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絕處逢生
痛,怎麽搞得,上官雲靖抬眼看了四周,身體本能的緊繃了起來。一群黑衣人手拿著彎月刀,所過之處無不沾染鮮血。這…是在拍電影嗎?話說這電影拍的可真逼真,上官雲靖看著眼前這個真實的場麵,不禁為之讚賞。
“小姐,小心”
那女子為上官雲靖擋了一掌,卻被震的摔下山崖。
“青兒”男子大喊著,可是卻換不回那如柳絮般的倩影。
男子看著女子消失的身影,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上官雲靖愣愣的看著這突然的變故,媽媽咪。這是什麽鬼地方。天呐!不會是我沒被地震震死,反倒悲催的穿越了吧。此時上官雲靖的表情真是欲哭無淚。難道她堂堂S大學新新青年就這樣的結束殘生。
“靖兒,小心”
“噗呲”
那黑衣人拔出劍,和著上官雲浩的血,鮮血染紅了上官雲靖的臉。
這時候狂風驟起,風打亂了上官雲靖的發。
當碰觸到上官雲浩的傷口時,她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她明顯的感覺到她不受控住的殺著人,她感覺到身體裏還存在著另一個靈魂。
她想或許,這身體的主人還沒有死,或許她隻是沉睡過去,隻是不幸的被她的靈魂占據了這個身體。
閉上眼,眼前閃過一幕幕。
原來她落入落入一個曆史上所沒有記載的王朝,而這具身體的主人正是龍耀國將軍上官擎的千金上官雲靖,這男子她的哥哥,上官雲浩。
她們還真是有緣,連名字都一樣。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上官雲靖’杏眼圓瞪,身上散發著一種狠絕讓眼前的黑衣人不禁微微一愣。
“靖兒”
上官雲浩心疼的喊道。
隻見‘上官雲靖’縱身向黑衣人飛去,掌風四溢,黑衣人頓時驚呼。
還沒等黑衣人完全從驚愕中緩過神來,那掌風招招要人性命。
就算身經百戰的黑衣人也不禁的害怕起來。
血,染紅了她的羅衫,同時也染紅了她的心。
一個個黑衣人在她麵前倒下,那嗜血而興奮的眼眸,猶如地獄的羅刹般,她的一雙芊芊素手不斷勾魂索命。
“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剩下一個黑衣人看見自己的同夥都一個個慘死的樣子,不禁害怕向那那殺紅了眼的女子,連連的求饒著。
“求… …”還沒等黑衣人說完,他便看著自己的身體,身首異處。好不殘忍!
“哈哈哈… …”
“靖兒,你還好吧”上官雲浩捂著傷口走到上官雲靖身邊擔心的問道,往日那不染纖塵的儒衫,變得破破爛爛。那俊秀的麵容此時也變得狼狽不堪,但仍不失其風範。
“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些殺人的畫麵一一在她的眼前浮現,和著這一晚的遭遇。
刹那間,所有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那一刻,趴在上官雲浩的懷裏。她哭得不能自已,哭得肝腸寸斷。上官雲浩緊摟著懷中那可人兒不停地安慰著。
在不遠處,一個還沒有斷氣的黑衣人慢慢的向此靠近,舉起刀向其刺來。上官雲靖抬頭見此推開上官雲浩傾身擋住這一刀,身子直直向後麵的懸崖掉去。她想,這樣她就能把身體還給她了吧。
“靖兒”上官雲浩絕望的喊著,抬劍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劍斃命。可是他終究來不及救,掉下懸崖的妹妹。這一生,一死,隻是一瞬間。他卻改變不了這結局。
“啊啊啊!”上官雲浩發了狂大喊著,此時已經不能用痛徹心扉來描述上官雲浩的心情。那種仇恨,深深的在上官雲浩心裏生了根發了芽。上官雲浩向天大喊
“龍傲天,我上官雲浩和你勢不兩立,今天的血海深仇,我要讓你龍氏一族陪葬。”
“啊啊啊……”
