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如煙立刻反應過來,她不是安排讓柳夢軒牽製住許流光,並給許流光安排了八皇子嗎,為什麽許流光好好的站在這裏,難道是他們的計謀被識破了?
可問題是,他們直接衝過來,不像是被動,反而像是主動。
許如煙攥緊拳頭,整個人都不知道該藏到什麽地方,隻能蜷縮在床邊,努力用床單遮擋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
她沒想到有一天會如此的難堪,尤其是在許流光的麵前,本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卻沒想到被許流光擺了一道。
不知道是許流光是先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還是柳夢軒臨時倒戈,許如煙現在都已經無法思考,隻想趕緊結束眼前的事情,離開宮宴,回到許家,所有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當然,她和墨子成的婚事肯定沒跑,但是她的位置會發生變化。
如果皇後娘娘怪罪下來,也就意味著她會成為側妃或者是小妾,即便現在是以嫡女的身份出現,也不會對此事多加影響,反而會產生負麵效應。
“你們真是太肆意妄為了,雖然成兒住在皇宮,但是今天的宴會是為了晨兒,你在賑災中不起到好作用也就罷了,如今還攪和晨兒的宴會,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皇上滿臉的失望,他都懶得看墨子成一眼,至於皇後,他更是不想多看。
墨子成能有今天,完全是皇後縱容的結果。
皇後轉身看著身後的人。
“這裏沒你們什麽事,都回到宴會吧,至於四皇子病發,是許家小姐在身邊照顧,出去之後不要亂說話。”
聽到皇後的話,眾人散去,他們要將嘴閉上,畢竟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在京城裏都已經被抓包,隻不過現在是在皇宮裏當眾被抓包而已。
但說事情的嚴重性,自然是在後宮被抓包更加明顯。
這次帶頭進來的人是皇上,可明明太監並沒有說什麽,一進屋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是有人蓄意而為之的話,那麽這個人一定會在現場露出馬腳,可是剛才隨之而來的又和四皇子以及許如煙有掛鉤的人便是許流光,但許流光在宴會現場,又怎麽會為難四皇子和許如煙呢?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但也不過是小聲蛐蛐。
許流光看像墨嚴晨,挑了挑眉頭。
“咱們也回去吧,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呢。”
墨嚴晨求之不得,畢竟少了這麽多礙眼的人,他能和許流光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另外一對怎麽辦?
墨嚴晨好奇地詢問著。
“剛才柳夢軒不是叫你出來透口氣嗎?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墨嚴晨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離場的人都聽到。
這就有意思了,畢竟一消失就消失兩個人,而且還是在賑災現場不對付,後來又變成手挽手閨蜜的兩位千金小姐。
不過對於許如煙來講,她也是個假千金,要不是許流光讓位,她也不能被抬成嫡小姐。
許流光當然明白墨嚴晨的意圖。
說是給墨子成解為,讓大家的視線轉移到柳夢軒這邊,但問題是他們太會選人了。
所有人都去柳夢軒那邊的話,出事的就是八皇子。
最有意思的是八皇子的母妃是純妃,皇後向來看不上純妃自以為是後宮的一股子清流,卻無時無刻不用狐媚子像去勾引皇上,再說八皇子簡直就是個神經病,聽風就是雨,而且性子比墨子成還要多變,陰晴不定,最喜歡玩弄下人。
皇後拿八皇子說事兒都已經將純妃孤立到一邊,此時此刻在被抓包,純妃估計就要降級了。
許流光瞟了一眼身後的皇後,以及蹲在角落裏的許如煙。
“剛才柳小姐的確找過我,不過她說頭有些痛去了下人房那邊休息,我就回到宴會現場了,畢竟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離場太久是對皇上皇後的不敬。”
“想不到柳小姐身體也出現了狀況,叫太醫了嗎?”
許流光搖著頭,“估計是偶感風寒吧,畢竟今天柳小姐穿的有些單薄。”
墨嚴晨表麵一種言辭,內心都在發笑。
“畢竟是宮宴,如果柳小姐真的偶感風寒還是叫太醫瞧一瞧的好來者就是客,到皇宮裏自然會享受更好的待遇。如果柳小姐身體不適的回到了柳家,當在皇宮裏的人都是廢物嗎?連這點病都瞧不好。”
許流光配合的行了禮。
“三皇子說的是,那麽就由我來帶路,請太醫跟隨我們去下人房的位置,給柳小姐瞧一瞧。”
皇後看著許流光和墨嚴晨離開的背影,指甲在攥緊拳頭的那一刻差點戳在肉裏。
她真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碎屍萬段,要不是他們故意帶著皇上來到偏殿,也不會發現墨子成和許煙的事情。
但換句話說,這兩個人一直在宴會上,又怎麽會得知墨子成和許如煙會在這裏相聚呢?
皇後一時間沒有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肯定和墨嚴晨許流光有關。
現在又扯出了柳家小姐,真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長沒長腦子,搞事情還真會挑日子。
今天的宴會都已經告知是賑災的嘉獎會,說白了就是為了墨嚴晨和許流光而設立的,那麽自然也知道皇上會親自參加。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事情都已經發生,想想怎麽善後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柳夢軒那邊真的出現了狀況能轉移視線的話,可能墨子成和許如煙的事情也會被揭過去,就看柳夢軒那邊的事情有沒有這邊的大。
宴會的人也不敢私自亂走,畢竟這裏是後宮,不管走到什麽位置都有重兵把守,嚇都嚇死了,還有什麽心情參加宴會。
但唯一讓他們慶幸的是,居然在宴會上吃瓜了。
在宮外吃瓜大概是相互奔走廣而告之,但在後宮吃瓜是絕對的眼見為實。
看著墨嚴晨和許流光帶著太醫朝著下人房的方向走去,很多人緊隨其後一同前往,畢竟回到宴會也沒有什麽意思,大多都不相識,身份也不對的,說話更是沒有投機的話題,倒不如四處吃吃瓜,沒準回到家裏還能炫耀一番。
許流光一臉的平靜,上一世就已經領教了這些人的嘴臉,而且她還笨拙的用一些手段教訓了一些人,雖然記不清名字,但用的手段大體相同。
因為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節以及身上是否有疤痕,所以一個是同男子發生關係,另外一個就是被男子暴打,這兩件事是絕對會被人講究很長時間的話題。
既然他們很想嚐試一下被人講究的滋味,那麽她許流光也自然不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