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兩龍爭一鳳(一)
上官雲浩從六王府出來,一路使著輕功,毫無目的在京都穿梭。就在他打算找個酒樓大醉一場的時候,前麵的亮光吸引了他。
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隱匿在房簷上,靜靜的觀察下麵的官兵。
突然,上官雲浩收緊了曈曨。是他,竟然是那個男人的跟班。他們不是回天朝國了嗎?怎麽會在龍曜國國都出現。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君無痕的近侍青九。
他,臉上毫無懼色的擋在門前,麵對這一群來勢衝衝的官兵,顯然他很淡定。反而他這高姿態,惹怒了眾人。
“臭小子,給老子讓開,否則,老子我對你不客氣。”一個類似官兵頭頭的男子,爆著粗口,罵罵咧咧的嚷嚷道。
幾分鍾過去後,隻有偶爾的幾聲獵犬叫喚,在一個就是瑟瑟的寒風吹過,仿佛在嘲笑他的愚昧無知。
“媽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官爺伸手衝後麵的人擺了個動作。“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拿下。”說完後麵的官兵成群結隊的向青九攻去。
“哼,不自量力。”青九嘲諷的看著這群小嘍囉。突然揚起頭,冰冷的麵容,銳利的雙眼直直的射向上官雲浩藏匿的地方。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便專心的加入到戰鬥中去。這些人,未免太小看人了。這樣的伸手還敢來在他麵前顯擺,不知該說他們笨還是蠢。
趴在房簷上的上官雲浩心想,這人的武功要有多高,自己都把氣息收斂起來,這人竟然還能察覺。幸好,他不是自己的敵人,要不光對付這一個還真是頭大。更別說那個清冷淡漠的男人。 自己,要不要加入戰局中呢。
而就在上官雲浩考慮要不要加入戰局中的時候,這邊已經輕輕鬆鬆的解決完事了。隻剩下那個剛剛說話的官兵。
腳踩在雪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一時間,隻有青九腳下發出的聲音,合著其他人痛苦的呻 吟聲。
“大…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饒了我吧。”那官兵的頭頭,一改剛才趾高氣揚的模樣,甚是卑微的求饒道。
可是,青九壓根不甩他。眼神冷冷的看著地下一直求饒的男人。“說,誰派你來的。”
那頭頭愣了一下,見自己有生還的機會,剛要說出口,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一把發著寒光的長劍從他的後背刺進來。甚至連他死的時候,也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殺了他。
“廢物。”
妖魅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風淡雲輕。就在那頭頭倒下的刹那,一張帶著似笑非笑的男子出現在青九麵前。
“不知道三王爺有何貴幹。”挑起眉,疑惑的看著眼前妖魅的男子。
“我丟了一樣東西。”
“王爺,您丟了東西,就應該去尋找,而不是來這打擾我們家皇子靜修。”麵對這個龍曜國如此妖媚的王爺,青九是不卑不亢。
“嗬嗬,是嗎?可是據我所知,我要找的東西,此刻就在你家皇子手中。”眯起眼,狹長的眼睛裏甚是不悅。小小的侍衛竟然如此張狂。
“抱歉大皇子說了不見客。”
龍傲天眼一眯森然的說道:“今日他是見也點見,不見也點見。這可由不得他。”
“怎麽,這就是龍曜國的待客之道。”清冷的聲音裏,沒有任何情緒。冷然的看著龍傲天,一襲素白色錦袍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白色的長發,盡管被高高的豎起,但依然阻止不了它迎風而舞。
他身後的一襲紅衣,在這白雪皚皚的冬天裏,猶如一團火焰般,是那麽突兀的闖進眾人的眼中。不起然的,龍傲天眼睛變得深沉起來。緊握著拳頭,顯示了他的怒氣。
然而,下一刻他卻笑臉相迎道:“嗬嗬,大皇子,在下前來是來拜訪的。”
紅衣好笑的看著這人,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厚臉皮。撇了撇嘴,很是鄙夷的說道:“你這人竟這般的厚臉皮,剛才明明說是來找丟失的東西的,現在卻說是來拜訪。你這人真是心口不一。”
龍傲天看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莞爾一笑著說道:“確實,在下是丟了一樣東西,不過現下找到了,當然順便拜訪一下大皇子了。”
“呸,你這人好是不要臉。”狠狠的瞪了龍傲天一眼,紅衣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竟然把她比做東西。真是氣死她了。
“衣衣,不得對三王爺無理。”清冷的麵容上,寒光甚濃,差異的看著紅衣慍怒的小臉,甚是不解,自她醒來後,言行舉止和從前截然相反。讓他有的時候不禁懷疑是不是易容或者是其她人裝扮的。
可是,他試探過,說了以前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她又是知道的。可是如今這般現象又如何解釋。
“既然三王爺丟失的東西找到了,那恕在下不遠送。”說完,便要拉著紅衣回到院裏。
“慢著。”龍傲天出聲阻止了君無痕,一步步走向君無痕,青九見此連忙擋在他的身前。卻被君無痕退了下去。
此刻的龍傲天臉上帶著妖魅的笑容,那笑容竟有些猙獰。“大皇子,我還沒有帶走我的東西,你怎麽可以就這麽的走了呢。你說是不是我的小衣衣。”
在聽到君無痕喊紅衣為衣衣的時候,龍傲天的心頭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憤怒。不受控製的想要去把那人搶過來。
雖然,明明知道那人不屬於自己,可是她失憶了不是嗎?所以,他當然有機會了,他一定要得到他的小衣衣。哪怕是不擇手段。
“不知,三皇子準備帶走什麽東西。”忽視他叫紅衣這般的輕蔑,反而是清亮的雙瞳對上他怒火中燒的雙眸。
龍傲天妖嬈的一笑,霎是媚人。突然,在君無痕鬆懈的時候,長臂一身,竟想把他身邊的紅衣拉到自己的懷中。
“我要帶走的當然是她。”
就在他要摟住紅衣嫩腰的時候,卻被君無痕的金線箍住。
一時間紅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個男人就這樣僵持著。一個眉目如畫,清冷又冷漠。一個妖冶野魅,邪魅又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