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齊武夫已經駛遠,趙檀不得不插上車鑰匙啟動油門,嫻熟的幾下倒車便衝將出去追上齊武夫。

“美女,你好。”趙檀對於這個身材高挑衣著靚麗的女人隻有些微印象,在一陣腦海的天馬行空後才想起自己方才趁機對上她的眼睛摸了一下她那圓潤的屁股。暗自罵自己手賤,又無奈招惹了這麽一個彪悍的女俠,用很蹩腳的一句話打開話題。

漂亮女人從精致的ihush新款包裏拿出一係列小道具,專心畫起睫毛,塗抹胭脂紅,不乏對著眼睛左右側目對一對臉頰輕聲細語道:“叫我陳暖心,老娘的油都被你揩了,今天你就得對我負責。”

趙檀原本平穩的安穩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不禁顫抖一分,驚慌之後平複心情地透過後視鏡瞄一眼,口水還是止不住地從喉結一股腦地流下去,心裏一陣慌張:這妞也太猛了,塗那麽主動的口紅,萬一把老子這純情男兒給強暴了,我該找誰哭訴去。看著陳暖心小小嘴唇上鮮豔的一抹血紅,和那濃鬱的眼影,胸腔裏的某種男兒情愫無端躁動。仿佛這輛寬敞的車子裏都是荷爾蒙的誘人氣息。

“小暖暖,那樣不太合適吧。”麵對陳暖心這般跋扈的搭訕方式,趙檀的男兒氣概不曾退縮,可內心又無比想要逃避這麽一個霸道十足說不定在床鋪上讓他腰斷了都不一定拿的下來的女俠,生怕自己腰酸背痛的時候二大爺被無情地剪了下來。

陳暖心換了一個坐姿,有些刻意為之,可同樣很**,這個姿色放在燕京腳下也能打上85分的女人在胭脂粉末的裝扮下多了一種嫵媚的**,唇啟唇閉間都讓趙檀有些按耐不住,恨不得立即停在車邊玩一場與世隔絕驚天動地的車震。

而事實與理性告訴趙檀,對於身旁這個危險份子,要學會說出生平第一次的不行。

女人都是仇視男人的動物,麵對自己的獵物會選擇犧牲一些可以犧牲的東西,從而不擇手段地獲取最大的利益。例如那個在床鋪上玩死自己男人從而上位的黃青蛇,費盡心機地培養感情,說不準自己也真是愛著那個男人,卻還是可以下了狠手。

鬼知道陳暖心是不是黃青蛇那般長得天香國色卻是下凡來的吃唐僧的女妖怪。

“怎麽,老娘臀部的滋味不舒服嘛,我看你剛才摸的挺勤快,臉上也挺樂嗬呀。”陳暖心慵懶地靠在副駕駛席上,微微抬起修長的睫毛,深邃的黑色大眼睛望著趙檀,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卻給人一種挑逗勾引的味道。

趙檀天人交戰,踩著油門的腳不知不覺加大了力道,瘋魔一般地超過數量轎車,與齊武夫並駕齊驅,按了兩聲喇叭,拉下自己的車窗,目光掠過拉下車窗的沐夏花,直視齊武夫,一臉少俠快快出手相救的模樣。

沐夏花對於趙檀這種哭笑不得的神情並不陌生,但大多情況下都是齊武夫對他傻笑的時候才能看到的,而當她注意到趙檀身旁座位上妝容鮮豔的陳暖心後,會心一笑,抿了抿嘴,做了一個俏皮的你小子好壞的表情。

趙檀沒搭理沐夏花的落井下石,等著遲遲轉過頭來的齊武夫給他一個如何是好的回應。

齊武夫別過頭看著趙檀那輛寶馬760Li副駕駛席上的漂亮女人,隻是停頓了片刻,便轉為一種極為平和的神情,已經確保這麽女人對趙檀的人生造成不了什麽危險,便跟著沐夏花一同落井下石起來,衝趙檀一陣傻笑,然後在趙檀崩潰絕望的神色下拉起車窗,繼續慢條斯理地開著前往清華大學。

趙檀平複胸前忐忑,正色了神情對身旁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俠說道:“大娘,我那方麵的功能是不健全的,沒法滿足你的要求,你家在哪兒,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大家萍水相逢也是有緣,何必把關係弄到這麽尷尬呢。”

陳暖心挪了挪身軀,將那修長的美腿擱置在車窗玻璃前頭,白色的細角高跟鞋別有韻味地挑撥著趙檀的底線。任何一頭狼都經不起這麽一頭母狼的誘惑,何況是赤裸裸的挑釁。

許是巧合,趙檀此刻播放的電台恰好跳轉至一首《餓狼傳說》,觸景生情的歌詞讓他不禁咬牙切齒,即便耳濡目染來的穩重還壓著自己那分強烈的不理性,卻還是由不得心裏大罵一聲身邊的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

陳暖心火上澆油,手指若有若無地撩過低胸的衣領,舌尖觸碰著嘴唇,嗓音輕柔,細雨蒙蒙,半跪在座位上,朝正在駕駛著的趙檀爬來,在趙檀的耳根處輕輕吐了一口香氣,道:“我和家裏吵架了,無家可歸了。今天是我第一次泡吧,你都已經勾引人家了,還不允許我來一條龍服務嗎?”

