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調侃的意思很明顯,因為陸念的緊張和關心,他現在心情募地就晴朗了。
“周寒,我沒有功夫跟你開玩笑!快點脫衣服!”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她都要被氣死了。
那可是酒瓶子,又不是什麽羽毛球之類的東西,從幾米遠的地方飛過來,不受傷才怪。
“行行行,既然念念這樣迫不及待,我滿足你就好了。”周寒歎了口氣,終於將西裝外套脫掉。
裏麵白色的襯衫,此刻有些泛著血絲,陸念看見那個血絲,頓時心疼不已。周寒解開扣子再將襯衫褪.去,被砸中的地方,已經是紫了一大塊,並且因為擦破了皮,小傷口上正冒著小血泡。
“你可真傻,你以為那是肉包子呢?”陸念咬了咬唇,忍不住責備周寒,心裏更是難受。
周寒聽著陸念的比喻,低笑出聲,須臾,握住了她的手,唇角抿成一條線,“念念,我隻是不希望你有事情!”
陸念跟他說她要親自去參加記者會的時候,他是反對的,可陸念堅持,他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久,還是說不動她,周寒最終隻能同意。
大概是心裏不安定,周寒就去現場看看情況,沒想到一去就看見一個酒瓶子朝著陸念的方向砸過去,那一瞬間,他腦子空白了一下,隻知道自己不允許陸念有事。
他就衝上去了,將陸念護在懷裏。
陸念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占據了他的心!!!
別說是酒瓶子了,就算是子彈,他也照樣衝上去擋,隻是因為他不希望陸念有事。
“周寒,對不起,都怪我……”陸念咬著唇,向周寒道歉。
如果不是她那麽自傲,堅信不會出事,也不會……
那一句‘我隻是不希望你有事’讓陸念的心一瞬間是又感動又自責。
“我要是聽你的話不親自去解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陸念說完這番話,一把抱住了周寒,“會不會很疼?”
“念念,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周寒輕笑,唇角的笑容很燦爛。
陸念不說話了,心裏腹誹著:周寒都這樣對她了,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又怎麽會不關心他?
鍾晉開著車,心裏不禁感慨,愛情可真是偉大!
鍾晉覺得,周寒能遇見陸念,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畢竟陸念比起三年前的那個女人,要好太多了,三年前,周寒對齊鬱那樣好,可是她是如何對周寒的?
她把周寒傷得一塌糊塗!
陸念可是比齊鬱好太多了,希望周寒和陸念可以修成正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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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市中心的道路上行駛著,穿過了喧鬧的地段,終於到了別墅區。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周寒下了車,依舊是將陸念抱起來,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陸念走路了。
陸念:“………”
“周寒,受傷的那個人是你,我又沒事,你抱著我做什麽?快放我下來!”陸念掙紮。
“別動!”周寒垂眸瞥了她一眼,把她抱得更緊。
“………”陸念慫了。
反正被人抱著不用走路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她就當小小的享受一下吧。
周寒抱著陸念上了二樓,進了客廳,將陸念放在沙發上,陸念鬆了一口氣,看著一旁的女傭說道,“去把藥箱拿過來。”
女傭點點頭,轉身離開。
周寒坐在沙發上,看著陸念,眸子裏有幾許深邃的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一樣。
陸念被周寒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咳了一下,低著頭沒有再說什麽。
兩人十指緊扣,相互傳遞著彼此掌心的溫度,有種溫暖,在無聲地蔓延。
藥箱很快就拿過來了,女傭感受到客廳裏的氛圍,識相地離去了。
陸念將藥箱打開,給周寒上藥。
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因為她害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他。
“周寒,以後不要這樣傻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受傷。”陸念說道。
周寒沒說話,隻是沉默著,背對著陸念,卻慢悠悠地揚起一抹笑。
受一點傷算什麽呢?他覺得能換來陸念給他上一次藥,真的就值得了,“念念,上次我幫你塗藥,這次換你幫我塗藥了,看來,下次要換你幫我擋東西了啊!”周寒的話自然是開玩笑的。
隻是陸念的動作,卻愣了一下,因為周寒的這個玩笑,她當真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會為了周寒去擋東西嗎?
會的!!她肯定!!雖然未必會有那一天。
陸念心裏有了答案,可是麵對周寒的話,她卻翻了翻白眼,“周寒,你想多了,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傻嗎?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是躲得遠遠的。”
周寒聽到這個回答,立馬裝作捧心的模樣,“女人啊,就是絕情。”
……
含念公司陷入這場風波,也幸好秦牧是很好的助理,解決事情遊刃有餘,處理事務殺伐果斷,陸念根本不用太過操心。
依舊是該工作的時候工作,該養胎的時候養胎。
她的肚子沒有很明顯的變化,隻是比之前稍微大了一點點,為人母後,她總是會習慣性的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感受著那裏麵的小生命。
三個月了,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個男孩的話,陸念想讓他去學跆拳道,因為可以防身,而且會很酷,如果是個女孩,陸念想讓她學舞蹈和畫畫,那樣會很有氣質。
總之,她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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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旭朗去法院告陸念抄襲,陸念自然也不會幹坐著,律師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段日子,顧旭朗因為自己先銷售這些作品而得意著,他覺得自己的無比的順心,勝券在握之下陸念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
離開庭的日子隻剩下兩天了,顧旭朗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竟直接給陸念發了郵件:
“陸念,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有沒有想過回到我的身邊?不管怎麽說,我們曾經是一對不是麽?”
陸念正在畫畫,一個小時後,才注意到自己的郵箱有新的郵件。
看到發件人,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對於顧旭朗的挑釁,陸念並不打算理會。這種人,就是越搭理越會蹬鼻子上臉。
也不知道這顧旭朗是真傻還是裝傻,這郵件其實是可以作為他陷害自己的證據的,隻是陸念沒他那麽卑鄙,再者,郵件的內容也有損她的聲譽。
她刪了郵件,繼續畫畫,而,顧旭朗卻是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
甚至於每隔十幾分鍾去刷新一下郵箱,因為他想看看陸念的回複。
“陸念,你好樣的,係統都顯示你看了郵件了,你竟然直接不理人?怎麽,就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很好啊!反正你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兩天之後,你就算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不會幫你!”
顧旭朗直接將桌子前麵的杯子給推開,用勁過大,杯子連同裏麵的咖啡被推到了摔在地上,一室狼藉!
顧旭朗卻還是不解氣,這種感覺,如同曾經一件屬於他的東西如今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讓他極其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