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迫
“哼,還以為是什麽貨色呢,原來是比我們都還不如”忽然,一個侍立在最前頭的女傭開口,看著西然的神情藐視。
大廳隻剩下一排五個值夜班的女傭侍立著,每一個都是高挑豐滿的身材,漂亮的臉蛋。
“是啊,天天伺候著二少爺,前前後後的跟著,就跟條狗一樣,嘖嘖,這下場比我們還不如呢”第二個女傭瞧了瞧自己豔紅的指甲,帶著嘲諷說道。
第四個女傭接道:“做女傭就要有做女傭的樣子,該守的本分就要好好守著,什麽該想什麽不該想,也要好好弄弄清楚,別一天到晚做白日夢”。
西然將臉垂下,看著黑色大理石上反射出來自己的麵孔,淡淡的笑,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她早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的。
這古堡裏的女傭總是一批批的更換著,將年老色衰的替換成更漂亮的人,來來走走,可辱罵她的話,欺負她的事情,依舊是這麽一些的。
她唯一慶幸的,也就是她雖然是個女傭,卻跟她們這些簽訂合約的人不一樣,她們是過了兩年之後就都要離開,而她不是,她是自小夜老爺子撿回來的,從小,她就不曾讀過書,學習的東西也是如何伺候少爺,從某個封建的角度上說,她算是夜家家養的下人的,隻要二少爺不趕她走,那麽,整個夜家,基本上是不會再有人趕她走了的。
啪。站在西然身邊的第五個女傭忽然伸出腳,狠狠的踢在西然的腰上,瞬時就疼得西然麵無人色。
“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還真以為你是二少爺的女人了”第五個女傭不屑道:“就你這種樣子的,二少爺會允許你上他的床也就是一時之間的興趣,現在二少爺早就厭倦你了”女傭用腳上的高跟鞋尖指在西然的身上:“看看你這惡心樣,真是讓人倒胃口”。
西然沒出聲,依舊低著臉,任由身邊的女傭們在那裏侮罵她,任由那腳在她身上踩來踩去。
身體越來越難受,痛處也不知道是越來越清晰還是越來越麻木,時間被極其緩慢的拉長,讓西然覺得慢得仿佛是一整個世紀,隻能咬著煎熬著。
午夜。
五個女傭也有了些睡意,也就不再罵西然,都安靜了下來。
西然背對的精致的門,相通的走廊上的燈忽然被熄滅了,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察覺。
悠長,寂靜,空無一人的走廊,有一個修長的男人從另一端走過來,腳步輕緩,他的臉被籠罩在昏暗當中,透著寂寞,痛苦,身上還散發著濃鬱的酒味。
男人在離大廳還有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就這個位置,即便大廳有人看過來,因為灰暗的光線,也是根本看不見他的存在的。
男人的視線落在西然的背影上,那眸光死死的盯著那彌漫著血色的棉襖,目光沉默,拳頭一點點的握緊,再握緊,疼惜的吐出兩個字:“然然”,就這兩個字,仿佛穿透了深深的苦痛。
“然然”夜諺深沉而痛苦的呢喃,好像他這樣喊著西然的名字,就能將那地上跪著的纖細人兒擁抱進懷裏,給她溫暖,為她療傷,幫她擦眼淚。
他是那麽那麽的深愛著他的然然,可卻是愛的如此蒼白,什麽都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的然然一起痛苦。
三樓。
夜帝坐在落地窗前的軟椅上,背後的暗色像隻怪獸,正不遠不近的盯著夜帝,似乎隨時都準備將人整個吞噬掉。
他的眸子深藍,如海一般,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照片,視線落在照片上,幽深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