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職業乎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因為是年底,木葉的商家這幾日生意分外紅火,夜間仍是人進人出。

天水集團在木葉的幾家店麵內,一兩名管理者帶數名臨時顧眾招待著熙攘的人群購物,偶爾的一瞥中,並不能發現某個一晃而過的金發身影。

兩個小時前,波風水門在查詢了一堆忍術卷軸、詢問過各召靈、通靈獸無果後,先是回伊藤宅將那裏的忍者們盡數挖了起來,之後又直接去找了現火影——奈良鹿丸。

一聽說是在波風水門眼皮子底下溜掉,連他都跟蹤不到的某些危險未知名人物,無論是旗木卡卡西還是君麻呂、白他們個個神情嚴肅。

短短時間內,木葉的精英忍者們齊齊出動,出沒於各大街小巷,目標——重點尋找一個白發少女,也許還有上一個紅衣少女。

令人費解者,兩點:其一,是什麽樣的人居然能在真正的“黃色閃光”眼皮子底下逃脫,還是拽了一個估計並非自願跟著走的少女的情況下?

其二,波風水門第二時間找了奈良鹿丸這個火影,卻拒了木葉一般忍者的幫助,忽然反口不想讓太多人參與進找人的行動,這又是為什麽?

於是,約定好各自尋找到人後暫不行動,要及時通知波風水門,因為根據推測,對方很可能也是時空間術使,避免再次失去目標!而通知者,則是靈獸咕嚕家族——人手一隻通信鴿。

事實上,還有一點絕不正常:

波風水門之前不追究少女“間諜罪”,其實是因為有著至強的讀心能力,並識人能力。相逢不過匆匆,匆匆的一眼卻能看穿很多,也包括少女應該並非忍者、沒有查克拉的判斷。可是,之後的短暫相處裏,幾次移動的迅速卻令他發現了一些“不正常”起來:少女沒有查克拉幾乎應該是肯定的,他可是因為同伊藤碧締結了契約能感知人查克拉的啊,可是少女那移動的非正常快捷、還有最後的那一瞬間,那種奇異而不太確定的感覺……!

夜沉了,燈火漸亮。

除夕前夜,年前祭紅紅火火開展中,各色小吃、土產登街上場……各式藝人也來捧場,比店麵處熱鬧。

今夜無雲,近處通明的燈火卻將遙遠處美麗的星圖散發出的亮光都遮掩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有那憨實小兒,正換了新衣,小手在那數年前敢都不敢想能穿上的新衣服的衣褶處細細撫平。感受著手底那特屬於新衣的略顯漿硬的觸感,小男孩的小臉上透著一層層的喜悅之情。

“爸爸,前麵好熱鬧哦!有啥好玩的?”興奮地拽拽個高的男子衣角。

“嗯,去看看。”一隻大手覆在頭頂,力度透著慈愛。

就在這清朗的黑夜之下,忍界著名的木葉之裏,人聲鼎沸之中,某處臨時搭起的高台之下,銀發的少女被手中塞了一隻短短的不知名物,在某嫵媚女子殷殷催促的眼神中,一步一狐疑一回頭地被緩緩地被推上了台。她茫然無措的眼珠子亂轉著,心情突突突地緊張無比著麵對上台下一雙雙或懷疑或帶了各色期待的目光,她卻徒覺得舉步維艱、心有戚戚然。

究竟、究竟是怎麽的就發展到眼下這個地步的呢?

自己這“本身”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呀?

賣藝?伶人?哦不!這裏是火影世界所以應該是,藝妓?!

——不會這麽狗血加狗血的是吧!!還是說她就真的是這麽歹運地被荼毒了,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狗血?!!!

……

她因為緊張、張皇過了頭而深一腳淺一腳得短短上台的距離裏如涉雲霧——腿軟;腦袋也是昏昏、嗡嗡得止不住胡思亂想,還時而一片空白,以至於迷迷糊糊中總有疑問——我是不是在做夢?

而在那一恍而存的稍顯清醒時刻,她卻又糾結於另外的一團糊糊裏頭去了:呃,什麽狗不狗血的?我都在想些什麽呢!

虎不食人,人偏舍身就虎的愚蠢行為雖說是令人鄙視的,銀發少女卻並不覺得被一個看上去有點怪、不知道是不是表姐的人“搶”走就是什麽“聰明”的“好選擇”了!

四個小時之前,嗖得一下場景從室外小河灘變換到室內小屋的閃花了人眼的時刻,銀發的少女心也跟著眼皮一跳。

“我……你是……”

“哎呀,表妹也在外飄蕩了一日了,餓了,累了吧。”

“我……不是那個……”話卻未盡就又被“熱情無比”地截住。

“不必說了,表姐都明白,表妹你餓了就先吃著。”嫵媚紅衣少女將她一把按在小桌旁,小桌上早已是擺了四五疊香氣四溢還熱著的飯菜,熱心地道,“吃飽了,就休息,床就在那。”

“可是!……”你到底是誰呀?幾次半章被斷掉話,火上了心頭,她不自在地要起身,卻被人即刻又重新按了回去,布筷、添飯:“先吃飯、休息。那些其它的話以後我再慢慢聽你說!”

那女人似勸說、似命令地一道完,完全也不給人消化、反應反駁的時間,飛快地出了屋、關上門,雖臉上笑容殷勤燦爛無比,銀發少女卻早被氣得、噎得恨不能衝上前對著那幅笑臉好一頓揍了去!

而她確實也衝了過去,可惜速度不夠快!

“見鬼!”使勁地推了推門後,她才發現門果然是鎖了,當下裏不免有些泄憤地大力拍了門震山響過幾響後,泄氣坐回床頭,心中既氣憤又不解——這算是什麽,軟禁?可是,卻又不見其它懲罰?而且那個女人……還什麽表姐?!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這會子的,再笨也看出那紅衣女子所行所言不可依常理揣度!

銀發的少女氣悶了一會,突然起身坐回了飯桌前,手抄起碗筷來,猶是氣憤憤地道:“吃飯!”算了,她本就如那水上浮萍一葉,不知根之所係,唯一的認知隻是隱隱地知道忍者世界、木葉的大概構係,原本就對前途迷茫不已,所以才在麵對疑是“黃色閃光”,“按理”卻好像又不該是的那個金發男子的時候,因為緊張、對方隱性強大實力對自個心靈的壓迫而屢屢犯錯、不知所措。

這會子,被個“有問題”的嫵媚女子拐到這麽個密閉、見不得人的小小院子後,她心中原先的惶惑反倒在一開始的爆發而出之後漸漸平息了下來。這一回,“無所避”之前,她也沒空真去扮演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博同情,甚至幹脆連之前那調製於敏感如受驚小兔般的神經都一並放鬆了下去。

於是,飽餐一頓犒勞過自己的肚腹後不久,她便上床臥躺著,倒沒料到一時三刻得還真就很快睡了過去。

而後,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得卻又被人拖了起身。

“快起來!快起來!工作啦!!”

嘈雜熱鬧聲中,天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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