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0想抱著琳琅好好的親吻她

如程嘉善所料,競標的順序,融創排在司徒集團前麵。

當融創的工作人員走到台上去演示公司資質的時候,馮婧背心裏直冒汗。

她已經豁出去了,從她把司徒姍的標底交給程嘉善的時候開始。

然而,事情與她想的有所偏差,融創的競標文件與司徒集團毫不相幹。

她呆坐在原位,好半晌才緩過神,不由得轉頭看向後麵幾排正襟危坐的程嘉善,在這一刻她才徹底明白程嘉善的用意逆。

……

…鼷…

下午三點,馮婧去了司徒姍的別墅。

她挑好時間來的,這個時候,司徒姍剛好午睡起來,她坐在輪椅裏享受她的男寵給她按.摩,閉目養神,看那樣子很是愜意。

馮婧就站在她身後不到一米遠的位置,待她揮手示意那個肌肉發達的男人離開後,這才開口,“競標結果下來了,如您所願,成功拿下此次的政.府項目。”

司徒姍嗯了一聲,隨手拿起一旁的青花瓷杯子,喝了口水果茶,這才緩緩轉動輪椅回過身來麵對著馮婧。

她笑著,打量馮婧。

她這種要將人看穿的眼神,讓馮婧渾身不自在。

“你們大陸有句老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她開了口,在說這話的時候,馮婧點了頭。

頓了頓,她又道,“馮婧,你是我的人,我也看出了你的真心,你放心好了,你父親在裏麵一定會安然無恙。”

馮婧微微躬身,“謝謝司徒小姐。”

“我給了你一次機會出賣我,你卻沒有,你很聰明,知道什麽是自己要的。”

司徒姍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示意馮婧過去給她點燃。

馮婧看懂了她的手勢,拿起打火機,彎腰,給她點了煙。

她將那支七星放在唇邊,眯眼淡淡吸了一口,又道,“司徒集團內部明爭暗鬥,我父親過世得早,我一個女流之輩,可以說身邊荊棘叢生,不怪我疑心重,是這世上真沒幾個人值得我信任。”

“我被最親近的人背叛過,也包括最親密的朋友,馮婧你說,我還能信什麽人?”

“招標過後你也知道了,有兩份標底,給你那份自然是假的,你不要怪我,在沒有分清敵我之前,小心為上策。”

她說完又開始抽煙,吞雲吐霧的,整個房間都是煙氣。

馮婧站在她麵前,看著這個在沒有經過精心裝扮的時候麵容明顯蒼老的女人,心下產生幾分同情。但一想到她對程家一家人做的那些齷齪事,那極少的同情漸漸的也就淡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她太壞,壞到即便馮婧想昧著良心跟著她做事都實在做不到——馮婧看著她這副冷清落寞的樣子,隻能感慨,她是咎由自取,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哪種男人招架得住?

她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馮婧,“程嘉善走了嗎?”

馮婧回到,“他已經很久不與我聯係,我對他的事毫不知情。”

於是司徒姍便笑,“把我的手機給我拿過來,今晚我這兒沒人,他不來陪我,誰來?”

……

……

程嘉善在回酒店的途中接到司徒姍的電話,當時,程嘉言就坐在他身側。

他接電話的時候程嘉言一直盯著他,從他說話的語氣,神態,她幾乎能猜測到打給他的人是誰。

直到程嘉善說了句“晚上見”,掛斷了電話,她冷聲開口,“跟誰晚上見?”

程嘉善直視前方,沒有吭聲。

程嘉言瞧著他,忍耐敘舊終於是按捺不住內心怒意,“程嘉善你要是敢去見那個女人,那就不要回來認我!”

他還是沒有說話,側臉對著她,在程嘉言眼中,像極了做錯事又極其倔強打死不投降的孩子,他小時候就這樣,沒少讓她操心。

她的語氣到底還是軟下來,扯了扯他的袖子,道,“阿善,為了你自己,不要再去見那個瘋女人。你長大了,大姐管不了你了,但是大姐看著你作踐自己,心裏疼。”

片刻後,他緩緩轉過頭來,伸手,將大姐的手攥在掌心,“我從來沒有作踐過自己,從過去,到現在,大姐你要信我,我是一個男人,我丟掉的尊嚴,我會一點一點的拾起來,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老婆,你說,是不是?”

程嘉言聽得雲裏霧裏,“阿善……”

他露出淺淺一笑,“不要再問我,我心裏有數。”

……

……

是夜,司徒姍別墅。

程嘉善手裏端著一杯紅酒,背靠著陽台的欄杆,麵對著輪椅裏笑看著他的女人。

司徒姍杯中的酒已經快要見底了,她伸手,示意程嘉善再給她斟上。

“每次來你這兒有個好處,好酒是喝不完的。”程嘉善說。

“那你以後可要常來。”

程嘉善在她麵前蹲下,她的手,自然而然的,伸過去撫~摸他的臉頰。

程嘉善眼中泛著桃花,他笑起來,可以說有一種讓任何女人迷醉的本事,司徒姍也不例外,她咬著下唇靜靜的瞧著這張漂亮精致的男人臉,開口叫他的名字,“阿善,跟十年前比起來,你更好看了。”

程嘉善低低笑了兩聲,拉開了她的手,隨即便站起來,單手揣在褲兜裏,轉身背對著她,喝了口酒,他笑道,“男人好看有什麽用?”