漓江岸邊,風吹起白衣男子的長發,伴著落英紛飛,飄飄灑灑的落在男子的青絲和衣襟上。顯得更加的落寞、淒豔。他靜靜的坐在一張華貴的椅子中,微垂頭顱。眼瞼半斂,隻看得見長長的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臉上投射出一片陰影。以及,眉間那點高貴的朱砂痣。白衣男子吹起著蕭,簫聲很動聽吸引很多的飛禽走獸,似,是一場聽覺宴會一般。此時萬籟俱寂,仿佛這漓江美景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那是美的讓人屏息的樂曲…簫聲中帶著寂寞與憂傷,但隱隱約約又透著些許無奈。
這時簫聲戛然而止,白衣男子清冷的麵容上閃過一絲詫異。看著漓江中央有那麽一抹白漂浮在水中,是個人。白衣男子挑眉,伸手滑動那張高貴的椅子向岸前去。等到那抹白接近的時候,男子袖中的金線一伸、一圈、一拉。那水中的人兒向蝴蝶一樣偏偏落入男子的懷中。男子伸手扶開女子的濕發,頓時一張清麗的小臉出現在男子眼中,一張未施粉黛的鵝蛋臉上,上麵兩道彎彎細細的眉毛,純淨未經雕琢,眼睛上蓋著濃密的睫毛,醒來後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俏皮的小鼻子細巧而挺秀;一張端正的小嘴輪廓分明,柔唇微啟。此女子正是上官雲靖。白衣男子有點恍惚入神。搖頭,嘴角輕輕彎起,傾國傾城的淡然一笑。那笑容頓時代替了那清冷的麵容。要是那牡丹花王看見也不禁會自愧不如合了那花苞。男子一手抱著,受傷的上官雲靖,一手滑動著輪子向他落腳的地方行去。
那,清冷男子是誰?
落漓山莊莊主———君無痕
柔和的月光,透過樹梢傾瀉而下。
君無痕滑動著那把高貴的輪椅來到上官雲靖的房間。
昏暗的臥房裏,隻有一盞蠟燭是亮著。
床上的人兒似是不安,許是發了燒。君無痕,拾起上官雲靖額頭上的帕子浸在銅盆中,擰幹敷到上官雲靖的額頭上。
“你,你回來吧,我把它還給你。”睡夢中的上官雲靖似是又夢到什麽令她承受不住的事情。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求你...。”處於睡夢中的上官雲靖不安的用手抵擋著什麽。
君無痕怕他扯動傷口,伸出手製止那人兒亂動。睡夢中的人兒,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了一行清淚。君無痕見此,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楞。伸手抹去那可人兒的眼淚。眼光飄向遠處,似是在回憶什麽事情。
十年前
“娘,你看這是你最喜愛的瓊花。孩兒給娘戴上。”一個清秀的小男孩笑著向那雍容華貴的女子走去。女子低下身段,讓那小男孩為他插上那朵潔白的瓊花,就像這女子的氣質般。清新雅麗。
“真漂亮,隻要是痕兒送的,娘都會覺得漂亮。”女子回過頭嫣然一笑,那笑容如春風送爽般,溫和的劃過小男孩的身旁。
“娘,你真的很美。”小男孩呆呆的讚美著。
“哎呦喂,瞅瞅,瞅瞅,真是母子情深啊。”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那女子身穿大紅色裙衫,一頭黑發盤以螺髻,發鬢上又插以金步搖和白玉簪。那本是老態縱顯得臉上擦上厚厚的胭脂,張口說話時,那胭脂粉,嘩嘩的往下掉。來人正是小男孩的舅母。
“嫂子好、舅媽好”啪的一聲,那婦人伸手打向小男孩,頓時男孩的臉頰上顯出了五個紅色的指印。“你個小雜種,向誰叫舅媽呢?誰是你舅媽”
“大嫂,痕兒是我的孩子。他不是野種”女子伸手摟著男孩,為男孩辯解道。
“哎呦,你是翅膀硬了,還敢頂嘴了,來人啊,給我打”婦人向兩旁的丫鬟命令道。女子見此更是摟緊自己懷中的孩子,深怕小男孩子受一點傷害。一陣拳打腳踢向女子瘦弱的身體襲來。小男孩憤恨的瞪著那婦人,反倒讓她母親遭受更多的毒打。“停吧”那婦人用她那丹紅的手指,挑起女子較好的麵容是左看看又看看。“這瓊花你也配戴”說完伸手扯過女子頭上的瓊花,扔在地上踩了幾腳。看著母女倆狼狽的樣子,心裏很是說不出的痛快。
