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如此想著,轉身走進了書房。
她此刻的內心很亂,總是莫名其妙的去想太多太多的東西。
也許隻有把自己丟到工作裏麵,利用工作的忙碌,阻止自己的雜念。
這天陸念都在處理著工作,工作忙完了就拿著資料書,學習更深層次的設計構造,接著又開始繪製新的設計圖。
不知不覺的,陸念竟然用掉了好幾隻繪畫鉛筆,她的手上也因為握著鉛筆的緣故,黑了一圈。
天色漸漸地黑了起來……
陸念開著燈,又繼續工作。
而周寒始終都沒有回來,這個晚上,又是她一個人吃的飯。
女傭站在一旁,忍不住出聲安慰陸念,“少夫人,寒少最近的工作應該比較忙。”
女傭是知道昨天陸念等周寒等到了十一點半才吃飯的,如今看著陸念一個人吃飯。而且陸念今天都忙碌了一天工作了,一天下來,她都沒有見陸念笑過。
作為女人,女傭也能隱約的去設想一些。此刻隻能往好的方麵想,說一些安慰陸念的話。
陸念此刻已經吃好了東西,她看著女傭,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說道:“我覺得周寒最近應該也挺忙的,如果他回來了,記得多做一點豬腎給他吃。”
陸念說完這番話,朝著女傭輕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又進了書房。
“啊?”女傭看著離開的陸念,此刻卻是一頭的霧水,完全沒弄明白陸念的意思。
她看著另一個女傭,忍不住詢問:“少夫人為什麽要讓我們給寒少特意做一些豬腎啊?”
“我也想問你呢……”另一個女傭搖了搖頭。
“不過既然少夫人這樣說的話,我們照做就好了。”
兩個女傭紛紛點點頭。
很久後的一天,周寒連續好幾次吃到豬腎之後,有些疑惑,詢問女傭。
在知道了是陸念安排的以後,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為什麽要多吃豬腎呢?那潛台詞就是,周寒最近操勞過度,估計會腎虛,應該多補腎。
當時,臉黑的周寒就拽著陸念進了房間,一頓猛‘欺負’……
當然,這是後話。
……
陸念在書房繼續繪製新的設計圖。
而此刻的醫院裏,周寒正在給齊鬱辦理出院手續。
“寒,謝謝你照顧我。”齊鬱坐在周寒的車裏,柔聲的道謝著。
“如果三年前不是因為我父親,你也不會吃那麽多的苦。身體也不會這樣差了,應該是我跟你說對不起才對,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周寒說了這番話,語氣溫柔,如同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寒,不管受了多少苦我都不在乎,我現在在乎的隻是你而已。寒,我不想再離開你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齊鬱說著,目光堅定,如同在發誓一般。
周寒的眸子微微的垂了幾分,對於齊鬱的這些話,並沒有給回應,隻是給她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齊鬱回來有幾天了,雖然她和齊澤是姐妹關係,但是兩人並沒有住在一起,而是分開的住著。
仿佛是忌諱什麽,所以要特意分開一樣。
“齊鬱,為什麽不和齊澤住在一起?你現在身體這麽差,一個人住生病了都沒有人照顧。”周寒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
“雖然我們是姐弟,但是我們都大了嘛,雖然沒有住一起,但是會經常聯係的。寒,你不用擔心我的。”齊鬱說道。
“你懂得照顧自己,什麽都行。”
周寒目光專注的開車,此刻慢慢的朝著齊鬱住的公寓而去。
沒多久,就到了公寓,周寒提著一些營養品,陪著齊鬱上樓。
這些營養品都是周寒買的,目的是給齊鬱補身體,因為齊鬱的身體現在是真的不好。
不管怎麽說,齊鬱都是周寒曾經最愛的人,而如今在知道她離開他是迫不得已而且受了很多苦之後,周寒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彌補一下齊鬱。
出於曾經的愛也好,出於對她的愧疚也好,不管怎麽樣,他們畢竟相識一場,周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不希望齊鬱受苦。
“齊鬱,這段時間好好休息,醫生給你開的藥,要好好吃。我給你買的營養品也記得吃。”周寒將東西放下,打算離去。
“寒……”齊鬱叫住了他。
因為緊張,所以齊鬱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周寒走到門邊的步伐頓住,轉身看著她說道,“我明天再來看你,天色晚了,你早點休息。”
齊鬱之所以叫住周寒,是希望周寒能夠留下來。
此刻看著周寒根本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她的心裏忍不住的難受。
周寒現在和一個叫陸念的女人在一起,這一點她是有所了解的,那麽如果周寒回去的話,是去陪陸念嗎?
