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57有老公在,老公不會讓你吃虧

程嘉善是從不幹涉琳琅的職業規劃,他也不是那種覺得女人結婚後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古板男人,如果琳琅覺得不願意和社會脫節,想繼續工作,他沒有任何意見。

並且,有獨立主見的女人,在他看來似乎更加可愛和有趣。

“行,到時候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悅

程嘉善說完,就開始打哈欠,他有點困了,想要早點休息,可是琳琅一聽他這麽說,不由得開玩笑挖苦道,“咦,你不是挺忙的?你這麽忙,哪兒來時間幫我?”

程嘉善一聽,先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抬手戳她腦門兒,“你是我老婆,你讓做的事不幫你做,那是要遭天譴的。”

“那之前讓你幫忙管理我爸的公司,你怎麽無動於衷?”

“你們家的事就該你們家的人自己接手,再說當初我拿十億換你手上的股份,擺明就是為了幫你救紀希一家,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麽?”

程嘉善摟著琳琅鑽進被窩裏,順勢捏她的腰,弄得琳琅很癢,咯咯咯的笑起來,罵他,“你壞死了!”

“我壞?你不照樣喜歡得很?攙”

他故作正經咳咳兩聲,道,“剛才是誰一直在耳邊叫我,說不要停?”

琳琅要瘋了,翻身騎在他腰上,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再說了!”

程嘉善拉開她的手,爽朗的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睡覺。”

琳琅重新躺下來。

躺在程嘉善的臂彎裏,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但她還是睡不著,一想到過完年就要回公司跟二叔“奪權”,心裏就無限的隱憂,她可不想把一家人的關係鬧得很僵。

琳琅有一個打算,就是說服那些董事,是不是能讓父親重回公司……但這事有點不現實,畢竟父親手上的顧氏股份不多,他沒有任何任何優勢。

算起來,琳琅的股份跟二叔手上的差不多,除非是二叔自動放棄董事長的位置,不然,她怕自己也是沒有勝算。

“在想什麽?”

良久,程嘉善睜眼,看見琳琅睜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完全沒有睡意,而且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問她。

琳琅搖頭,不想自己的煩心事打擾他的睡眠,“沒事,睡吧,明天咱們還要去掃墓呢。”

“是不是在想公司的事?”程嘉善問。

琳琅沉默許久,到底是點了頭,程嘉善歎氣,拍了拍她的背,“工作上的事情,等工作的時候在想,過年就好好的過年,行嗎?”

“可是……”

“別在可是,你心裏的擔憂,我心裏有數。”

程嘉善親了她的額頭,再一次寬慰道,“乖,有老公在,老公不會讓你吃虧。”

……?……?…………

……

年三十這天顧佑禮在家裏吃過了年夜飯再出門的,他不願留在家裏,是因為覺得爸媽現在變得特別煩人。

老爸成天的算計著琳琅家的家產,老媽一天到晚都叫他去相親,現在的情況跟嘉好還在的時候不同,但他依然是不想回家,每回家一次,心裏的煩躁就更多一些。

長此以往,惡性循環,顧佑禮現在寧願自己獨自一人。

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是大團圓,他一點都不羨慕,酒吧裏依舊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今晚施燃這裏有特別節目,說是來了幾個俄羅斯姑娘跳豔-舞。

顧佑禮對這些自然是沒有興趣,但因為這噱頭,酒吧裏生意一好,顧客更多,自然也就更熱鬧。

而顧佑禮要的就是這熱鬧。

“你他媽的過年跑來這兒喝酒,沒病吧你,不去陪你爸媽?你妹妹?”

施燃和顧佑禮站在角落裏,看舞台中央的漂亮妹子扭著臀又唱又跳,他一手搭在顧佑禮肩上,一人一瓶啤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回去幹嘛呀,耳根子不清淨,煩。”

顧佑禮仰頭喝了口酒,撇唇笑了笑,又道,“還不如到你這兒來蹭酒喝。”

施燃冷冷一笑,抬肘撞他胸膛,“老子這裏的酒也是要給錢的,那天老子看了下賬簿,你他媽都欠了三萬多了,不打算給錢就賣身好了,反正這裏富婆那麽多……”

顧佑禮又喝了口酒,笑道,“行啊,隻要有富婆看得上,你立馬去給老子談價錢。”

“……”

施燃瞪了他一眼,沒再吱聲,但顧佑禮還來真了,“陪喝十萬,陪睡一百萬,包夜一千萬,就這個價,給老子掛牌!”

