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吃醋挽回

西宮銀見西然發傻,問到:“怎麽了?”

西然這才回過神來:“我剛剛看見哥哥了”。

西宮銀一聽西然又說軒轅絕,頓時臉就黑了下來:“你個白癡女人不要告訴我你又想你哥哥了”。

西然搖搖頭,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那個,我剛剛看見哥哥冷著臉”。

“他要是不冷著臉太陽就從北邊出來了”,西宮銀道。

“不是,剛剛哥哥看上去好像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西然努力的想要解釋清楚,想了想,西然又補充道:“真的非常不好,好像要把這個世界毀滅掉一樣”,西然形容完之後,自己也傻了,她家哥哥沒事毀滅地球幹什麽,可,剛剛那個感覺真的很像。

西宮銀臉上的不悅消失了,轉向西然:“你說軒轅絕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

西然點點頭,西宮銀若有所思。確實,像他們這樣的人,那一張臉就跟雕刻出來一樣,冰凍成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冷漠。不會笑,自然也不會生氣,所以,不管是笑了還是生氣了,那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而這事情一定是至關重要,是在乎的。

西然看著西宮銀,道:“銀,你怎麽看上去心情這麽好”。

西宮銀斂了斂表情,淡定道:“有嗎?”

西然點點頭。

“那是你的錯覺”,西宮銀說道,現在白癡女人這麽維護那個軒轅絕,要是他如實說軒轅絕一定遇上大事了,這個白癡女人鐵定跟他著急,那他還怎麽看好戲。一想到西然自從跟軒轅絕相認之後就把他扔在一邊,西宮銀想要看好戲的興趣就更加濃了。

vos半島。

所有的賓客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紛紛逃入僅剩的教堂裏。外麵,直升飛機還在不停的轟炸,硝煙彌漫著,原本美麗的景觀此時此刻都變成了一片廢墟。

賓客們都惶恐的聚攏成一群,如同一種本能,聚在一起取暖似的。以至於和惶恐的賓客相比,夏薔薇和墨痕顯得格外突兀。

夏薔薇撇撇嘴,無聊的將腦袋靠在墨痕的身上,看著外麵還在被轟炸的廢墟:“小痕痕,這恐怖分子什麽時候能走啊”。

墨痕的眸子漆黑,卻堅定:“馬上”。

就在這時候,轟炸停止了,一架直升飛機在教堂門口停下,一個身著黑色阿瑪尼西裝的軒轅絕從外麵走進來,每一步都帶著冰冷的聲音,如同末世審判的神坻。

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定在夏薔薇身上,貪婪的,思念的,火熱的,吞噬的。

夏薔薇厭煩的皺了皺眉,帶著撒嬌對墨痕道:“真是的,我還以為是恐怖分子,沒想到居然是個麻煩”。

墨痕寬大的手包裹著夏薔薇的,應了一聲,那眸子看著軒轅絕,平靜冷漠,如同狼一般將殷絕劃分在自己地盤之外。

來參加夏薔薇婚禮的賓客們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自然是知道軒轅家家主軒轅絕的,此時此刻在這樣混亂的時候看見,這些個賓客更加的狂熱,簡直就是看見了救世主一樣。事實上,因為軒轅家顛覆性的力量,賓客們毫無疑問相信軒轅絕能輕易的擺平這些個轟炸的恐怖分子,而將他們平安的帶回去。

可憐一個個還不知道,他們眼中的恐怖分子正是軒轅絕,軒轅家的家主。

軒轅絕就那麽站著,直直的看著夏薔薇,如同千百年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終於見到了水,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麽看著,仿佛時間在霎那間定格,空間被凝固。

夏薔薇穿著的是一件素白秀花的婚紗,絲紗的裙擺長長的拖在地上,漂亮的不真實。她的臉上並未畫濃妝,是精致無比的淡妝,美好得宛若童話裏不染塵世的公主,天真浪漫。尤其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在經過這麽多年,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

忽然之間,殷絕說不出話來,六年,他整整找了六年,在這六年裏,每一天他都生活在絕望的深淵裏,痛苦的後悔的,心痛欲裂,每一分每一秒都撕心裂肺的瘋狂著,叫囂著。以前,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離開他的生活,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竟然是一件這麽恐懼的事情,好像拿走了他的心髒,剝奪了他的空氣,他心慌,他無法呼吸,他害怕,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不管他怎麽找,都找不到,就是連一點音訊也沒有,於是他不停不停的對他自己說,隻是一個夏薔薇,一個他厭惡的夏薔薇而已,這個世界就算少了一個夏薔薇,少了一個名叫夏薔薇的女人愛他,這個世界還有千千萬萬的女人瘋狂的愛著他,還有弱伍。

可是不行,就算他麻醉著自己跟弱伍結婚,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自己,他愛的是弱伍,隻要弱伍在他身邊就好了,可,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那樣瘋狂的絕望,那樣痛苦的窒息越來越眼中,簡直生不如死。

