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狗刨墳

心中倒吸口涼氣,要知道一隻成了精的黃老鼠都很難看見,現在竟然一下子看見了三隻,而這兩隻野狗也不是一般的土狗,毛皮發亮,身體強壯有力,雙眼綻放凶光,簡直就跟狼差不多。

這架勢,我可不敢上去,隻能遠遠觀望,黑狗刨墳這是不祥之照,如果墳被刨開尤其是新墳,黑狗會把裏麵的屍體都給吃掉的,以前就見過,黑狗刨墳刨開了以後,把裏麵的屍體扯得到處都是,那場麵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農村有風俗那樣後代子孫都會接連倒大黴的,輕則家裏雞飛狗跳,重則有血光之禍。

不過這次有些不一樣,黑狗刨墳,黃老鼠怎麽也來了,而且還是三隻,當即覺得不對,便細細的打量起這座新墳來。

這座墳葬在一個傾斜的山坡上,呈東南之勢,處在山的斷脈之處,且土質近乎石化,後麵緊鄰一條山溝,這是一處絕地啊,葬在這裏後代子孫要倒八輩子黴的。

“哎,不對,這座山綿延橫臥,像是潛龍沉睡,這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啊,可惜龍未騰飛,此地已經被大自然破開,原本的寶地成了絕地,但依舊可以沾染到一點龍氣,死者後代子孫應該也能略發小財。但是可惜啊,居然被黑狗刨墳,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是黃老鼠,為什麽要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雷聲陣陣的天空,忽然一道閃電劈下,直接劈在了墳中。

緊接著又是幾道雷電,墳都要給劈開了,黑狗和黃老鼠齊齊慘叫,一下子就被劈死了兩隻,這是雷罰,此棺中必定存在什麽。

我已經猜到了什麽,不僅暗道:“萬物蒼生,各有其道,想要逆天而行,終究是燈蛾撲火。

剩下的黃老鼠和那隻黑狗,趕緊逃命,瞬間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幾道雷電劈在墳中,而後便退去,隔著不遠我已經能夠聞到一股焦糊味,走過去一看,棺材已經被劈開,裏麵的屍體已經焦糊,而在屍體的肚子上,一隻同樣被劈焦的黃老鼠卷曲在那裏,看其體形比剛才那幾隻還要大,敢情這已經是要成道化行了,可惜實不該逆天而行終究是落了個被雷劈死的下場。

天色越來越暗,天空烏雲密布雷電閃閃,但就是沒有下雨,大風吹起,我正想一路跑回去,卻不經意間看見在麵前的山脈,忽然連綿疊起,形成龍騰之勢,左有白虎橫臥,右有朱雀展翅。

心中震撼,難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麵前的一切是那麽的清晰,“了不得啊!”,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按照風水陰陽之說,這可是傳說中的‘龍脈’古時候可是專門用來安葬皇帝的,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這裏,這裏麵會葬著誰?

此時我已經肯定,這條龍脈是被在風水陰陽之術上造詣堪稱已趨化境之人用大手筆給偷天換地過。

記得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風水陰陽之術中有一門尋龍點睛的手法,就可在山川大嶽中,點睛成龍,堪稱改天換地,隻不過這門道法早就失傳,不過據說明朝的劉伯溫就得到過。

風水陰陽之術,博大精深是從易經演化而來,但這此術與天相衝,凡是登峰造極之人,必會遭遇橫禍。

雷電閃爍,天色完全的黑暗下去,正想離開準備改日再來一探究竟,前麵山穀中忽然刮起了一陣陰風,讓我打了個寒顫。

抬頭一看,看見了嚇人的一幕,那漆黑山穀中,一排人影走了出來,緊跟著後麵四個人影抬著一口棺材。

這些人影皆是身批蓑衣,頭戴鬥笠,要不是借著天空雷電光芒,根本就看不見。

不知不覺冷汗都冒了出來,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連忙從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拿出三隻香來,點燃插在麵前,恭敬的拜了一拜。聽我爺爺說過,這就是陰人,不同於鬼,乃是當年葬在此的帝王的護衛,也可以說是墳墓的守衛,和陰兵差不多。

碰見了要立馬讓路,更不能加以冒犯,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此地有陰兵,顯然龍脈中必定葬著一位帝王,隻是會是誰呢?

曆史中巴蜀之地也沒出過帝王,再者這裏地勢大多以淺丘為主,在四川的南部,根本無龍騰之勢,曆代帝王根本不會葬在這裏。

待陰兵過去,我也連忙向家裏趕去,天色已經黑下去,好在並沒有多遠,加之我從小就習慣了在黑夜走路,不多時就已經到了鎮裏,路過三娃子家,正好看見他老婆在跟他吵架,三娃子是我們這裏出了命趴耳朵(意思是妻管嚴),他老婆說向東就向東,說往西就往西。

臉上經常給他老婆抓得稀爛,每回吵架三娃子都老實的跟狗一樣,待在一邊話都不敢坑聲。

可今天卻讓左鄰右舍大跌眼鏡,他老婆在大吵大鬧,一會又開始砸東西,砸了東西又要來打三娃子的耳光。

卻聽三娃子大吼一聲,“嗎賣麻批,勞資受夠了”。

‘哐當’三娃子把門打開,從門外撿起一根棒棒,把他老婆拉出來就按到地上打,把他老婆打得喊爹喊娘的,一時間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三娃子已經把他老婆打得聲音都喊不出了,都可以聽見棒棒打得咚咚的響。

我們一看,這還得了,再不拉開三娃子今天莫把他老婆打死了,幾個大男人連忙跑過去把三娃子拉住,他老婆嘴巴都來血了,趕緊送去了醫院。

三娃子今天好像有點不大對頭,被我們拉住,力氣大得死人,還跟瘋子一樣,“勞資今天要打死這婆娘,你們莫攔到起”。

我一看三娃子,眼冒凶光,臉上蒼白多了一股煞氣,心中當下就已經明了,這娃一定是碰見‘東西’了,連忙喊人抓來一把石灰,撒到了他的身上,又是一耳巴子打過去。

就見他冷汗直冒,身體癱軟了下去,顯得有氣無力,“劉哥,謝謝了”。

“謝啥子,你娃娃曉不曉得差點把你婆娘都打死了,把你婆娘打死了,以後你娃二兒就玩完”。

左鄰右舍都回了家,我也正想回去,三娃子硬是要拉到我,喝點酒,說是要給我說點事。

倒了兩杯豐穀,三娃子又切了一盤子臘肉,抓了兩把花生,“劉哥,這個事也隻有跟你說,跟別人說了肯定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