施燃咬牙切齒盯著他,“你他媽皮癢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抽你!”

顧佑禮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拍拍兄弟肩,“你讓老子賣,老子真要賣你他媽又舍不得,你說你煩不煩!”

淩晨一點多,紀希從家裏過來。

之前跟佑禮約了喝酒,但家裏老人總是要陪的,所以也就過來晚了些,

今晚,這仨大概是要不醉不歸了。

人家施燃是有家室的人,他老婆小曼就在那兒看著呢,就想看看這仨家夥今晚到底要怎樣!

從一點到四點,那三個男人在那裏從幼兒園聊到高中,從初戀聊到結婚,聊了整整三個小時,滿地的啤酒瓶,最後全都倒下了,不省人事。

小曼氣炸了,她可是孕婦,她這才查出來懷孕一個多月,施燃這孫子是打算氣死她嗎,她一個人怎麽帶得走三個大男人?

最後她索性懶得管了,讓酒吧經理送她回家,施燃跟另外倆混蛋愛喝多久喝多久。

清晨,七點多鍾光景。

顧佑禮被生物鍾鬧醒,一睜開眼,是滿屋子狼藉,昨夜的放縱曆曆在目,看著眼前仍在熟睡的施燃,不禁抿唇淺笑。

紀希人沒在這兒,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佑禮報複性的狠狠捏了一下施燃的臉,然後去外麵看看紀希還在不在。

冷風刺骨,紀希一個人站在外麵的露台上,手裏拿著一盒純牛奶,背對著裏麵,佑禮過去的時候,他就那麽站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酒是醒了,隻不過腦袋生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宿醉過。

佑禮走到欄杆前,紀希轉頭看他。

眉心還是擰著的,估計他比佑禮更頭疼,因為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如佑禮,昨晚掛得也比佑禮早。

“怎麽樣,醉過之後是不是發現,其實事情一點都沒能解決?”

紀希摁著生疼的眉心,好不容易擠出一抹笑來,將手裏的牛奶遞給佑禮。

佑禮眉頭緊鎖,結果牛奶喝了一口,然後嗬嗬的笑了。

他抬頭看紀希,頓了頓,他歎了歎氣,“有什麽辦法,總是得要給自己找些樂子,跟你們在一起,除了打球,就隻能喝酒了——施燃晚上要做生意,他也喜歡喝酒,那就喝酒啊,並沒有抱著一醉解千愁的心態。”

紀希點點頭,“那就最好。”

“你呢,看起來也不太好。”佑禮繼續喝牛奶。

“嗯,是不太好。”

紀希也歎氣,無奈的搖頭,“一會兒要回去接孩子跟我爸媽去公墓,你也知道的,每年有兩個時候是我們家最難過的時候,一是清明,二就是年初一,因為要去給我大姐和姐夫上墳。”

當年紀寧和丈夫空難離世,留下年幼的秋桐,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那麽優秀且年輕的女兒英年早逝,紀家父母每每思及於此都會無端落淚——更別說秋桐,七歲的時候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到了去給父母掃墓的時候,每次都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

佑禮眨了下眼睛,問他,“秋桐到現在還不知道她不是你們紀家的孩子?”

紀希搖頭,“也不算是不是吧,從小就在咱們家長大,好歹一出生就叫我大姐一聲媽,我大姐跟她爸又是夫妻,於情於理,也算得上咱們紀家的人。”

“那,要是她親媽來找她,如何?”

