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割掉就好了!

陳果果沒料到像自己這等平凡路人甲,也有登上娛樂周刊首頁的那一天。

旗瀛拿著報紙來她家找她時,她正奮力地打著最後一包東西。

“陳果果,你和安泊很熟?”旗瀛把報紙攤在陳果果眼前。

陳果果掃了一眼,報紙首頁一行黑體大字赫然寫著,“鋼琴女王aurora後台密會小開男友?”“男友身份成謎,兩人牽手親密。”

照片正在當天他們在車庫時被狗仔們拍下的,安泊守在aurora身邊,兩人相貌出眾,看上去倒真像是佳偶天成的一對。

而自己這個活體背影牆,像黃花魚一樣溜邊,隻占了照片中極小極小的一條,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個人體。虧得旗瀛好眼力,照片都抽像成那樣了還能認出是她。

“上次在花隱吃飯的時候認識的,有些交情。怎麽了?”陳果果把報紙放在一旁,打算一會兒把它剪下來,帶回去給老媽鑒賞鑒賞。

“下個星期旗氏打算舉辦一場慈善晚會,因為有些很特殊的客人。所以想請安泊來做主廚。”旗瀛幫她把將箱子抱起來,讓陳果果可以拿膠帶把箱子裹好。

“哦?請他做主廚,直接找他就好了嘛,為什麽還要來找我?”陳果果停下手裏的活,不解地問道。

“已經找過了,不過他拒絕了。”旗瀛起身喘了口氣,“他拒絕的理由是,因為冠美開除了你,所以他很不開心,他想要替你出頭。”

陳果果呆若木雞,安大廚乃到底在想些什麽?

像替她出頭之類的話,讓旗燁或者夏末來說,都不覺得有什麽突兀,不過安泊……安泊怎麽看也不像是能講出這種話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呃,這個。”陳果果有些為難,交錯著手指說道。“真的不是我指使他幹的。”

旗瀛點點頭,“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不過想麻煩你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

陳果果覺得這事怎麽想都有些匪夷所思。“一定要請他做主廚不行嘛?B市那麽多西餐廳,難道就找不到西餐廚師了?”

“廚師倒是有很多。”旗瀛的眉頭皺成個“川”字形,“不過那些人哪裏比得上安泊名聲在外?如果是普通的宴會,能湊合也就湊合了。但這次旗氏請的是意大利霍斯家族的人……你知道霍斯老板本人有多挑剔?”

“啊,我當然知道,原來是那個老變態……不對……老紳士要來啊……”

陳果果一想起霍斯安德森那個老頭,一個腦袋簡值要變成兩個大。

這位先生一大把年紀,不說好好在家修身養性,抱抱孫子過點太平日子,成天就喜歡弄些逼良為娼的事情。仗著自己手裏有幾個臭錢,專愛禍害小姑娘。

上次來冠美談生意的時候,把秘書科的一個小姑娘堵在辦公室裏上下其手,調戲XX,要不是那個小姑娘拚了命抵死不從,隻怕早就被他吃幹抹淨了。

聽說霍斯先生還有幾位公子,一個比一個賽著不是人,外麵說他們是風流多情,其實就是不要臉。

“他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安泊在國內,指名點姓讓他來主持晚宴。旗氏明年30%的生意攢在霍斯手裏……所以……”

旗瀛的神態很是疲憊,內有內患,外有外憂。他隻是一個人而已,撐到現在,幾乎到了極限。

陳果果對自己前老板,就算是沒有癡情,也有恩情。總不忍看他被活活壓死。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去和安泊說說,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讓他幫旗氏過了這一關。”

與安泊自從前幾天鋼琴演奏會上一別之後,陳果果就再沒見到他。

不是安泊不想見她,而是她有意躲著安泊。

雖然安泊說不著急,隨她去做決定,但見了他,她仍然很不安。總覺得欠了這個溫良的男子些什麽。

陳果果想著在自己離開B市之前,怎麽也該去和夏末道個別,於是就打車到了夏末的診所裏。

診所外麵站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看到陳果果過來,立刻賊眉鼠眼地用餘光打量著她。

陳果果被瞧得心神不寧,飛快地跑進診所裏麵。

診室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從半開半闔的門縫之中,傳來夏末清婉的聲音。

“……總是軟軟的,硬不起來……個頭兒也小……顏色也有點發黑……嗯,不用擔心,把它割掉就好了!”

這到底要把什麽割掉啊割掉啊割掉啊?!

陳果果心裏好奇的要死,又不能進去。隻按捺地坐在一旁,不一會兒從診室裏走出個男人,對夏末千恩萬謝之後,眉飛色舞的離開了。

“咦?你什麽時候來的?”夏末瞟一眼陳果果,隨後又回到診室裏。

陳果果跟著她進去,八卦的問道。“那個人得了什麽病啊,要把什麽割掉?割掉了,那還能長出來嘛?”

夏末正趴在桌子上專心地在本上寫著什麽,聽到陳果果的話,忍不住抬起頭鄙夷地看著她。

“陳小姐,看你個子不大,思想很複雜嘛?你覺得割掉什麽?”

陳果果立刻做羞澀少女狀,“我怎麽知道……人家還小呢……”

“哪裏小?”夏末問。

“討厭了……告訴人家……”陳果果繼續少女。

夏末停了筆,把本子放到一邊。“既然你這麽小,直接告訴你怕玷汙了你純潔的靈魂,來,我先給你猜個謎語,你猜出來了,我就告訴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