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鳴人(四)
“嘔!”
那邊是熱熱鬧鬧一通揍,這邊是斷斷續續一陣吐。
小樹林邊,波風鳴人蹲著,手扶住樹幹不住幹嘔。
“可惡!”他蹙眉咒著,鬱悶不以,都是他那便宜老哥幹得好事,害得他時隔兩年了,還沒習慣過來。
如果說那天前半的比試不過是波風白石戲弄自家弟弟,令到波風鳴人耿耿於懷,極為不服中還帶點欽佩之情的話,那後半的比試可就是波風鳴人的噩夢了——並且其影響一直延續到今天:
輕鬆加愜意,高山仰止之姿。
“哎呀呀——鳴人,你可真是太不愛護公物了。”波風白石一回頭望向被火遁燒穿,餘焰未盡的某株焦枯大叔,嘖嘖有聲地斥著。隻是那語氣怎麽聽怎麽著不正經來令人無法信服。
波風鳴人小眉頭一跳一跳,總覺著白石那語氣與其說是哀痛惋惜不已,不如說是幸災樂禍倒更為令人信服一些,能夠輕易地就挑起聽的人心中一陣陣的不快。
“嗖嗖”兩聲響,一段粗麻繩飛出,兩端係於四五米相鄰的兩棵樹上,懸掛於空。波風白石就在自家弟弟詫異無比的眼神中一躍跳上繩去,橫臥其上,安枕以眠,甩下一句話道:“你小子還太弱了,做哥哥的就大方一點,給你點時間仔細思考一下如何才能打敗我的方法好了。”
在繩子上睡覺?!!
太過稀奇的事令到波風鳴人驚得瞪大了眼,一時間將自家哥哥語氣裏的些許輕忽之意都給忽視了個一幹二淨!
“啊!”金發的小少年半張著嘴,半日回不過神來。
終於,他回了神,合上嘴,竟也閉了雙目,叉手席地而坐,當真認認真真思考起來。
一大一小兩金發少年、一臥一坐,於那一上一下相距間靜靜對立,隻有風偶爾吹動繩索輕蕩。
忽然!波風鳴人雙目一睜,跳起身來,隱隱興奮的模樣,顯是想到了什麽“好法子”。
“哦?”波風白石也慢騰騰翻身下地,微微一笑,不知自己這淘氣弟弟究竟想到了什麽“好法子”?又或者說,當真有辦法嗎?他在瞄到自家弟弟那充滿自信的一瞥下有點怔、有點期待。
“嘿嘿嘿。”另一方麵,波風鳴人此刻心下是得意非凡,“忍術好像拚不過,體術也不是對手,幻術自己根本就不會——但是,自己可是有‘必勝絕招’的!”
波風鳴人充滿信心地開始結印了——大人可都敵不過這一招啊!白石哥哥也不過是個年輕小夥子罷了!
“這是?”波風白石望著四周圍了一圈的影分/身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著這次的影分/身不會同前時一般——隻是單純的影分/身而已!
這個陣勢!難道?一想到波風鳴人接下來會出的是什麽“損招”,波風白石忽然垮了個臉,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下一刻——
“色/誘之術升級版——後宮之術!”隨著一陣稍帶稚氣的呼喚,一個個黑發碧眼的少女身著絕對清涼短裝於那煙籠霧罩中一一出現,誘惑逼人地貼上了波風白石。
“白石大人!”
“白石哥哥!”
“嗯哼~白石……”
……
呆住了呆住了!
波風鳴人見波風白石一瞬間那“呆樣”,樂得頓時快手舞足蹈起來——他就知道,不會錯的!
從在書房找見了某張有著金發藍眼男子同黑發碧眼少女合影的照片後,他就知道自己那哥哥心中原來還藏著個戀人啊!
“嗯。”望著前方那“美妙的一幕”,波風鳴人忽然沒來由得一陣心寒,先前的歡樂都衝散了不少。
“應該不會發火吧?”他想著,猶疑不定,為了照顧波風白石的心情,他可是特意把三點式內衣給改成了清涼短裝的——喂,老哥,你可得感謝弟弟我為你著想的心情呐!
在波風鳴人手舞足蹈間夾雜一二思考的時候,波風白石已是徹徹底底地安靜下來,垂著個頭站在那半日動也不動上。
嗚——
風吹過,一個個著了清涼短裝,同樣容貌、不同姿態的美少女們倏忽間都覺出冷來,覺出了一種不屬於木葉冬日的刻骨深寒之冷!
一時間“她們”都情不自禁地雙手環肩,安靜地看著有些異樣的冰冷之源——那被圍在了正中的金發少年,靠得近的,有些腳底更是不自在竟後退了兩步去。
呃?波風鳴人明顯也已注意到了這份異常,緊張地朝這邊望來。
“鳴人,這可是你自找的!”陰冷沙啞,完全不同於平日戲謔溫和的聲音傳來,波風鳴人忍不住“咕”得一下咽了唾沫。
那邊波風白石手底已經飛速結完印——同剛才波風鳴人結印的順序完全相同!
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狀況,在波風白石滔天的怒氣之下,波風鳴人本能地轉身要溜——虎威難犯啊!
可惜——卻已經晚了……
“咿!”、“咿!”、“呀!”、“呀!”
“哇啊啊——”
“哈哈哈——”
……
各式“甜美”的牙牙學語、鶯鶯逗樂聲響起,一個個長不足三尺,白白胖胖的金發小男嬰們赤身**,歡叫著四下湧出!如一股股白色水流般。
與此相對應的,是地上無數逃遁中的“少女”身影,還有“她們”那倍覺恐怖的叫聲:
“咦——————————!”
“呀————————————————!”
“救命啊!”
……
別看嬰兒小胳膊小腿,奔跑卻是飛速,三五個合了夥一道攔,很快就能堵住一“清涼女子”,蹭蹭蹭竄上“她們”柔滑的肌膚,摸胳膊、捏腿,還伸舌頭舔舔。這些“小鬼”們行如此恐怖之事,卻個個臉上都帶著天真無比的笑,仿佛壓根不覺一般,而最最恐怖的是——那於笑笑中一個個直盯過來的藍色瞳仁,和一翹一翹顫顫的六撇小貓胡!
“嘭嘭嘭嘭!”煙塵一個個地升起,“清涼少女”們在群攻之下很快地就支持不住,一個個地泛著蚊香眼倒下,最最苦了的——自然是那“清涼少女”們的本尊!
在影分/身們消失中迅速疊加而來的經驗衝擊下,波風鳴人早已麵色鐵青,抱頭鼠竄——那一個個“迷你小鳴人”的撫摸、嗬撓、“舔吻”……的感覺印在心上,全部都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在那一瞬還有今後十分之長的日子裏,令他有刻骨銘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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