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街鬥（7）
夥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陳少卿詢問道：“怎麽了，鬼哥？”
鬼臉看向門外，人早已經沒了影子：“剛剛那個修女……她……”
還沒說完，石佛笑著調侃道：“對啊，這人世間的事啊，變幻莫測，最是無償，這頓飯還是由我來結吧。”
鬼臉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我來。”
說完，向肥唐那一桌走去。
肥唐正在和幾個屬下喝酒，他道：“你們知道局長怎麽罵我的嗎？如果這次再抓不到那小子，我告訴你們，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幾個屬下連忙點頭，端起手中的酒杯，道：“是是是，探長，這一次我們一定加把勁，來，先把這酒幹了，才有力氣捉賊不是？”
“哼！”肥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隻要一想到早上局長那些話，就覺得很是鬱悶。
局長說：“每個月都去收錢，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怎麽這次你去就出事了呢？賭場裏上上下下幾百雙眼睛，每一雙都看到是你把錢拿走的……你不用跟我說什麽鬼臉，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你也不用告訴我你找了他幾年抓了他多久，總之你把錢找回來就一切好說，要不你也就不用再回來了，我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吧……”
想到這裏，肥唐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氣幹掉。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唐探長，怎麽這麽巧？”
肥唐轉過身，看著換了麵孔的鬼臉，詫異地望著他。
“你是？”
鬼臉搓著雙手，一副奉承的語氣：“唐探長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那件案子要不是唐探長神速破案，我們不知道還要損失多少啊。”
肥唐還是沒有想起來，“上次那件案子？”
鬼臉趕緊解釋：“唐探長破的案子太多，我們這樣的小案子想不起來也不奇怪。一直都說要好好感謝探長，無奈探長公務繁忙一直也沒能如願。今天好啊，正好遇上，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夥計！開兩壇好酒拿過來，我要和唐探長一醉方休。”
肥唐推辭道：“客氣客氣了，隻是我今日公務在身，不便多飲。”
鬼臉道：“那少喝幾杯？”
“就這一杯，今日實在不便，還請諒解。”肥唐拿起酒杯一口喝了。
“好，探長爽快！”鬼臉也拿起一杯酒喝了，“那改日，我專門準備一桌，算是感謝。”
“一定一定。”
“不過，今日這桌也算我的，弟兄們不要客氣。”
“哈哈，那怎麽好意思！”肥唐被誇得有些輕飄，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塊。
“沒關係，”鬼臉抬起頭喊道：“夥計，夥計！”
夥計的目光投向這裏，鬼臉用手比劃著：“這兩桌的帳一起結，一起結，明白麽？”
夥計看看肥唐。
肥唐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