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著上一世說墨嚴晨通敵叛國要造反的時候,就是拿這個秘密通道說事兒,而且的確有敵國的人從通道這邊潛入到京城內被抓了個正著,雖然墨嚴晨是以守護京城為由將幾個人擒拿住,但卻在墨子成和許如煙巧舌如簧之下就變成了墨嚴晨通敵叛國的罪證,而當時那個小院子便是許流光的名下,許流光是墨嚴晨的皇妃,也就坐實了他們夫妻這項罪名。
如今許如煙想要買下來,那麽正合許流光的意。
“大嬸,你幫我將院子出手吧,屆時賣了多少銀兩,我會給你相應的好處。”
“哎呦姑娘,真是客氣了,他們好像想用一千兩銀子買下這個院子。”
“大嬸,你就和他們說,這院子的主人在外地不回來,由你代理,而且院主人說了,之前他們在這院子裏搞的事情讓院子沒有了售賣價值,所以他們最好拿出誠意,要麽一千五百兩,要麽這樣子不賣。”
大嬸已經領會許流光的意思,畢竟一千兩就想買下在這裏胡搞的流言蜚語,真是笑話,而且多要出五百兩,這也是為許流光爭取了最大的利益。
“小姐,你和這許家有什麽恩怨嗎?”
“我和許家並無恩怨。”
大嬸歎息了一聲,尤其是看到許流光袖子底下若隱若現的傷口,想必這是受到了懲罰,所以不敢在外麵亂說話。
這是可憐的千金小姐啊,竟被如此的虐待,多要五百兩都少了。
大嬸也不多問,畢竟這都是許家的家事,就算被人傳爛了的版本,也都是傳言而已。
“他們想要什麽時候買?”
“明日。”
好,很好,就這樣結束和許家的牽連吧,其實這個宅子是許流光的娘親在同許廷大婚之前買的,當時她想著能將兩人的二人世界留有更多的回憶,作為嫁妝一並送給許廷,但是她發現許廷當時和許魏氏有密切的來往。
許流光的娘親質問許廷,許廷卻說許魏氏隻是他在外麵認得一個幹妹妹,畢竟許魏氏也不容易,但並沒有想要娶許魏氏的心思,這才安撫了許流光的娘親,但許流光的娘親為了今後的孩子著想,便將宅子的事情隱瞞下來。
上一世若不是許流光自投羅網,也不會將宅子的事情交代出去,也自然不會有她和墨嚴晨被當作通敵叛國陷害致死的經曆了。
這一世既然重生搶奪了先機,而且許如煙還不怕死的想和這院子有牽扯,那麽她也不介意讓上一世的經曆換作是許如煙和墨子成試試。
“大嬸,今日你就去許家找許魏氏和許如煙,就說兩千兩銀子,他們買不買?”
大嬸點點頭,有這好事兒,她當然願意往前衝了。
“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大嬸當然任勞任怨,跑腿都不算什麽,隻要能將這種買賣促成,那麽五百兩銀子就是他的了,足夠他能將自己現在住的小院子買下來,雖然不及許流光這個院子大,但至少有個落身之處。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大嬸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許家,許流光則是找了一個最佳的觀看位置,等候佳音。
當下,許流光身上隻有五十兩銀子,這幾天住在客棧都沒有問題,隻要許家這邊的事情徹底結束之後,她就會離開京城,回到莊子上。
就算莊子上的條件和京城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但她已經在桌子上生活了那麽多年,不說住膩歪了,但也是住習慣了。
最重要的是她要離開墨嚴晨,她不想在這一世給墨嚴晨帶來厄運。
這間院子的對麵剛好有一間客棧,許流光想也不想就租下下來。
畢竟一個月才十兩銀子,雖然房間簡單了一些,但位置剛好正對大街,看得一清二楚。
做完這一切,許流光就等著大嬸回來,果不其然,不僅僅有大嬸回來了,許如煙也跟著回來。
看著許如煙臉上凝重的色彩,想必這兩千兩銀子可掏的是不情不願。
“姑娘價錢就是這樣,瞧這院子,誰敢買呀?你和四皇子事情都爛大街了。”
大嬸故意在客棧門口說這件事情,聲音還略為大了一些,似乎是想說給周圍的人聽,讓許如煙毫無怨言的掏錢。
別說,這招還真管用,許如煙此時是最好麵子的,畢竟明天要參加宮宴,而且她也要正式變成許家的嫡女,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容出現任何問題。
“你剛才說兩千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
“我就是去搶啊,許小姐,這銀子你給不給?這院子如果不是你的,那麽你和四皇子的事情可翻不過去呀。”
許如煙真是被氣得要死,她整個人都顫抖著,身後還跟著寒玉這個丫頭。
小荷她是萬般不敢用了,知道她和四皇子的事情倒沒什麽,但有小荷摻和進來,生怕四皇子娶她的同時也會將小荷一同取進門。
她的權利她的幸福才不會跟別人分享呢。
“多說無益,兩千兩銀子給你,這院子就歸我,以後你也不許在這裏胡說八道。”
大嬸笑了笑,“許小姐也是爽快人,隻要兩千兩銀子到手,這房子都是你的了,房契自然會送到您手上,此後也絕對不會有關於您和四皇子的流言了。”
許如煙深吸一口氣,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朝著寒玉揮揮手,寒玉將銀子遞了過去,“房契我什麽時候可以拿到。”
“稍後晚一些就會送到許家的院子,交給這丫頭如何?”
許如煙點點頭,寒玉這丫頭她放心,畢竟是許魏氏帶來的人忠心耿耿,上次在許流光這邊吃了苦頭,這次她幫寒玉討回公道,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好好,你傍晚的時候將房契送過來。”
大嬸接過銀子之後便將小院的鑰匙遞了過去。
許如煙轉過身就走,不想在這裏逗留。
這裏雖然是她的傷心地,但是也同樣是她以後的依靠。
她不僅有了藥材鋪,還專門供應給四皇子,如今還有倉庫,這樣一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婚事定下來,那麽她將是唯一一個能幫助四皇子做事的人。
想到這裏心情,似乎舒展了許多。
看見人走遠了,大嬸朝著樓上的人揮了揮手,許流光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也同樣朝著大嬸揮了揮手。
大嬸麻溜利索的走上樓,一進屋就悄悄地將許流光拉坐在**。
她不敢聲張,隻能低聲的說著。
“小姐,這還真的弄來了兩千兩銀子。”
“說好的給你五百兩,剩下的你幫我存到錢莊一千四百兩,剩下一百兩我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