想到那個女人,齊鬱的心裏有些苦悶,更多的則是惱怒。
在齊鬱看來,周寒是愛她的,畢竟三年前他們是那麽的相愛。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麽的長,陸念隻不過是出現了幾個月而已,難道說她和周寒那麽多年的感情,比不上陸念陪著周寒的短短幾個月嗎?
此刻齊鬱雖然惱怒陸念占有了周寒,但是也相信陸念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以前她沒有回來,周寒能勉強和陸念在一起,現在她回來了,她就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周寒隻能是她的,至於陸念,嗬……她一定會用盡全力的掰倒陸念,讓她離開周寒。
“寒,你明天幾點過來?”齊鬱的聲音嬌柔,生病之下,再加上她故意的偽裝,此刻嬌柔得能酥倒所有男人的心。
“明天工作完了,我就過來看你。”周寒說道。
“恩。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齊鬱說著,朝著周寒揮手再見,可是這手才剛抬起來沒有多久,她整個身子竟然直接朝後仰去……
“齊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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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眼疾手快,看見齊鬱倒下的那一瞬間,步伐快速的,直接衝上前去扶住了齊鬱。
“齊鬱,你怎麽了?”周寒完全沒料到齊鬱竟然又暈倒了,此刻的眉頭緊蹙。因為擔心,他抱著齊鬱進了房間。
輕輕的將齊鬱放在**,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趕緊拿出手機給鍾晉打電話。
“鍾晉,幫我叫個醫生過來……”一番說辭,周寒用著最簡單的話說完這番話,並且叫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醫生帶過來。
在周寒轉身打電話的那一霎那,躺在**的齊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唇角上勾起淡淡的淺笑。
昨天中午在餐廳上的那一次暈倒是真的,但是現在的這一次暈倒,卻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不想周寒離開,用點小手段,不就行了嗎?
周寒從洗手間裏出來拿了熱毛巾,將熱毛巾往齊鬱的額頭上擦去。
齊鬱故意蹙了蹙眉頭,接著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寒……你不是走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別說話,好好躺著……”周寒見齊鬱醒了,聲音溫柔了幾分,看著她說道。
齊鬱點點頭,不再說話了。臉上掛起溫柔的笑意。
二十分鍾之後,鍾晉帶著醫生到了公寓。
“齊小姐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身子有點虛。”醫生依舊是給了這樣的一個答複,和在醫院裏的醫生給的答複一樣。
“寒,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沒有你想得那麽虛弱的。”齊鬱笑容裏帶著滿足,心裏高興周寒這樣在乎她。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了,鍾晉自然帶著醫生離開。但是周寒卻沒有離開,而是留在公寓裏陪著齊鬱。
“有被子嗎?”周寒看著齊鬱說道。
“啊?”齊鬱聽到這話,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但是心裏卻很高興,她已經能猜出周寒這是要留下來了。
“我覺得你一個人住在這裏,要是再暈倒了,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周寒無奈一般的攤了攤手。
“所以你要留下來嗎?”齊鬱還故意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
“恩,有被子嗎?”周寒詢問。
齊鬱搖了搖頭,“我之前一直在國外,也是剛回國,這邊很多東西都沒有裝備好。”
周寒聽了,臉色有些垮。
“寒,要不然你回去吧?或者你睡**……”齊鬱說著,有些吞吞吐吐,有些害羞。
心裏當然是開心的,隻想等著周寒同意,雖然這樣的話太過大膽和直白,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的說了出來。
當然了,她已經表達得夠明顯了吧。希望能和周寒睡在一張**,周寒不是傻子,一定是是能聽得懂她的意思的,如果他有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他會同意的吧!。
不管怎麽說他們以前都是親密無間的男女朋友,以前的愛情雖然純情,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們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需要有那麽多的忌諱的,發生一點什麽關係又有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