他不得不麵對,他不得不承認,他想念著夏薔薇,瘋狂的想要見到夏薔薇,哪怕夏薔薇隻是露出厭惡他的表情,他都想要看。

因為在經過這麽多年,經過這麽久可笑的折騰,他才驀然明白,對於夏薔薇,那不是厭惡,是愛,他不是終於愛上了夏薔薇,而是一見鍾情,在第一次夏薔薇飛蛾撲火般衝上來替他擋刀的瞬間,他就愛上了。

隻是,那時年級太小,不明白這樣一種獨特的,與眾不同的感覺就是喜歡,就是一見鍾情,自以為這樣深刻的感覺是一種厭惡,是比一般人更加讓他厭惡的感覺。

他不明白,他不懂,因為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那溫暖的情緒,更不要說是喜歡和愛了,有的是對這個世界的冷漠,寒冷,除去弱伍。

以至於他一直以為,對於弱伍的感覺,牽掛,就是愛。

其他的,都是厭惡。

可是當他可悲的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當他跟弱伍離婚的時候,夏薔薇卻已經離開他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了,窮其所有都找不到了。

而原來,再也找不到夏薔薇的時候,竟是如此的絕望,原來,他竟是如此深愛著夏薔薇,勝過夏薔薇愛他,勝過愛他自己的生命,勝過世間一切。

所以,縱然世間滄海桑田,縱然顛覆整個世界,他都要找回夏薔薇,因為,這個世界裏,唯有夏薔薇才能讓他感覺自己是活的。

許久,許久,軒轅絕看著夏薔薇,開口,聲音幹涸沙啞,卻情深似海:“我們回家”。

夏薔薇卻恍若未文,隻是懶洋洋的將整個身體靠在墨痕身上,撒嬌道:“小痕痕,我想睡覺”。

“好”墨痕利落的抱起夏薔薇,剛要走,軒轅絕的槍已經指在墨痕的太陽穴上,冰冷的開口:“放下她”。

瞬間,夏薔薇的眸子眯了起來,冷冷的盯著軒轅絕:“你敢?”

軒轅絕看著夏薔薇卻笑了,那笑寒冷無比,看著夏薔薇的一雙眸子卻是一片生疼,六年前,夏薔薇留給他的是厭惡,六年後,給他的是刺骨的寒冷,竟是冷到他的心髒都是痛的。

“夏薔薇,六年前我什麽都敢,六年後,我又有什麽不敢”。

夏薔薇也笑了,唇紅齒白的臉上笑靨如花,卻冷若冰霜,鋒利如刀刃:“你若敢,我就毀了我自己,在你麵前”後麵的一句話被放慢,顯得殘忍無情。

墨痕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夏薔薇說的話,平靜而不容反駁道:“別鬧”。

夏薔薇對墨痕奴奴嘴,一臉的委屈,但也隻限於委屈,絲毫沒有埋怨墨痕的意思,那感覺完全就跟新婚的妻子,對自己的丈夫言聽計從。

軒轅絕複雜的看著夏薔薇,這麽多年,他從未對夏薔薇說過喜歡,說過愛,等到他幡然醒悟的時候,夏薔薇早已經不見了,他這一句我愛你更是無人可說。可剛剛夏薔薇這句話的意思,擺明了是知道他已經愛上她了,可既然知道,又怎麽能如此無情的說出這樣的話,那麽的冷漠殘忍,好像說的根本不是她自己。

軒轅絕隻覺得胸口窒息的疼痛,可他依舊執著的看著夏薔薇,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一點說笑的痕跡,可是,夏薔薇的臉上一片冰冷,尖銳鋒利,她的眼神堅定,仿佛隻要敢碰一下墨痕,那麽,她一定跟你拚命,哪怕用她的生命,哪怕徹底的毀滅她自己。

執著槍的手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竟是讓軒轅絕在一霎那幾近拿不住槍。

“小痕痕,我們回家”,夏薔薇整個人都窩在墨痕的懷裏,如同慵懶的貓,不願再多動一下。

“好”,墨痕答應,簡潔的話語幹脆卻彌漫著深入骨髓的溫柔和放縱,就那麽如同看不見軒轅絕,看不見抵在他太陽穴上的槍一樣,就那麽抱著夏薔薇,走得毫不猶豫,卻腳步沉穩,不顛簸到夏薔薇。

教堂的另一出口,一架直升飛機正緩緩的降下來,好似早已經安排好的。墨痕抱著夏薔薇進飛機,軒轅絕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夏薔薇被墨痕抱著離開,眼睜睜的看著直升飛機緩緩升起,那漫天揚起的塵土彌漫住他的視線,隻能窒息的聽著轟轟的聲音。卻無法動彈一步,更無法真的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