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忍不住逗他道:
“在山裏撿的。”
“啊?山上還有雌性撿?”龜武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他跟著村裏的雄性獸人,上山打獵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見過誰撿到雌性啊。
莫不是於星和別的雄性生的崽子?騙他說是撿的。龜武懷疑的看著河邊的兩人。
“是啊。”於星肯定的點點頭。
見龜武還呆立在原地,她催促道:
“別看著了,快來幫忙去這些魚蝦都搬上去。”
“哦。”
龜武聽話的走下來,經過小幼崽時,眼睛忍不住看過去,看了眼小幼崽,又看了眼於星。
但是,兩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就算是再像父獸的雌性,總歸都會繼承一點母親的特征。
難道真是於星在山上撿的?
龜武越觀察兩人,越覺得隻有這個可能了。
山上真的有雌性撿?!
有了龜武這個大力龜的存在,隻用了一趟,就將所有東西都搬了回去,到了平坦的路段,眾人還搭了一趟順風龜。
因為小幼崽初來乍到,且今天收獲相當之豐盛,於星特地準備了一頓歡迎宴。
主食,於星用的是讓狼煦手工一粒粒脫掉殼的大米,煮出來的香噴噴的米飯。
菜肴主打湘菜係,一共三個菜:小炒黃牛肉、鯽魚湯、家常小魚小蝦,以及廣式飯後甜點:蜂蜜桃膠糖水。
照舊是於星主廚,龜武負責切肉和清理鯽魚,崽子們負責把小魚小蝦清洗幹淨。
趁著大家都在忙活的時間,於星先淘米將飯蒸上,接著拿出一把桃膠,用熱水泡發上。
切好辣椒,龜武的牛肉也切好了。
於星拿起石鍋,舀一大勺豬油放入鍋中,等豬油融化燒熱,倒入牛肉片翻炒均勻,待肉片熟透變色,撈出,放入切段的青紅辣椒,炒出香和辣,加入炒熟的肉片,一起翻炒,出鍋前撒上少許鹽。
“娘親,小魚和小蝦。我們都洗好了。”
“好~你們去旁邊玩一下,很快能吃飯啦。”
“嗯!”
將小魚小蝦從水中撈出,稍微甩幹水,倒進油熱的石鍋中,水和油一接觸,瞬間四處飛濺,於星忙用鍋蓋擋住了,快速的翻炒著。
高溫下,水很快被蒸發,隻餘下炒變了色的魚和蝦,將魚蝦撥到一旁,倒入切成小段的青紅辣椒,炒香後,均勻的翻炒,撒上鹽粒,出鍋。
相比較下,鯽魚湯的做法就要簡單的多,把清理好的鯽魚放入熱油中,煎至兩麵金黃,倒入熱水,蓋上鍋蓋燜煮。
鯽魚湯在鍋中慢慢熬住出鮮香味的時候,六人已經坐上飯桌,吃上了絕配的米飯和湘味小炒。
白天學著於星的樣子,將牛肉和辣椒放在米飯上,一口吃了進去。
吃到牛肉和米飯時,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太好吃了!她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她幸福的眯著眼,繼續咬下一口,一股嗆人的辛辣味傳來,白天大聲的咳嗽了幾聲。
於星給她倒了一杯水,白天立馬抱起水杯,大口大口喝起來。
喝完後,辛辣味漸漸散去,她的舌尖又忍不住想繼續嚐試剛剛的味道。
於是,這頓飯白天基本是在喝水和吃辣椒之間循環。
等到大家都吃完飯,於星看著白天鼓鼓的肚皮,都分不清她是喝水喝飽的還是吃飯吃飽了。
趁著龜武還在,於星讓他幫忙提了幾大桶水過來,她準備給崽子們好好的洗一洗。
特別是新來的小幼崽。
因為裏屋沒有專門的澡堂,於星把裏屋的客廳兼廚房當成了臨時的澡堂。
之前讓龜武幫忙挖掘的特大號水桶終於派上了用場。
於星一個個崽子洗,洗到最後,她的手都有點抬不起來了。
將崽子們一個個抱到**,於星這才有時間給自己收拾一下。
簡單洗了一下手和腳,於星又將下午讓龜武幫忙切割好的石板,格擋在了睡覺的洞穴中間。
現在有了小雌性的加入,於星覺得還是得讓他們養成男女有別的好習慣。
等崽子們都睡下,於星輕手輕腳來到外間,移開角落處蓋住地窖的石板。
漆黑一片的地窖中隱約能聽到極輕的呼吸聲。
於星拎著火把跳了下去。
被捆住雙手雙腳,且試了幾天藥的黑力看上去狼狽極了。
於星沒有任何遲疑的,將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調製的麻痹藥粉混成的水,塗在了黑力的手臂和腳踝處。
做完這一切,她靜靜等待藥效的發作。
不過一分鍾時間,黑力身上被塗抹藥水的地方,腫脹了快一倍不止,並且他的身軀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很痛苦。
於星一一記下。
記錄完,給黑力留下一個生紅薯,於星撐著地麵出去了。
從抓住黑力開始,於星每天都會用他試驗藥劑,而一個紅薯能保證他不餓死。
至於再好一點的待遇,對待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於星覺得她現在的做法已經相當仁慈了。
回到裏間,於星進了右側的房間,這個洞穴很小,隻放了一個草編的坐墊和一張書桌。
是於星平時複盤和修煉的地盤。
盤腿坐下,於星拿出了今天收獲到的一大把晶核。
揭開獸皮袋子,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那麽多的晶核呢?!
此刻,裏麵除了一枚藍色晶核、五枚綠色晶核,其餘加起來上百枚的赤色、橙色、黃色晶核全沒有了。
於星一下想到今天她帶了棵桃樹進空間的事。
之前她就懷疑空間吞了她的晶核。
將剩下的晶核包起來,放到角落處一個隱蔽的設置中。
於星閃身進了空間。
遠處的農田中,昨天還隻有手指粗細、幾厘米高的綠苗,這會已經拔高到快二十厘米,枝幹更是快有成年人手臂粗細。
作物生長的時間比之前更快了些。
於星已經可以確定,就是空間吸收了她的晶核。
晶核中的能量被空間吸收,空間中作物的生產速度開始變快。
想清楚後,於星轉身出了空間。
從遠處跑過來的狼煦,隻看到一個突然消失的背影。
他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