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中的許流光自然也看到了衙門門口處站著的幾個人。

其中那兩道身影她真是太熟悉了。

一個是她前世遇見的渣男墨子成,一個是費盡心思要置她於死地的好妹妹。

想一想,這兩個人湊到一起還真是有趣。

過早的紮堆到顯著他們很有故事了。

“看來我這四弟真的很喜歡你那個庶妹。”

“他不是我庶妹,我可不認,雖然說都在一個宅子裏住著,就憑著她隻比我小幾天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可能原諒許家。”

墨嚴晨挑著眉頭,他似乎想錯了方向,原來許流光的目的是許家和墨子成,那麽也就意味著許家待他們母女就像是養在外室的女人一樣,反倒是養在外室的女人像正主一樣,這樣的反差興許在一定程度上並沒有問題,但如今許流光為了許家的顏麵回來迎合這這門親事,她同樣也看出了身份的差距,這種差距應該是許流光不能接受的。

難怪暗山回來說許流光想讓許廷要麽寫休書,要麽就讓他娘親的骨灰放在許家祠堂,隻是這件事情遲遲沒有定奪下來。

想必他們隻是想要看看許流光和劉丞相這邊究竟有沒有聯係,如果沒有聯係,那麽許流光就是一個從頭到尾毫無用處的棄子。

或許這樣的認定倒是正中了墨嚴晨的下懷,隻要這些人能夠放過許流光,他會給許流光一個溫暖的家,隻是不知道許流光究竟哪一天才能接受他。

死皮賴臉的話都已經問出了三四遍了,每一次都是拒絕,看來速成是不可能了,還得磨呀。

“看樣子衙門門口剛搭建台子,他們應該是昨天午後到達這邊,先進行了探訪。”

許流光冷笑著,他們做什麽都毫無用處,因為他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賑災上麵,為的就是要表麵的風光,拿到皇上的嘉許,這就是在往他們臉上貼金,所以至於難民究竟有多少人,難民生活的情況究竟如何,他們都不想深知,甚至都不想去花大把的銀子安置他們。

但是表麵工程又能做到什麽地步呢?

上一世還不是墨嚴晨來了給他們擦屁股,但這些人真是狡猾得很,竟然第一時間上報朝廷,皇上隻看到了墨子成的光鮮亮麗,卻不知道墨嚴晨在背後付出了多少。

既然他們這麽想要風光,那麽得給他們機會。

“待會兒施粥咱們就在一旁看著就好,畢竟對於他們來講,咱們就是重在參與的,不想伸出援手的,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和冷漠皇子。”

墨嚴晨笑了笑,感覺許流光還挺有意思,這件事情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即便是站在一旁也會沾點榮光,隻是光看不做,少點什麽。

墨嚴晨給暗處的暗山遞了個眼神。

暗山當然明白墨嚴晨的意思,這是他們在殺場上定下來的暗號,如果墨嚴晨嘴角扯出的一絲壞笑,就是在暗示暗山稍後要搞破壞。

暗山當然照做,畢竟這件事情和他主子也沒有關係,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誰就去當,反正他們的宗旨目標是來當救世主的。

很快行進的馬車隊到了衙門門口,福州知府出來迎接,他屬實沒有想到這次賑災竟然出現了兩位皇子。

之前收到線報是四皇子隻身前往。

“三哥,想不到你也來福州了。”

墨嚴晨一臉的冷漠,冷冷的嗯了一聲。

其實墨嚴晨大多數給人的印象就是人狠話不多,所以他也沒必要跟墨子成去寒暄什麽。

“三哥,你竟然和我的未婚妻一道來福州,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墨嚴晨看了一眼許流光,心裏美滋滋的想著,這還需要解釋啥呀?我們都住在一個帳篷裏了……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說,表麵上仍舊是一臉的冷漠。

“我們前往柳州視察災情的時候,不巧遇上了許小姐,正好一道前來,怎麽四弟有意見?那麽作為你的未婚妻為什麽不和你一同出發,反倒是讓她隻身一人前往柳州。如今水患災害情況究竟如何誰也不知,讓她一個弱女子前來,你就不擔心她出點什麽事嗎?”

墨子成被這話噎的有些說不出口。

本來還想著讓眼前這兩個人害臊一番,結果道成了他的不對。

許如煙此時上前,抱著替墨子成解圍的心態,一臉幽怨地看向許流光。

“姐姐,你不是說家裏有事情要後出發嗎?所以四皇子才沒有等你,你可不能耍大小姐脾氣怪罪四皇子呀,畢竟是你的未婚夫,卻也是皇子,是咱們許家高攀不起的存在。”

許流光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如煙。

“我有說怪罪四皇子嗎,許如煙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這件事情沒有怪罪與不怪罪的問題。四皇子既然領頭辦這件事情,那麽他便不會顧及其他,我隨後出發也是因為自身的事情,之前都已經在許家說的明明白白,你為何還要在這裏挑撥離間?”

“我沒有姐姐,你的確是後出發的,但是我也沒有說別的呀,至於你做什麽事情,我也無權過問。”

許流光白了一眼,裝柔弱是吧,不過討好別的男人興許有用,但在她麵前,這種星星狀態真叫人惡心。

“無權過問,那麽你剛才說那些話是做什麽,陳述事實嗎?如果要說也是我來說,而不是你從旁指指點點。”

許流光下馬,將馬繩遞給了旁邊的人。

她眸光淩厲地看向墨子成簡單的行禮,畢竟人在外,禮數還是要講的。

“許流光見過四皇子,許家有二姨娘和庶妹許如煙前來,難道四皇子這也要怪罪嗎?賑災的事情理應自願,許家都已經派人跟隨前來,想必四皇子也沒有任何的異議,而我隻是因為出發晚了一些而已,並沒有說不參加,作為許家的嫡女,我不可能讓許家丟了麵子,您說是吧?”

墨子成顯然有些尷尬,畢竟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和許流光的目光對上,他心裏就直發毛。

原本隻是討厭許流光,以及她的出身,認為配不上他,如今看來是他和許流光的氣場根本不適合。

倒是乖巧可人惹人憐愛的許如煙合了他的胃口,不僅能替他辦事,就連**也伺候的欲罷不能。

要論起這場婚事,若不是母後指定,他倒覺得許如煙更適合與他婚配。

“許小姐不必擔心,本皇子一向秉公辦事,許家的確沒有怠慢,隻是不知許小姐同我三哥是怎麽匯合到一起的呢?”

許流光不禁冷笑,墨子成無非是想打聽這些事情找出破綻,好讓她和墨嚴晨難堪,不好意思,當然不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