“想都不要想,這會害了孩子。秋桐在我們家好好兒的,突然來了一個媽……”

紀希一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疼。

當初大姐認識姐夫比秋桐她母親認識得更早,也比她愛得更早,隻不過那個女人更有手段,更懂男人喜歡什麽,於是秋桐父親自然而然和她結了婚。

後來她認識了別的男人,有了外遇,離了婚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堅持要生下秋桐的原因不是她舍不得這個孩子,而是因為她自身,要是不要秋桐,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就是那麽自私,生了孩子又不想養,紀寧心地善良,和丈夫結婚後留下了秋桐,所以由始至終,秋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媽其實不是她一直以為的那一個,紀家的人也沒打算讓她知道,為了這個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那些灰暗的東西還是永遠埋在地下比較好。

紀希不願再說這些事,拍了拍佑禮的肩膀,“出去找地方吃個早餐,餓死了。”

“行啊,去叫醒施燃。”

“他?”

紀希淡淡一笑,“算了,他還得早點回去跪鍵盤,他老婆估計拿著狼牙棒在家等著他。”

……

……

年初一。

程家一家人早上約了九點在公墓,但是所有人都來得較早,來的時候,程嘉言,程嘉善,程嘉行,也包括榮總管,一人拿了一束白菊花。

今年嘉好沒有回來,榮澤也去了羅馬陪她,昨天二人還給國內視頻電話,兩個人在那邊過得和開心,讓家裏不要擔心。

大姐就是覺得嘉好應該回來過年,不想見顧佑禮,不見就好了,法治社會,難不成誰還能綁了誰不成?

但嘉好有自己的想法,大姐也不好開口真要逼她回來,到時候大過節的弄得大家都不開心,那就不好了。

這是郭燕聲作為家屬第一次來看望程家父母,陪在程嘉言身邊,他是一個好丈夫,也是程嘉言肚子裏孩子的好父親。

郭燕聲走最後,他在程家父母的照片麵前,對他們說,“爸媽就放心,我會照顧好嘉言,我會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程嘉言極少見他這麽煽情的,忍不住鼻子泛酸,一個勁兒的拉他,“走啦走啦,爸媽知道了。”

昨天是年三十,程嘉言沒有跟郭燕聲回他們家吃年夜飯,而是在自己家,和阿行、榮總管一起吃的。

晚上露莎有過來睡,有露莎陪她,講笑話逗她,她也算是比較開心。

郭燕聲昨晚沒有露麵,是接近淩晨的時候跟她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說走不了,爸媽非要他留下,他說,要是實在不行,就等爸媽睡了再過來陪她。

程嘉言這個人,平時是有點折騰人,但是大體上她還是明事理,像昨晚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郭燕聲他-媽在跟她較勁,她就是要顯擺在她兒子心裏娘比老婆重要。

沒關係,愛咋咋的,程嘉言也不想跟一個老太婆計較。

她好言好語對郭燕聲說,“你就在那兒過夜吧,我這邊有人陪,不礙事。”

郭燕聲還是想過來,她沒好氣的說他,“你得了,可別為了我鬧得你家整個新年不愉快。”

其實一開始郭燕聲是打算帶程嘉言回郭家的,但是程嘉言不願意去:郭家父母都沒開口,她這麽跟了去算什麽?

這年頭,誰還需要誰的認同不成?管他們認同不認同,她都是他們兒子的媳婦兒,是他們孫子的媽!

但是今天早上,郭燕聲離家時,他爸特意來找過他。

意思是,現在他跟程嘉言也結了婚了,大過年的,不帶回家,那些親戚朋友知道了,可是要笑話的。

郭燕聲的父親是那種有著根深蒂固刻板思想的老年人,覺得媳婦兒要是娶回家了,就該聽他們父輩的,不管她在外麵有多高的地位,但一旦進了郭家,是郭家的媳婦兒,就該好好聽從長輩的安排……開玩笑麽?程嘉言能容忍麽?

今早郭燕聲一來就說了,說爸媽要她過去。

程嘉言一聽就笑了,哦,平時沒有把我當你家媳婦兒,一到過年了,家家團圓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你想起要大團圓啦??去就去吧,但是人人都得有個底線,程嘉言的底線就是,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三分,你要是一直給我擺個臉色,真拿自己當太後太上皇的,你不尊重我,我自然也不會尊重你。

“一會兒到了家,甭管爸媽說什麽,你就撿你喜歡的聽,知道麽?”

