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龍行帶雨,虎行生風!”

果然,周環的猜測也是有道理的,這一陣猛烈的無名風吹過之後,眾人突然間都靜了下來,甚至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還有一個聲音大家都清清楚楚的聽得到,那就是有大獸行走的聲音,撲哧,撲哧的,踩著樹林裏的幹葉子吱吱作響。

“吼!”一聲長嘯。

“老虎!”周環立刻警覺道,隨後他立刻吩咐大家道:“快跑,有多快跑多快,天雄炳元在這跟我斷後,東子帶著天朗往山頂跑,我們隨後就跟上,大家不要離開超過百步。”

周環這麽一說,東子帶著天朗,拔腿就跑,沿著上山的毛草小道兒,飛一般的速度上行。

“抄家夥,死活也得拚著一下子,要不然我們誰都跑不了!”周環喊著,便將剛才撿到的石頭抄了起來,擺好了架勢,眼睛凝視著風吹來的樹林。

也就是幾十秒鍾,從樹林裏呼呼的衝出來一直斑斕猛虎,那雙虎眼瞪得老園,那幾顆虎牙鋒利無比,這隻老虎的舌頭上淌出憤怒的唾液,隨後又是一聲呼嘯,震的整個山林為之一顫。

周環用自己的餘光看了手裏的石頭一眼,他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石頭是否是鋒利的,當他的精神剛剛轉過來之後,隻見從樹林裏衝出來的老虎幾步片高高的躍起,向三個人撲來,天雄與石炳元手裏拿著石頭,看到老虎撲了過來,扭頭便往身後扯步,連扯了十幾步,好容易躲過了老虎的攻擊,又發現老虎轉身便向周環撲去,周環將身子一仰,躲過了老虎的撲擊。

隨後這隻老虎回身就是一虎尾巴,橫著便向周環捆來。

周環此刻要托福與自己剛剛恢複,而且超越從前的靈敏力,他高高跳起,躲過老虎這一招,可是這隻老虎的再次撲擊,卻將周環實實的壓在了老虎的身下。

“師傅!”

“師傅!”

石炳元與天雄紛紛喊道,兩個人的眼睛都紅了,抄起手中的石頭便衝向趴在周環身上的老虎,抬起手裏的石頭,兩個人手裏的石頭像雨點似地往老虎的身體上猛砸,兩個人使勁渾身的解數,將老虎的脖子和頭砸得像肉泥一樣,甚至兩個人手裏堅硬的石頭砸成了粉末。

“師兄,別砸了,停停,咱倆砸了這麽長時間,老虎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石炳元喘息著,滿頭的汗水,他低著頭看了看道:“我怎麽感覺我的腿濕透了,是不是出血了?”

天雄歪著個身子,看了看石炳元的褲腿兒,他的褲腿兒上全是鮮血,頓時天雄就有點激動了:“師兄你的腿!”

石炳元一聽到這裏,自己覺得自己的腿應該是被老虎咬傷了,但是怎麽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他試著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腿還在,他撚了一把自己褲腿上的血,用鼻子聞了聞:“咦?這好像不是人血的味道,應給是老虎的血。”說到了這裏,石炳元瞬間跳下了老虎的身子,蹲下身子一看,老虎的脖子靠近地麵的地方嘩嘩的往外淌著血,自己的褲子可能就是沾到了這裏才被血濕透了的。

“天雄,天雄,你給我下來,我出不去了!”

聽著聲音,是周環的聲音,天雄與石炳元真是喜出望外,大聲道:“師傅,你沒事啊?”

“沒事兒,天雄你要是再不下去,可真的就有事了!”

這個時候天雄才反映到自己坐在了老虎的身上,周環的聲音是從老虎的身下傳來的,天雄猛地跳下老虎的身體,他與石炳元幫忙搬動著老虎的身體。

周環從老虎的身體下慢慢的伸出一隻手來,隨後,又將自己的腦袋伸了出來,急促的呼吸著,一邊呼吸,一邊吐著:“這隻母老虎,居然壓在我的身上,這家夥的血居然那麽的腥臭!”

當石炳元與天雄看到周環的時候頓時都嚇壞了:“師傅,你的腦袋上怎麽全是血?”

周環繼續從老虎的身下向外爬,終於爬了出來,再看周環的時候,他周身上下一片通紅,濃濃的血跡,嘩嘩的向下流著,一股股濃烈的腥臭味,果真是刺激人的感官,再看周環的鞭子,鞭子的尾翼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著血。

“累死你師傅我了,我看我自己應該是成血葫蘆了,你們兩個也真是,差點沒把我壓死!一隻老虎就夠沉的了,你們還上去湊熱鬧!”周環埋怨著兩個人,隨後又道:“如果就是想吃老虎肉,這隻老虎估計都夠我們吃到京城的了!”

兩個徒弟陪笑著,幫著周環清理著身上的血漬,隨後三個人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不是他們的哪裏受傷了,而是這一陣於老虎的打鬥,實在是太累了,比這兩天走的路都累,果然是人在緊張的時候確實是消耗體力。

走到半山坡的東子與天朗停下了腳步,看到周環與天雄石炳元慢慢的向山上走來,估計是將老虎製服了,也就在這會兒功夫,天朗是徹頭徹尾的服了周環,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天將奇人,一般的人哪能輕易的將這麽凶猛的老虎幹掉,而且自己一點傷都沒有受到,奇人,神人啊!

周環一到兩個人的跟前,隻聽見天朗不停的誇獎道:“周師傅,你真是神人呐,我天朗願意為周師傅效力,或者是做個好朋友,兄弟什麽的,咱們互通有無,我叫你道家之法,你叫我行武秘訣!”

周環這個時候可是大笑了起來,果然這個天朗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結拜,這回知道自己與天朗到底是因為什麽成為哥們了,但是要知道後來的事情,還有要找到那個胡婷婷,還有騎馬人,加上那個老太太,真的也可能就從這裏開始吧?

這些都是周環的獨自猜測,既然人家都提了出來,周環也不便推辭,但是周環確實沒法子教給天朗什麽武術的秘訣,所以周環便說了個活話道:“天朗兄弟,咱們結拜不是問題,但是我沒法子交給你武術的秘訣,因為我根本就不會什麽武功,你看我殺老虎,打天涯的,那都是為了保命才做出來的,要是平時的話我根本做不出來這麽絕門的事兒來。”

“那沒關係,咱們這就磕頭拜兄弟!”說話的功夫,天朗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順手也將血葫蘆似地周環拉的跪下,隨後道:“哥兒幾個,有沒有也要參與的?”

天雄與石炳元是周環的徒弟,沒法子與師傅同輩,而東子是周環的仆人,也不能拜,所以他們便紛紛的推辭了,隻是為周環與天朗做了一個見證,他們真正的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了。

天朗拜完兄弟之後,他的歲數大,便做了周環的大哥,周環也恭敬的叫了天朗大哥,隨後五個人,又徒步向山頭走去,翻過山梁,擺在他們麵前的是這座山的又一個山梁,山梁上有一座巨石,顯得十分的巍峨,雄武!

“環弟,我們繞過那塊巨石就是下山的道路,今天我們耽擱了,要不然現在應該就在山下了,還有半天的功夫,我們下了山,就在山下歇歇腳,你們也累了,山下整好有個幽靜的湖水,就在林子的中央,你整好去洗洗你身上的血跡。”天朗對路和地形熟悉,他建議到周環。

周環點頭道:“大哥,我們的體力不成問題,就是害怕你的體力不支,這樣吧,我們迅速下山,現在天黑的早,下了山繼續休息,把那些老虎肉都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