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到荼蘼
江祁沅跟沈南禾之間的感情,從來都隻是行與不行的極端,沒有任何的曖昧跟中間可言。
從前沈南禾飛蛾撲火,隻求江祁沅的一聲喜歡;
如今江祁沅死纏爛打,也隻望沈南禾可以回心轉意
。
愛的那麽純粹,隻有行與不行可言,可就是這一句行,卻幾乎要了沈南禾跟江祁沅的命。
一個沒有血緣卻有著二十年親情關係的事實,生生的將兩人擱置在道德的頂端,一個不注意就會掉下來,下麵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從前江祁沅在意,所以他拚命的抗拒;
如今沈南禾後怕,所以她拚命的逃離。
但是逃到最後,沈南禾還是逃不出愛他這兩個字。
被江祁沅按在沙灘之上,海風平地吹來,不遠處就是拍打的海浪,他幾近瘋狂的擁吻她,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大手在她身上遊移不定,穿入裙內,摩挲著她身上光滑細嫩的肌膚。
沈南禾的背上全是沙子,硌的難受,身上是那具有種熟悉味道的灼熱身體,讓她無法抗拒。
掙紮,流淚,拉扯,當所有的抵抗都化作了無聲的安靜時,一切,都變得那般的順理成章。
江祁沅從未想過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沈南禾,雖然他無數次,都想要將她按倒,用最實際的行動來向她證明,他有多愛她。
連體的裙子被江祁沅從胸口處剝落至腳踝,沈南禾抬眼看著夜空,這樣的角度看去,夜幕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藍布,上麵的明星,就是點綴的鑽石……
夜幕……騰夜幕。
沈南禾忽然想到了騰夜幕。
向來隻有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想到江祁沅,沈南禾還從未試過跟江祁沅在一起的時候,想到其他的男人,這樣的感覺……讓她莫名的想要流淚。
事實上,沈南禾確實哭了。
在江祁沅分開她的雙腿,擠進她的身子時,她就望著夜空的璀璨明星,暗自流下了眼淚。
江祁沅低頭吻著沈南禾的唇,兩具身體緊密的**在一起,他聲音略微顫抖,帶著壓抑過後的激動,看著她道,“閉上眼睛
。”
沈南禾呆呆的望著夜空,一聲不吭,像是沒聽到江祁沅的話一般。
江祁沅看著她的樣子,許是心虛,許是害怕,他伸出手來,擋在沈南禾的眼前,這樣,他才能繼續騙人騙己,繼續單方麵的‘愛’。
海浪拍打的節奏,遠遠趕不上江祁沅在沈南禾身上揮汗如雨的韻律,他咬著牙,悶哼出聲,每一下,都做到極致。
沈南禾很想維持著從一而終的冷漠,但是奈何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尤其是在江祁沅瘋狂的在她身上律動的時候,她還是難耐的弓起身子,想要並攏雙腿,與此同時,很淺的破碎聲,溢出紅色的唇瓣。
江祁沅雙手穿過沈南禾的膝彎,攏著她修長的雙腿,讓她環在他的腰上。
沈南禾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冰涼冰涼,江祁沅終究還是不忍心,他拽過自己散落在一邊的襯衫,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繼續快頻率的運動。
沈南禾垂在身側的雙手,很想抓住些什麽東西,但是身邊就隻有沙子,她抓的越緊,流逝的就越多,那感覺一如她現在的真實寫照……有多激烈,就有多空虛。
如果彼此的心靈貼合不到一起的話,那麽身體再怎麽親密,也永遠像是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男人跟女人天生不同,許是生理構造的原因,男人可以把性和愛清楚的區分開,但是女人不能,這就是為什麽男人可以跟不同的女人上床,但女人隻能跟愛的男人zuo愛。
沈南禾的雙眼被江祁沅拿來的襯衫遮住,但是襯衫之下,她仍舊睜著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她有短暫的晃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
江祁沅對沈南禾沒有使用過多的暴力,最起碼在她放棄掙紮之後,他沒有再變著法的折磨她。
一場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的體力運動,終於在江祁沅的悶哼與衝刺之下,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圓點。
江祁沅趴在沈南禾身上,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
良久,沈南禾聽到江祁沅的聲音傳來,“南禾……我愛你
。”
沈南禾心想,這是他第二次說愛她吧?
第一次是什麽時候來著?
七天前?
他給了她一個承諾,給了她一個可以肆意發揮的虛幻想象,然後呢?
他跑去巴厘島跟莊陌桐度假了。
江祁沅的話音落下,沈南禾卻好久都沒有出聲。
江祁沅抬起手來,緩緩地揭掉擋在沈南禾臉上的襯衫,他看到沈南禾依舊睜著眼睛,如同之前一樣,發呆的看著頭頂的夜空,不同的是,她的眼角正在往外流著眼淚,一串一串的,像是一直都不會停的樣子。
江祁沅看著沈南禾,幾秒之後,他終是微微皺眉,出聲道,“恨我嗎?”
沈南禾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眼淚流的更凶。
江祁沅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滿是心疼跟無助的神情,伸出手指,他拭去沈南禾臉上的眼淚,然後輕吻她的唇瓣,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他薄唇開啟,輕聲道,“我終於知道你當年愛我愛的無所適從的感覺了……”
沈南禾眉頭控製不住的微微一蹙,本以為江祁沅還會說些什麽,但他卻隻是埋首在她脖頸處,一聲沒吭。
寂靜的夜裏,唯有海風跟海浪的聲音,沈南禾赤身躺在沙灘之上,上身蓋著江祁沅的襯衫,雙腿則交疊的側放著。
那樣清冷的夜裏,如果不是江祁沅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冷的發抖,但如今江祁沅在她身邊,她的心,卻冷的發抖。
沈南禾曾無數次的在心底問自己,如果當年她能預料到今日這樣的場景,她還會不會那麽孤注一擲的去愛這麽一個不能惹的人?
愛就像是一場勝極的煙火,盛開在空中的時候,無限的炫目,但是當炫目過後,卻隻留下地上那令人煩躁的點點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