“妹妹,你說你生了一張狐狸精的臉,來勾引漢子,不說你帶回了個野種。還給君家遭人恥笑,我現在看了你都倒胃口。”婦人用手掐住女子的下顎,眼神怨恨毒辣的盯著女人如花似玉的臉。怪隻怪他愛的是眼前的女子而不是她。既然得不到,那她就毀了她。
“今天我就饒了你,要是哪天在讓我看見你配戴這瓊花,你會知道後果的”那婦人說
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男孩和那女子,像是不解恨似地的轉身婦人向此碎了兩口,方以解恨。
等那婦人走後,小男孩哭著向女子說道:“娘,都怪痕兒不好,是痕兒還娘受苦了”“痕兒乖,痕兒是男子漢不許哭哦”女子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拿出絲帕,輕輕的擦拭男孩髒兮兮的小臉。“痕兒要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盡管受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哭,做人嚴於利己,寬以待人,要謙和,多讓少爭,要與人為善,切忌驕橫。最重要的是誠信待人,遠離是非。”女子說完幽幽的望向那高牆深處。“別,像娘一樣。”
別,像娘一樣,別,像娘一樣,別,像娘一樣……….
君無痕心想,自從那件事後,自己再也沒有哭過。哪怕是自己雙腿殘廢之時,然而事過境遷,如今再回想起來,竟不知那最初的樣子。
君無痕,隨手吹滅蠟燭,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上官雲靖,清冷的麵容揚起淡淡的微笑,慢慢的隱藏在黑暗中。
次日
微風吹起紗帳,伴著陽光,灑滿一室。床上的人兒睫毛輕微的動了動,眯著眼像是適應不了陽光似地。這是哪?上官雲靖心想,我不是掉下懸崖了嗎?
“醒了”
冷管家推著君無痕步入上官雲靖的閨房,剛好看到這一幕,清冷的聲音裏多了一孤獨與寂寞。
不知為何上官雲靖心竟漏掉了一拍,這聲音的主人是經曆了什麽,會讓自己感受到那份孤獨。
抬頭看去,好一個偏偏公子。
縱是現代明星界的寵兒xxx也不過如此。
見男子身著月牙色長衫,腰係錦衣玉帶,貴氣中卻不彰顯俗氣,恰大好處給人一種清高,淡淡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青絲如墨般披散下來,眉間的那抹朱砂痣越發的妖豔,那雙清亮的眼睛,透漏著一股悲傷,他為何會悲傷,好想伸手抹去那麽憂傷,這樣的人兒,笑起來又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上官雲靖心想,都說女子紅顏禍水,這眼前男子的容貌卻更甚縱多女子。
“請問這是哪?”
“落漓山莊”
清冷的聲音在次響起。
“原來這不是陰曹地府”上官雲靖把打量的眼光從君無痕身上移開望向四周小聲的抱怨著。
君無痕,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快的讓人補捉不到。盡管冷管家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卻還是不禁笑出了聲。
咳咳咳… … 上官雲靖尷尬的咳嗽兩聲,微笑向君無痕和冷管家致意。
“小女子上官雲靖,謝謝救命之恩。敢問恩公大名”
“君無痕”
君無痕清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上官雲靖,像是洞察了那眼光源處,清麗高雅仍然布滿她的眉間。這一眼便是一生。注定了一生的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