郭燕聲脾氣好,開車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安撫程嘉言,畢竟她現在大著肚子,要是一個不高興動了胎氣,那可就麻煩了。

在郭燕聲心裏,孩子事小,老婆事大。

他和程嘉言兜兜轉轉經曆了這麽多年才有機會在一起,他可經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程嘉言看著車窗外,嗯了一聲。

她可沒把去他家當一回事,她都想好了,要是郭燕聲他母親還像之前在醫院那樣囂張跋扈,動不動就冷嘲熱諷,她也不跟她硬碰硬,轉身走了便是。

惹不起,還躲不起??她現在的脾氣已經是收斂多了,小則為了孩子,大則為了郭燕聲。

但她都懶得跟郭燕聲說這些,說到底他也是他爸媽的兒子,俗話說得好,媳婦兒沒了可以再找,爸媽可是隻有一個,她也不願意把他逼得左右為難,到時候難受的,也還是她自己。

到了郭家,意料中的,郭燕聲的父母照舊是那種“你來不來都無所謂”的態度。

看這樣子,他們表現得倒像是程嘉言自己上趕著要來他們家??程嘉言到底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臉上一直帶著笑,郭母象征性的給她一杯熱水對她噓寒問暖的時候,她都笑著說謝謝。

初到貴地,程嘉言懂事的,也給兩位長輩拿了紅包,紅包外麵四個大字:新年快樂。

她不知道郭家這邊的習俗是怎樣的,至少在她們家,她看得多了,也知道晚輩過年給長輩拿錢是理所應當的。

郭母也沒虧待程嘉言,從房裏拿出一個錦盒,錦盒裏是一隻價值連城的玉鐲。

她給程嘉言戴在手上,一邊說,“哎呀,咱們家娶兒媳婦兒,絕不會虧了你,省得啊,外人覺著咱們郭家占了你程家便宜。”

程嘉言一直笑臉。

郭燕聲大概也是覺得母親這話過了,他在背地裏捏了捏程嘉言的手,意思是,不要把媽的話放在心上。

程嘉言視線落在腕上玉鐲上,片刻後,她笑著對郭燕聲的母親說,“謝謝媽媽。”

郭燕聲可算是鬆了口氣。

這個第一回合,沒有論輸贏,大概打的友誼賽……

……

……

今晚大姐不在,榮總管也跟朋友出去聚會了,家裏很是冷清。

阿行和露莎從外麵回來,一邊嗬著氣,一邊聳著脖子轉身關門,“就咱倆在家,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露莎蹙眉盯著他,等到他走過來摟住她的腰,這才罵他,“以後好好說話,你要是一直這樣,萬一我們倆有了孩子,那孩子聽了,還不跟著你學?”

阿行嘻嘻哈哈的笑,沒個正經。

見露莎那麽嚴肅,他咳咳兩聲,道,“知道了知道了,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說完他小聲問,“那,今晚要那啥嗎?”

那天晚上回來,一路上兩人都心照不宣了,甚至半路上阿行還下車去買了避-孕-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那晚一直沒成。

一直拖到今天,阿行越發難忍,他覺得他要是再不把露莎搞定就會顯得自己很弱智。

“你先去洗澡。”

露莎臉紅著推了他一下,他不動,她抬頭瞪他,“你幹嘛啊?”

“我想跟你一起洗。”

“……”

露莎的臉蹭蹭的越來越紅,她背過身去,“自己去洗,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為什麽?”

“不為什麽?”

“你不覺得那很有情-調嗎?嗯?露露?莎莎?嗯?”

“你好煩呐!”

露莎轉身,雙手狠狠地推他,一直把他往浴室推,“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等到阿行關上了浴室的門,露莎背靠著門做了個深呼吸。

她還是chu女,盡管早就習慣了阿行奔放的說話方式,但是要跟他真槍實彈的來這個,她還是有些怕的。

那晚上阿行好幾次都不成,問題不在他身上。

是她怕疼,是她一個勁的退縮,最後把阿行氣得火大,他就跑去外麵抽煙去了。

但是今晚好像躲不掉了。

露莎又期待,又退縮,她雙手抓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