她也笑,在他身後一連串的嬌笑,“是呀,好看不中用誰還喜歡?我們阿善就屬於好看又好用的那種男人呢……”

程嘉善麵對著外麵一望無際的夜空,心在這一刻沉下去,臉上的笑意卻還在,“你倒是了解我。”

“我當然了解,”

司徒姍將輪椅滑到他的麵前,離得他更近了,她說,“還了解得很深刻,不然,我又怎會對你念念不忘?”

那一刻,程嘉善恨不得掐死她,他麵帶笑意微微轉頭,和她四目相對,“又跟我說這個,你明知道我膈應。”

司徒姍笑著攤手,“膈應什麽?我這麽喜歡你,你有什麽好膈應的?瞧瞧那些男人,一個個的巴望著我寵他們,也就隻有你敢在我麵前耍性子……不過你耍性子也是我慣出來的,所以說男人跟女人一樣,不能太寵著,太寵你,你就恃寵而驕了。”

程嘉善聞言,嗬嗬嗬的笑起來,笑了一陣,他把自己喝過的酒杯拿到司徒姍的嘴邊,“我是不是還得對你感恩戴德?嗯?”

司徒姍的唇接近了杯口,就著他喝過的地方,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進,末了笑著說,“那倒不用,隻要,你好好回報我就行。”

她的手摸上了程嘉善的腰部,慢慢的,試圖將他的襯衫下擺從褲腰裏抽出來,程嘉善扼住她的手腕子,“要也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

“都說了來日方長,你稍微忍一忍。”?他故作無奈的摁了摁眉心,又道,“你也知道今天融創敗給你們司徒集團,我心情不大好。”

聞言,司徒姍收回自己的手,十指交握在一起,唇角微微揚起,“阿善,不要跟我耍花樣,競標失敗,根本就不是你不跟我上.床的理由。”

他皺眉,“我要說就是呢?”

見他好像是真的在生氣,司徒姍也稍微軟下來,哄到,“好了好了,你消氣,今天我們不說這個,來,我們喝酒。”

……

……

當晚,程嘉善坐淩晨的飛機回了內地。

程嘉言是下午回去的,阿善沒有回家,她吃不下也睡不著,餓著肚子,一直等他等到天都快亮了。

她坐在客廳裏,一想到阿善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曾經竟被司徒姍糟蹋過,就忍不住要掉眼淚。

還有嘉好,明明就是那麽純潔的一個女孩兒,十一年前,她才多大?就這麽被那個賤女人給徹底的毀了。

程嘉言就是受不了這個,自己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一個個的都長得那麽好看,明明都是應該有幸福生活的人,到頭來都變成這個樣子,而且都是因她而起,她怎能原諒自己?

就在她紅著雙眼想起過去那一幕幕的時候,門外有了咳嗽聲,她將視線轉到門口,沒多久,有人開門進來了。

程嘉善在外麵就看見客廳的燈亮著,他猜到是大姐在等他,沒想到還真是。

“可別告訴我昨晚你整晚在這兒?”

程嘉善換好拖鞋進屋,雙手插在褲兜裏閑閑的走到程嘉言跟前,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你現在開始打算過美國人的生活?”

“別貧嘴!”

程嘉言站起來,拉著程嘉善上看下看,眉心皺緊了,問他,“你最好別讓我知道她對你做了什麽!”

程嘉善笑,“大姐,她一個半殘廢,要是我不願意,她能把我如何?”

“以前她不是……”

“不要再提以前。”

程嘉善做了個打住的收拾,道,“我很累了,我得上樓去休息。你也去睡會兒,十點鍾還要開會。”

“阿善!”

“大姐,我已經不再是孩子,不需要你事事擔憂,”

他人走到樓梯口,手放在扶手上,回頭看著依舊站在客廳裏的女人,“你累了這麽多年,早就該停下來。”

程嘉言眼中泛著霧氣,就快凝結成淚,她哽咽著說,“大姐看著你們過得不好,心裏不好受。”

他聽了卻笑,搖搖頭道,“誰說的?誰說我們不好了?阿行談戀愛了,嘉好有佑禮,我……”

他已經轉了身,一步步的上樓,背對著大姐歎氣,“看來隻有我比較倒黴。”

回到臥室,寬敞的房間裏,一切照舊。

但是,她不在。

程嘉善將外套扔在貴妃榻上,人靠著落地窗看著屋子裏的陳設,手裏一根煙,背後是漸漸泛白的天際,他看著這屋子裏的陳設,想起琳琅還在時候的樣子……他垂眸,將香煙遞到了唇邊。

這幾個月他人不人鬼不鬼,連個正常生活都沒有,他的情緒是壓抑的,苦悶的,但他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承受不下來,那以後又如何能給琳琅安穩的日子?

琳琅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在她看見宋佳璿摟著他的腰的時候。

她那句“你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跟扇了他一巴掌沒有區別了,因為他曾經跟她說過,他這個人其實不好色,也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才會有那種念頭——所以他在琳琅麵前跟其他女人那個樣子,琳琅會信嗎?除非他以前根本沒有說過一句真話。

琳琅就這麽走了,一句話都沒在和他說。

她一個人,既要承受周圍的流言蜚語,又要承受他不在時候的寂寞孤單,程嘉善多想去找她,然後抱著她好好的親吻她,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搞的那些事,與其說是做給琳琅看,倒不如說是做給司徒姍看,他越齷齪,司徒姍也就越高興,也就越相信他是真有心要和琳琅離婚。

琳琅那麽聰明,她明白得很,她不說,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有口難言,她在他這裏受了太多的委屈,所有難受都往肚子裏咽,程嘉善一想到這裏,簡直就好像被人拿刀捅了心尖子。

他這個丈夫,做得太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