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致遠4
冰冷的手背傳過一絲溫暖,我回頭一看才發現是錢子茂握住了我的手。他揚起眉頭,用行動幫我對古致遠隱瞞:“跳過這個問題吧,若若的戶口劃在誰的名下了,這麽簡單的問題就不要再問了。”
古致遠輕挑起眉頭看著錢子茂與我緊握的雙手,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笑意出現在他的臉上:“我就知道是這樣,昨晚我還在想錢子茂這小子,怎麽會突然來到我的律師事務所,為一個女人來求我幫忙。”
錢子茂隻是笑,不回答他。
李娟娟也不甘示弱,捂著嘴巴用一種怪裏怪氣來回打量著我和錢子茂。仿佛是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天大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古致遠輕輕的呼了口氣,整理了下有些歪的衣領,恢複嚴肅繼續對我說道:“既然孩子的戶口早就劃到了錢子茂的名下,我們贏得幾率就更大了。再說錢子茂有穩定的工作,而且你也已經照顧了若若那麽多年,我們已經具備了撫養孩子的背景和條件。但是我想原告律師也不會那麽傻,如果勝算很小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會走官司這條路。我就是怕原告人打親生父親這一張牌。”
“如果那樣,會怎麽樣?”我連忙問道。
“血緣關係無法改變,原告人可以以孩子親生父親身份,指控錢子茂與你對孩子十分苛刻。因為孩子到現在還沒有上學不是嗎?”
我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成為張栩他們有力的證據。臉上猛地蒼白一片:“這都怪我……”
“我們昨天,不是已經去報名了嗎?誰說我們對待若若苛刻,不讓若若上學了!”李娟娟拍拍我的肩旁,幫我說道。
“可終歸是晚了一年,這點對我們很不利,沒辦法改變的。”
“才一年而已,這算什麽?!錢子茂請你來就是打官司的,要是這麽簡單,要你打什麽官司?”
一個沒注意李娟娟和古致遠就掐了起來:“你也知道打官司不簡單,我既然接了這官司就一定會贏。”
“你說會贏,那還不幫我們說話找勝利點,光去找我們的漏洞!你到底是誰的律師?”古致遠冷冷的態度,激怒了李娟娟。
“隻有找出漏洞,才能及時彌補,防止被對方律師以某一點缺陷扭轉局麵。”古致遠有些被李娟娟氣到,不甘示弱的回道。
李娟娟“切”了一聲,低喃道:“對方律師?沒信心打贏就直說,我可以去找別人,你也不過如此。”
雖然李娟娟後麵那句話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被古致遠聽的個一清二楚。他氣的提起公文包就站了起來,錢子茂見狀連忙拉住他:“致遠,別這樣……”
“錢子茂,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回下律師事務所,去找點資料而已!”雖然話這麽,但是古致遠臉上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已經出賣了他。我這才發現雖然古致遠看起來冰冰冷冷的,實際也是一個一點就著火的人。
我連忙推推李娟娟,教訓道:“娟子,你說話也太過份了!好歹人家是在幫我們,還不快點道個歉。”
“道歉就道歉,一個男人這麽小肚雞腸,至於嗎?你也真大方!”又是嘀咕幾句,李娟娟才站了起來,十分不甘願的說道:“對……不……起!!!”
還沒等古致遠說話,這大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大約五六十歲左右的男人。
經過十多年時光的蹉跎,他的頭發已經半白,臉上也有了皺紋。
可,就算這樣,我和娟娟還是一眼認出他,因為當年李娟娟的官司就是他幫我們打的。不過,相反與我和李娟娟的有些吃驚與驚喜,古致遠和錢子茂卻顯得十分戒備與提防。
“陳伯伯,好久不見。”我首先打破了沉靜,回頭小聲對李娟娟責問道:“原來你早就約好了陳伯伯來幫我打官司,怎麽不和我說?現在好了,讓陳伯伯自己一個人來。”
誰知道李娟娟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說道:“我沒有阿,我以前是說過要和陳伯伯打電話,但是早上我見錢子茂帶著古致遠來,我已經事先和他打電話說過取消了。”
我一聽完便疑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他來做什麽?思量著我回過頭在看著陳伯伯的時候,陳伯伯他已經自己關上了大門。
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我們麵前,解釋道:“門沒有鎖上,所以我就自己推門進來了。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怎麽會呢,沒有打擾。”我笑著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沒有就好。”陳伯伯點點頭:“於馨,好久不見,你最近過的好嗎?”就像老朋友一樣和我打招呼問候,沒有絲毫的尷尬。
“還不錯,謝謝陳伯伯關心。”
我剛剛說完,李娟娟便開口插話道:“陳伯伯,別信她,其實於馨過的一點都不好呢。”
“過的不好?”陳伯伯一聽李娟娟的話,立刻皺起了眉頭說道:“是誰欺負於馨了?娟娟快和陳伯伯說,陳伯伯去找他!”
我輕輕踢了一下李娟娟,走到陳伯伯旁邊,笑著說道:“陳伯伯沒人欺負我,您別理娟子,她開玩笑的。”
“那就好,你知道陳伯伯最在意你們兩個女娃娃的,如果你們倆過的不好,陳伯伯會不開心的。”就像很久以前一樣,陳伯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用暖暖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臂,讓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對了陳伯伯,你今天來是做什麽的?”牽著陳伯伯走到沙發旁,我隨口問道。
說到這個,陳伯伯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停頓了一下,鬆開我挽著他的手,才繼續說道:“我差點忘了說,今天我來是來提醒你們別忘了開庭的時間,是下個月的21日。”
“當然不會忘記啦。”李娟娟樂嗬嗬的接話道。
“那就好,因為我是張栩的代表律師,我怕到時候你們會遲到,影響到我們開庭的時間,這樣對我們和法官來說都是一件很讓人反感的事情。”突然,他的話鋒一轉,此時的陳伯伯與剛的和藹可親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