“賤人。”趙檀忍無可忍,一轉車頭跋扈地拐彎,朝著高架二環行駛過去,顯然是要回自己公寓展開一場餓狼之戰了。

齊武夫看著後視鏡裏趙檀開走的寶馬,露出淡淡笑意,心裏想著這麽一個從來有賊心沒賊膽,有賊膽也不會破了自己例的大老爺們也有憋不住的時候。趙檀並非齊武夫這廝百毒不侵的猛人,七情六欲都有,麵對一個肆無忌憚的娘們撩撥,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不行,那到時候這都已經沒差繞著他脖子的陳暖心飛走了,他可要悔的腸子都青

因為芒果酒吧的一場鬧劇,齊武夫與沐夏花都沒吃什麽東西,對於吃的抵抗力頗低的齊武夫自然不甘這麽把一頓晚飯將就了。車子停在了清華北門附近的小吃街口,挑了一個路口停著,照理說有那麽一點違章停車的意思,可就是這麽一輛上七位數的車子加上那靠錢買都不隻七位數的車牌,硬是沒有哪個愣頭青敢撥舉報電話,更別提真有交警過來了敢不敢往上頭貼罰單了。

於是又在大多人想不到的前提下看著齊武夫和沐夏花走出來,就是有錢的富二代,有種開寶馬7的,不是偷著家長的車子,便是實在有錢到流油了,可這沈K的牌照擺在那兒,紅二代的頭銜立即硬生生地蓋在了齊武夫的腦袋上。

也因為這種種原因,齊武夫多少有了一些開車很累贅的念頭,每到一處都要受到這種上下打量的目光,世俗的,拜金的,不爽的,羨慕的。即便以前他大冬天穿著背心,也最多受到他們驚訝的目光,片刻之後趨於正常平凡,而此刻卻是可以有一群無聊的人從頭至尾將你停留在他們的瞳孔裏,直到你徹底消失為止。

齊武夫很好奇這些人的腦袋裏麵一整天裏都裝著什麽,也不想了解,隻是隱隱有種能少開車便少開車的念頭。

這個年代,除了不識車子品牌的二-逼和那些家裏的車庫可以當一個車型展覽大亨,再除去少部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偽聖人,剩下的,都是人群裏頭看見馬路上一輛車子便要心裏嘀咕一下這輛車子的價位,想著自己要幾個月甚至幾年幾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買到這麽一輛其實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車子。

齊武夫牽著沐夏花走到一家普通的麵館,點上三碗炸醬麵,沒有顧著欣賞眼前的大美人,隻顧著吃那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麵。下麵的師傅時不會偷偷瞄上一眼沐夏花,然後自個兒家的母老虎發一下威,吃痛地叫兩聲才念念不忘地將目光從沐夏花身上收回,同時看著埋頭苦幹不解風情的齊武夫,心裏一陣嘀咕這個小夥子變相地暴殄天物。

沐夏花總會在這時候小口小口地吸著麵條,看著齊武夫一頭汗水地解決一碗麵緊接著跟上第二碗的有趣模樣。

一骨碌掃完兩碗麵,在沐夏花細嚼慢咽磨蹭完以後在齊武夫的護送下一路平安地走到宿舍樓底。

小鳥依人的模樣沒讓齊武夫暈頭炫目,倒是讓那些走在夜路上的連女孩手都可能沒有牽過的宅男身心俱焚。夢寐的女神的小手被他人牽著,並且還在他們的跟前赤裸裸地上演了一回吻別的戲碼。

齊武夫本就不曾刻意為之,所以也很平淡地和沐夏花輕輕擁抱一下便離開了。

出於理解,他沒有開著車把沐夏花送回去,順便可以沿著一路慢條斯理一會,同樣回來的時候可以順著大學的路上透透氣。將近一星期悶在家裏,除了早晨的晨練和晚上的晚跑,齊武夫大多時間都有些壓抑,不如十一連的時候在練功場想要吼一聲便能吼一聲。不知為何,齊武夫突然想起山裏的齊二牛,他叼著旱煙吼幾嗓子秦腔的模樣,那一曲一曲滄桑的調子在腦海裏回味起來,奈何自己唱不來,徒增惆悵。

坐進車子裏的時候,齊武夫收到趙檀發來一條今天不要回來的消息,齊武夫少有地會心一笑,深知這個其實很有矜持的家夥要被下凡的妖怪降服了。決定自己找個旅店湊合著給趙檀一個舒服的空間。

萬科公園五號的某棟公寓頂樓,陳暖心搔首弄姿,趙檀天神下凡。

上演一部餓狼傳說,