也在人群散去的名單之中,隨著人潮湧動,一起向宮門走去。
趁著月色,宮中的行道中並不明亮。
墨嚴晨追上許流光的身影,將她從人群中拉到了旁側的胡同裏。
“你現在離開,恐怕八弟那邊會頂不住皇後的壓力。”
許流光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完全可以離開,至於八皇子會不會被皇後刁難,這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當時她隻想著脫身而已,而且給八皇子那個香包之後,就算八皇子不長腦袋,但是純妃肯定懂許流光的用意。
既然都已經交代清楚這香包究竟有何作用,純妃肯定會拿來派上用場,至於八皇子的事情也好解釋,是柳夢軒主動送上門的,而且沒有人知道八皇子在下人房那邊休息,可偏偏柳夢軒卻撞上了,這要是說沒有預謀,鬼都不信。
但許流光也不過是借力打力,幫了純妃和八皇子這一次,估計他們暫時不會動歪心思來攪合墨嚴晨和她下一步的計劃。
當然,她幫助八皇子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防止九皇子在其中摻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純妃娘娘懂我的意思就好。八皇子這邊隻要咬死是柳夢軒自己送上門,別的事情都好說,兩個人在一起玩的過火誰也阻止不了,畢竟就是八皇子的特殊癖好,而柳夢軒偏偏在那個時候要去下人房休息,這不就是有預謀的嗎?也同樣證實了一點,柳夢軒就是要爬八皇子的床,既然她都知道八皇子在京城裏臭名遠揚有諸多特殊癖好,還偏偏撞上去,想一想都知道柳夢軒的名聲已經完了。”
墨嚴晨不得不承認,這個解釋足夠狠。
墨嚴晨對於柳夢軒沒有絲毫的同情,完全是因為她臨時倒戈,竟然和許如煙成為了好閨蜜,這分明就是想要在許流光的背後捅刀子。
好在許流光防人防的比較嚴實,並沒有輕信柳夢軒,和她成為好閨蜜。
但這也是墨嚴晨有些好奇的地方,畢竟有人投其所好,在許流光孤立無援的時候,她理應接受,可是許流光卻像防賊一樣防著柳夢軒,這就有點意思了,而且之前沒有聽說這兩個人相識相知。
“你似乎對柳夢軒早有防備。”
“我對任何人都有防備。”
“對我呢?”
許流光微微低頭,她承認他對墨嚴晨並沒有防備,主要是基於上一世的情緣和虧欠,而且她也不認為堂堂一個皇子會和一個民女計較。
“對三皇子,我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